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绿叶花园广场?我记得这条线路上没有这个站点啊!”翔田羽衣大吃一惊,连忙抬头看向车厢上的站牌路线。
只见刚刚她看时还标着春日部站的站点标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绿叶花园广场。
不单单她急了,整个列车内的冬日国国中生全部都急了。
“纳尼,什么时候春日列上面有这个站点了?”
“啊嘞?居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为什么列车一次都没有停过?”
“该死,我的课程迟到了,我妈妈会揍死我的!”
整个春日列列车上面一片惊呼和哀嚎,就连不是国中学生的个别成年人也惊讶不已。
全车人中终于出了两个敢去询问的人,他们俩人一边让别人让路,一边向着列车头的位置走去。
一般来说地铁里都有乘警,就连冬日国的地铁也不例外,甚至为了应对大流量人群,冬日国的地铁在车头和车尾各配置了两名乘警,以应对突发情况。
如果是有人在地铁里打架争吵,那这两位找乘警可能有点用处,但现在突然换了站点,即便他们找乘警也没有任何用处。
“纳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长时间都不停车啊!”
“我们刚才就已经找过列车长了,但现在列车的驾驶位上根本就没有人啊!”
听着两名乘警的话,周围围过来的一圈人顿时不乐意了。
“该死,你们的列车连列车长都没有,这不是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吗?我要投诉你们,我一定要投诉你们!”一个冬日国的老人生气的说道。
其实这老头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平日里专门趁着上下班放学上学的时间挤地铁,以此来猥亵那些女孩。
只不过现在他占着道理,反倒装起好人来了。
听见老头的话语,周围的人都开始附和。
“没错,你们的服务如果这么差的话,我看根本没有必要开地铁了!”
“该死的,这新上任的首相怎么不去死啊?在他的管理下居然能发生这种不该发生的事故,真是个可悲的人!”
地铁连个列车长都没有,这件事情一传开,立刻引来了众人的喧闹和抱怨。
当然,也只有喧闹和抱怨。
对于冬日国民众来说,只要不危及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么他们也最多抱怨一段时间,毕竟冬日国±干的违背民意的事不是一件两件了,±公信力也早已到达了低端,所以民众根本就不对冬日国±抱有有任何一丝的期待,默默地生活在压榨之中。
所以,他们在面对任何与±有关的事情,都不会再去抗争。
毕竟明知道他们不会改,还费那力气干嘛?
翔田羽衣看着外面漆黑的隧道,小嘴也在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赛忒!这些地铁是怎么回事?这次耽误了舞蹈课,妈妈肯定会骂我的!”
就在车上的人越来越喧闹,越来越不安的时候,地铁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
“青葉花園広場駅に着きました。降りた乗客はできるだけ早く降りてください。”(绿叶花园广场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尽快下车。)
“嘎吱!”
伴随着刺耳的铁锈划拉的声音,地铁的车门缓缓打开。
但是一辆才投入没几年而且定期保养的列车,怎么会在开门时发出这种刺耳的铁锈声呢?
虽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情况,但我还是自己说了出来。
一个看起来破败不堪的地下站台随着车门的开启缓缓地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站台破败不堪,入眼就能看见那溅射着红褐色污迹的地板,以及那烂掉了一半的休息座位。
整个地下站台大致一扫,表面铺满了灰尘。
几节零碎的钢管在地上散落着,乘车台对面的用来间隔人群与列车的玻璃门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捣碎了一地。
两道已经不知道停止了多久导致落满灰尘的自动步梯上甚至破开了一个空洞,大量的黄褐色的污迹散落在原本洁白现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看那些黄褐色和红褐色的溅射的痕迹来看,似乎原本是某种液体。
整个地下站台静悄悄的,看上去跟落魄了多少年一样。
地下站台静悄悄的,列车内更是静悄悄的,这帮冬日国的国中生们没有一个敢出声,一个个惊恐地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地下站台,企图从中找到节目整蛊的破绽。
没错,除了节目整蛊,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坐个地铁就能来到这个看起来不但破败不堪,甚至与冬日国地铁站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看外面站牌上标着的文字,似乎是汉语。
冬日语脱胎于汉语,所以他们自然也能大致看明白几个意思。不过这里面的汉语用的是简体,有些看上去就熟悉的字虽然不认识,但大致上也能猜出意思。
众人就这么的站在列车里面左瞧瞧右看看,始终没有一个胆大的敢出去看看。
他们似乎在等待列车再次运行。
不过很可惜,列车依旧停在原地,足足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一丝动静。
终于,里面的人沉不住气了。
这趟列车虽然不是上下班时间发车的,但也足足塞进去了三百多人,而这三百多人里面,有九成都是国中放学后学生。
学生们不敢出去,不代表大人们不敢,而且他们时间安排相比较学生来说更加紧凑,所以不得已不出去。
“八嘎!这些地铁系统的混蛋,这是把车开到哪里去了!”
“我还要赶回家拿文件呢!”
几个吵吵嚷嚷的成年人终于忍不住气了,看着其他人也意有所懂得样子,终于迈步成为了第一个走出去的人。
“嘎查!”
男人的脚步踩在崩碎了一地的碎玻璃上,玻璃的响动和触感使得他心里一惊。
“八嘎!这些整蛊的节目组,这次我一定要投诉他们!”
男人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下脚速度却一点没快,甚至更为谨慎了一点。
有了人带头,里面早已忍耐不住的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不过冬日国的做法跟中州哪怕棒子相比,都很有特色。
就是他们的人会立马紧紧地跟上去,但没人说话,没人争吵,甚至还乖乖的排着队,看上去比这个破旧的地下站台还要诡异。
他们的居民从小都经受着父母的安排,到了社会上则是经受公司的安排,所以个人毫无主见,基本上只要有人带头,其余没有其他想法的人都会毫无主见的跟上去。
于是破旧不堪的地铁站中,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
一个领头的男人小心翼翼紧张无比的走在前面,后面默不作声的跟着一群排好队的左瞅瞅右看看的人,整个过程只有走路发出声音,其余一丝声音都没有。
如果诡异是靠着听声辨位的,那当诡异入侵的时候,整个蓝星肯定是冬日国的人存活率最高。
但可惜,诡异并不是依靠听声辨位的。
除了这些毫无头绪只知道跟随的人,还是有剩下几个有各自想法的人的。
他们有的待在车上根本就不下来,还有一个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地下那红褐色的痕迹,还用手指撵开一点,仔细观察,甚至放进了嘴里尝了尝味道。
“血!这东西是血!”
他这一尝味道不要紧,尝完之后直接叫了出来。
随着他的尖叫,刚刚还排好队走到外面的那群人吱哇乱叫的疯狂的往回跑。
然而没有人想到,刚刚还毫无动静的列车,突然车门瞬间闭合,直接将这群人的路给堵死。
伴随着列车嘎吱嘎吱的启动声,列车居然缓缓地开动了起来。
“八嘎,我还没进去呢!让我进去!”
“啊嘞,我的辅导课马上就要开始了,快让我回去!”
一群人扒着列车的门企图将列车给阻止下来,但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列车启动,带着还剩下一半没有走出去的人消失在了漆黑的隧道里。
翔田羽衣站在满是灰尘的站台上看着远去的列车焦急地跳脚。
“啊嘞,我的舞蹈课要开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