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柔只觉得此刻两人的姿势，怎么瞧都有点别扭，感觉性别互换了一样。
也许是在自己所在的时空里，长期被一直灌输着以男性主权为主、女性附庸的思想，所以才会觉得这般别扭吧。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女帝身份，姜初柔稳了稳心神，逐渐放松了身体。
然后才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程文杰的手，轻声道：“睡吧。”
程文杰闻言，又贴近了女帝几分。
第二天清晨，姜初柔一到点就习惯性的睡眼朦胧地醒来，床榻上方的一抹绿，提醒着她，此刻还在程列荣程文杰的殿内。
姜初柔往一旁看去，只见程文杰不知何时变成了正面躺着，端端正正睡着的模样，全然没了昨晚微微躬曲着身体紧贴自己的娇小模样。
于是姜初柔用右手支撑起了自己的脑袋，又凑近了程文杰几分，静静地欣赏着他睡着的容颜。
此刻空空如也的脑袋里只想到了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他的脸上没有涂抹什么东西，皮肤肉眼可见的细腻光滑。紧闭的双眸上，是一排浓密的长睫毛，似动非动。
往下是修长而圆钝的鼻子，正细微的呼吸着。
再往下，是那紧闭的双唇，粉嫩嫩的，很是饱满，唇线清晰，似诱人般一样，吸引着姜初柔的眸光。
忍不住轻轻凑了上去，唇贴唇的那一刻，程文杰似被惊醒了一样，瞬间睁开了他的眼睛。
霎时间二人四目相对。
姜初柔眨了眨眼，率先强装镇定自若地起身，拉开了和彼此的距离，淡淡道：“吵醒你了？”
程文杰刚刚醒来就遭遇此事，脑子没转过来，仍有些懵圈地回道：“没，正好要醒来。”
“哦，那现在是寅时，还早着呢，你就继续睡吧。”姜初柔贴心地说道。
“臣…臣想出恭。”程文杰有些尴尬地说道。
姜初柔一听，了然于胸地说道：“那快去吧，可别憋坏了。”
“是。”程文杰说着就起了身，手脚并爬着下了床榻，快步地走向了净房。
待他回寝殿时，女帝已经下了床榻，正由贴身侍女春桃伺候着更衣。
“陛下，让臣来伺候你更衣吧？”程文杰开口询问道。
姜初柔抬眸看了一眼已经换好了另一件寝衣的程文杰，轻声说道：“不用了。天色尚早，你回床上继续睡吧。朕还有政务要忙，就不多停留了。”
说话间，春桃已经为女帝穿好了衣服。
程文杰见此，便断了这个念头，眼见女帝就要走出殿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开口道：“陛下！”
正要跨出殿门的姜初柔，抬回了脚，转过头，看着程文杰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臣会等着陛下，下一次的到来。”程文杰满眼期盼地说道。
姜初柔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浅笑着回应：“朕知道了。”
然后重新抬起脚跨出了殿门，径直往御书房走去，春桃等侍女也纷纷跟在了后面。
程文杰一直到瞧不见女帝的身影后，这才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