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玲灵在感觉到失重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猛然地坠了下去。
从两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普通人是很难不会毫发无损的。
好在,方宴不是普通人。
“咚!”
两个人一同落地,花玲灵身下还有个肉垫,只是有点摔蒙了。可方宴直接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差点摔散架了。
“你,你没事吧?”花玲灵晕晕乎乎地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唔!”方宴呼吸一滞,两只手条件反射地一握,身侧的草地分别被他拔空了一块。
“你……”他呼吸越来越快,看向花玲灵的眼睛也蒙了一层水雾,“你起来……”
“等一会儿……”正跨坐在他腰腹上的花玲灵还处于蒙的状态,声音软软的,整个人也软软的。
方宴用力地闭上眼睛,想要压下体内乱窜的躁动。
可最终,他失败了。
“艹!”
他猛然坐了起来,在花玲灵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我,呼!我,呼!”方宴紧张得满脸通红,“我,我不比韩哥、宋哥差,你跟我好不好……”
他盯着她头顶的草尖,对自己撬墙脚的行为感到羞愧。
“你在说什么啊?”花玲灵稍微缓回来一些,但声音依然软软的,仿佛一根柔软的羽毛,在他的耳中轻轻地撩拨。
方宴将视线移向她的粉唇,觉得自己脑中的弦快绷不住了。
听觉、视觉、触觉,三重感官刺激,这哪个男人能绷得住啊?
反正他是绷不住!
“我,我……”他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我发誓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我也不会半途而废……”
他缓缓地朝着她的唇靠近,已经紧张得开始语无伦次了。
“唔……”
那种好不容易排队买到最喜欢的冰激凌,刚刚准备吃却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感觉,就是方宴此刻的心情。
他眨着眼睛,被捂住嘴推离了目标。
“你多少有点大病!”花玲灵瞪着他,另一只手也撑在他的胸口,将人彻底地从身上推开。
她站起来,拍了拍手,一脸无语,“你在想什么啊?”
“我,我就是想……”方宴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她,“就是想和你……”
“他想和你做羞羞的事情。”坨坨见他支支吾吾地,忍不住提醒自家白菜。
“我看出来了。”花玲灵撇了撇嘴。
“你想多了!”她转身,看向如原始森林般的高大树木,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方宴猛然抬头看她,满眼的委屈,“韩哥可以,宋哥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也,我也不弱……”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弱了下去,“你,你双标……”
“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过?”花玲灵拧眉,将视线落在树枝上蹲着的吼猴身上。
“你们之前不是……”方宴正心情低落,突然眼睛一亮,腾一下地蹦了起来,“他们,他们都,没有过?”
花玲灵转眸看他,“他们不会有,你也不会有!”
“为什么?”方宴眼中的光,逐渐淡了下去。
“灵灵,”坨坨忍不住提醒,“你有致幻符的。”
“我知道,但我不想用了。”花玲灵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举到阳光下,“当时为了留在主角身边,情急之下才买的致幻符。可现在,我觉得有些不妥。”
使用致幻符,会让她有一种在欺骗他们感情的愧疚。
在吃人的末世,法律和道德相继缺失。
原主虽然作妖,但不是黄勇那般的伤天害理,所以几位男主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对她出手。
他们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坏人,所以她下不去手。
“我有喜欢的人!”花玲灵突然弯眼笑了起来,“他还在等着我!”
方宴看着她的笑,愣住了。
那笑容,与这么久以来他见过的她的笑,完全不一样。
那人明明没有在她眼前,可她的眼中却满是甜蜜。
“那他,现在在哪儿?”下意识地,他问出心中的话。
“他……”花玲灵眼中的光暗了下去,“他在等我回去……”
方宴不知她为何突然低落,心中焦急。他犹豫了许久,正准备将她抱进怀里,耳边却突然传出树枝断裂的声音。
第一时间,他面向声音的来源,并牢牢地将花玲灵挡在身后。
“宋,宋哥?”在看清眼前情形的时候,方宴愣住了。
“嗯!”宋垚点了下头后,又看向从方宴身后露出脑袋的花玲灵,“受伤了吗?”
“没!”花玲灵跑过去,在他面前蹦了两下后,歪头看着他笑。
“嗯,走吧……”宋垚转身,没再多看她,眼中满是苦涩。
“坨坨,”花玲灵看着他奇怪的走姿,疑惑起来,“他怎么好像,瘸了?”
“他几乎是从悬崖上跳下来的……”坨坨调了回放,触目惊心,“他是用土石悬空建了阶梯跳下来的。但他太着急了,阶梯之间的跨度有点太大了,他每跳一次就伤一次,还有几次差点直接摔下来……”
花玲灵眨了眨眼睛,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她快步上前,扶住宋垚的手臂,“你怎么了?”
宋垚目光躲闪,“崴了一下……”
“宋哥,”方宴也发现不对,走到另一侧扶住他,“你这可不像崴了一下这么简单!”
“宋垚!”花玲灵突然松开宋垚,“你现在也觉得我麻烦了?”
“没,怎么会?”宋垚心下一紧,终于看向她,“我,我只是……”
“你只是怕我照顾不好你!”花玲灵说完后,抱着臂,鼓着小脸,一副“我生气了”的模样。
“我舍……怕你累到……”
“哼!你就是小瞧我!”花玲灵噘着嘴地看他,“照顾你怎么会累?”
一股暖流划过心田,刚刚听到她有心上人后的苦涩,散去了一些。
这些天的独处,他觉得和她十分和谐。
甜蜜和欢笑笼罩着他,令他萌生出了更多的期望。
他想,也许她会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可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她还是会看他、会关心他。
她刚刚可爱的模样,好像在对他撒娇。
他知道那是她的性格使然,可她没有对韩牧这样,也没有对方宴这样,更没有对其他人这样。
她对他是不同的,即便与情爱无关,可……
这就够了!
“啧!”花玲灵看着宋垚建的阶梯,觉得坨坨说得过于委婉了。
这跨度,比刚刚他和方宴摔下来的距离都大。
“我重弄一下。”宋垚脸红地移来一些土块。
而他刚刚弄好一个台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在几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花玲灵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