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青?”花玲灵揉着眼睛坐起来,“她怎么了?”
“她……”魏望似有犹豫地坐到床边,握住她小巧的肩头,“她死了……”
“什么?”花玲灵猛然打了个寒战,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们之前还逛街来着!”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面对魏望,抓住他的双臂,紧张地问道,“她是不是,是不是,猝死的?”
问完,她也不等他回答,捂着嘴哽咽道,“都是我不好,她没睡好,我还拉她逛街……”
“灵灵……”魏望见她这般自责,慌忙将人揽进怀中,“不是!她是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
花玲灵身体一僵,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别怕!”魏望紧了紧手臂,将人更深地拥在怀里,“我还没去现场,不知道具体情况,听说写了遗书,自己轻生的。”
“可她,呜……”花玲灵的身体一颤一颤的,“逛街的时候还好好的……”
“嗯……”魏望轻拍着她的后背,“世事无常……”
“都怪我,没发现她的异样,呜……”花玲灵将脸彻底地埋进他的怀中,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
“傻瓜!这怎么能怪你?”他在她的头顶落下一个吻,“韩迁已经先赶过去了,我借口没带通行卡回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要走了。”
“我,我害怕,”花玲灵双手环住他的腰,小脑袋在他的脖颈处轻蹭,身体还时不时地发抖。
她这般如害怕被遗弃的小兽般的依赖,令魏望欣喜若狂。
“灵灵……”他的手开始从她的后背往腰间摸索。
她要是因为害怕而同意他睡身旁,那么他才不会去管那劳什子的何青青。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魏望!”花玲灵推开他,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那娇嫩的红脸蛋,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犹如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品尝。
“灵灵!”魏望猛然抓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倒在床上,“我今晚陪你,好不好?”
“你,”花玲灵吓了一跳,“你不是还要去现场吗?”
“你害怕,我哪也不去!”魏望说着便俯下身,凑到她脸前,“我就在这儿陪你,好不好?”
他说着,缓缓靠近她的唇,紧张得呼吸差点骤停。
“魏望!”花玲灵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你忘了答应我的话?”
魏望想哭又想笑,最终无奈地翻身坐起,大口地喘息。
“你可真是折磨死我了!”
“那你就毁约啊!”花玲灵坐到床边,仰起小下巴,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气势。
魏望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无奈的笑道,“我真是栽在你这儿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集合号般急迫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这部骑士团专属手机,在静音的情况下,只要连着超过五次未接通,就会自动转成响铃模式,且声音会越来越大,让人不得不接听。
而震耳欲聋地铃声后,花玲灵听到了韩迁略带怒意的训斥。
“你回家取通行证是取到床上去了吗?”
“刚找到,正准备去!”魏望用手势和眼神示意花玲灵继续休息,自己则往屋外走。
“呵!十分钟之内你不出现,记你一次旷工!”
花玲灵听着远去的声音,挑了挑眉。
听这声音,韩迁不会还没开始调查吧?
那她不是白拖延魏望这么长时间了吗?
懊恼地向后一仰,她翻了个身,直接睡过去了。
坨坨:“……”
我看你一点都没懊恼!
而另一边,韩迁看着刚刚从何青青手机中转到自己手机的不起眼的证据,嘴边勾起邪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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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青的公寓地处繁华地段,即便是午夜,也是车来车往、热闹非凡。
因此,她的纵身一跃,惊起片片涟漪。
四溅地鲜血和四溢的器官,当时在场的人有说不出话的,有腿软动不了的,有直接晕倒的,也有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的。
因此,这一事件在太阳还没有升起前,就已经在帝国传得沸沸扬扬。
骑士团还没出调查公示,但帝国群众已经在网络中吃起惊天大瓜。
何青青很快就被人肉出来,更有甚者直接定位她的IP地址,黑进她的电脑,发现了更多令人咋舌的东西。
她的不雅视频,她的道歉信,她的遗书,全被清晰地展示在网上。
至此,这个小有名气的慈善基金会副会长,第一次大火起来。
而人们更关注的是她道歉信和遗书中提及的G姓女孩儿。
一个被她霸凌最终跳楼身亡的女孩儿。
校园霸凌,再一次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
“啊!这个白痴!”肖珂看着网上的评论,咬牙切齿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看着那新买不到一个月的手机四分五裂,她不但没有解气,反而更加压抑不住爆发的怒火。
何青青的事情一爆出来,很快就有人顺藤摸瓜地找到她。
连她大学时期的杀马特造型都被搬到网上。
她这几年精心营造的淑女、名媛、贵妇全都成为人人口中嘲讽的对象。
他们凭什么!
一个个只敢躲在网络背后趋炎附势的臭虫!
不过好在,他们也只能得知她曾经叛逆过,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她与校园霸凌有什么联系。
目前来看,她现如今的身份与地位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闭上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马上就要到韩迁下班回家的时间,她需要快速清理卧室中的这片狼藉。
不能让佣人看到自己暴躁的模样,她只能亲力亲为地跪趴在地上捡起无数碎片。
而她刚刚清理好现场的时候,韩迁的一条短信让她差点破防。
[老婆,何青青的案子闹得太大,女王直接施压,我今天加班不回去。你别太难过,我尽快回来陪你。爱你!]
“艹!”肖珂疲惫地坐在床边,差点破口大骂。
早知道他加班不回来,她就不着急收拾了。
瞥了一眼床头墙上的婚纱照,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庞,她才勉强消气。
而这张被她视为慰藉的脸,此刻正在一家隐蔽的餐厅中朝着另一个女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