帐篷里气氛有些沉闷,他们都在想摇光母女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但他们都愿意去怀疑那母女俩。
胖子揉了揉自己脸,赶走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算略过这个话题。
“还是先说说小哥和大花吧。”
吴邪思绪回正,胖子现在说的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了。
“他们俩是不可能掉下悬崖摔死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抛下咱们自己离开了,至于抛下我们的理由,很可能是因为瞎子。”
小花和张起灵不会临时起意去做一件事情,他们肯定早有准备,而瞎子到如今还没有现身。
通常情况下,他和小花下墓,除非必要,他们俩是不会轻易分开的。
所以瞎子那边肯定出现了什么小花控制不了的情况,所以他才会需要张起灵,而后他们俩才一起消失。
说到这胖子心里稍微安定下来,话题刚刚结束,外头又有人来喊吴邪出去。
出了帐篷,他就听到直升机的巨大噪音由远而近,大概五六架飞机依次落地。
第一架飞机下来的是秀秀,后面四架分别是小花和阿靡队伍的替补。
和秀秀打过招呼之后,吴邪就被不同队伍的医生围了起来,开始了会诊模式。
接着吴邪的喉咙里被清出来三四条白色的小蛇,看着就像虫子一样,都装到了玻璃瓶里,几乎所有人都过来围观。
“活化石啊!”阿靡的队医感叹道。
小白蛇真的非常古老,因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缘故,居然没有眼睛的。
吴邪看得一脸恶寒,但医生很乐观的安慰他,人体有自我防御机制,那蛇并不足以对人体造成伤害。
吴邪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非常膈应。
接着他们又商量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胖子说不远处有一座古庙,他们得先去哪看看找找线索,然后晚上再下到崖壁里从塞满干尸的山隙找小哥他们的踪迹。
说是不远处,其实还是要坐直升飞机才能尽快到达。
他们就去三个人,吴邪胖子和秀秀,其他人都留在原地休整。
说是古庙,其实是往山里挖的个山洞,神像就在洞里。
没有任何文化符号,看不出到底是那个教的庙宇,地面上是青砖,其他的都是破瓦和稻草,极端破落。
最里面放着一个土制的神像,如今完全就是一根棒槌,什么细节都没有了。
吴邪看着那根棒槌,觉得非常眼熟,“这东西和我们在云顶天宫里还有莲花地宫看到的那种神像和壁画,是不是很像?”
胖子想起莲花宫里那个脚踩麒麟浮雕上方的那幅远古壁画,上面确实是有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竖状图案,既像树干也像棒槌。
“那这到底是什么神,棒槌神还是树干神?”
“在昆仑山区域,苯教在发展中诞生过很多地方性的神。”秀秀回答道。
吴邪摇头,心说这个神不是地方性的神,也不是一个人形的神。
秀秀开手电筒,用强光去照射墙壁,并示意他们看浮雕,这里的山壁似乎是某种玉石,所以手电照上去,有一点玻璃感。
浮雕完全风化了几乎无法辨认了,但能看的出来,之前的线条非常复杂。
浮雕的内容很奇怪,说的当年这里发生过大量的成年蛇直接寄生人的情况。
接着人群里就出现了金星伞样的怪物,接着村民烧死了被蛇寄生的人,其中一个人身体内的蛇和其他人的不一样,这条蛇长着很短的蝰角,像个皇冠一样,和它配合的,有十二条其他蛇。
人们将所有被寄生的人都杀死了,但那条长着角的蛇跑了。
胖子看完壁画就道:“按浮雕上这么说,能迷惑我们的:不是金星伞,而是这条长着角的蛇。”
“是的,这条长着角的蛇能让人产生幻觉,把尸体看成同伴,而且,我觉得它的智商不低。”吴邪点头道。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时的皇帝牺牲了一个可能是张家人的女孩子做了一个人笼,把那长着角的蛇给困在人笼里。
这里不知道是哪个皇帝,也不知道是哪个皇朝,所有的一切信息都是模糊的。
听完浮雕描述的故事,秀秀还是觉得很奇怪,“那整个浮雕和这个奇怪的神,没有什么关系啊?”
百分之八十的浮雕已经没法辨认了,胖子推测是被人为毁掉的,有人故意抹掉了那个不知是棒槌神还是树干神的来历。
但吴邪还是浅浅推测出了一些可能性。
比如这里的神和摇光母女一定存在着某种关系,而且很有可能是亲缘关系。
“还记雷城里那座巨大的人形石像吗?”吴邪展开话题。
胖子点头,“记得。”
那座石像是依山雕刻,高有数十丈,刻画的是个双手持镗的女性形象。
秀秀没去过雷城,便仔细的听他们说。
吴邪,“雷城里的那座石像和莲花宫古壁画上那个头顶日月的女性角色是一样的,她们手里都拿着一把镗。”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只不过,雷城里那个完全是人类的样子,而莲花宫壁画里的是人首蛇身。”
胖子听明白了,莲花宫里的壁画描述,才是雷城石像最原本的样子。
而当时摇光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都已经猜测到了,那座石像刻画和壁画描述的女性,很有可能就是摇光的母亲。
所有的线索都在慢慢联系起来。
张起灵在莲花宫里,用当初他们在南海王宫夹道里看到的邪神诞生的壁画,给他们解析过古壁画的内容。
吴邪填补张起灵当时说的话,“山洞比作棒槌神或者树干神,犼比作那个误入山洞的凡人,而人首蛇身女性则比作从凡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多手邪神。”
胖子理解的很直白,“所以那人首蛇身的女性角色是那棒槌神让犼生的?犼和棒槌其实是摇光的外公外婆?”
吴邪愣了一下,虽然说这他们的推理出来是这样,但真的说出口以后,还是觉得非常离谱。
他不禁扶额,“现在还只是猜测,具体怎么回事,还是得先把那母女俩找着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