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浅山的如意算盘给楚望月干沉默了。
人才啊。
嗯!
挺好的!
背负着可能十几代人都还不完的房债又怎样!
至少难民们不会再忍饥挨饿!
挺好的!
撒旦背上都得纹个纪浅山!
楚望月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微微眯起狭长眼眸。
纪浅山的模样完全没有想飞升的想法...他都不想飞升仙界去看望看望他的养父吗?
“纪哥。”
“你吩咐的,老李我都做好了。”
门外走廊上突然传来粗犷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推开门。
纪浅山朝老李招呼道,“来来来,老李啊,这位就是咱们联盟内的炎华道友。”
“炎华道友,幸会。”老李朝楚望月抱拳拱了拱拳,“叫咱老李就行。”
楚望月拿出装有一亿灵晶币的储物袋,“老李,多谢。”
“这是答应你的报酬。”
楚望月将储物袋交给老李,让他清点清点。
老李接过,只是扫了一眼,爽朗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还好他亲自来拿,不然以纪哥的性子,保守得被黑一半。
“哎呀,炎华道友,爽快人!”
“嗯。”
楚望月想着还要去天阳,不宜久留,便准备离开。
至于为什么不一并拉拢散修联盟?
纪浅山的态度很明显。
散修联盟永远持中立态度。
“炎华道友,等等。”
纪浅山突然出言叫住她。
楚望月刚跨出门槛的半只脚又伸了回来,她转头问道,“还有事?”
纪浅山是想关于时无情的事吗?
“炎华道友啊,我刚刚说的你有没有兴趣...”
“做个投资什么的...?”
楚望月:“.........”
“没有,告辞。”
楚望月还是留下了一千万灵晶币给纪浅山。
就当做个小小慈善。
回到梦心园。
君玉珏和他的四名青凤族人都在等着楚望月。
“楚道友,我已传音通知家父。”
青凤已经重视起来时无情,派出不少人手寻找司离耀与君珞的行踪。
同时,青凤族还联系上散修联盟,并提出天价佣金,借助散修的力量来一同寻找。
离开沧源城。
因为沧源目前只有通往龙华的传送阵,楚望月他们先是到了龙华,再从龙华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天阳青绝城。
此时已经是傍晚。
夕阳西下。
来到青绝城城主府。
君玉珏的父亲不在府中。
司离耀一行比楚望月他们要早些来到青绝,君玉珏的父亲将他们带到青凤嫡系生活的云中城。
“楚道友可安心住在府内。”
君玉珏为楚望月安排上最好的食宿。
“不必,我自有打算。”
楚望月谢绝君玉珏的好意。
将君玉珏一路安全送到青绝,看样子青凤族的人也重视起来时无情了,接下来就是龙族与麒麟族。
楚望月没有直接联系现今的龙族代理族长,岑清漪,而是告诉君玉珏,让凤族以上古宗族的名义,请求与另外两族结盟。
听完后,君玉珏神情凝重,他郑重点头。
“楚道友的话,我一定会一字不落在长老会上说明的。”
楚望月眼皮跳了跳。
有些怕君玉珏这个一根筋会把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上去。
“你动动你的脑筋。”楚望月苦口婆心说道,“光是时无情能够操控魔兽这一点,你们上古宗族就该以正义之名将他裁决,懂吗?”
君玉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楚望月无语扶额。
她长叹口气,“这些话,不要说是我说的,你就说是你偶然遇到的一位叫‘業’的神族说的。”
業是记录时间一切的光阴神,神出鬼没,应该能唬住一些上古宗族内的老东西。
“業?”
君玉珏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答应了楚望月会这么说。
“嗯,赶紧去吧。”
楚望月转身离开城主府。
夜色笼罩。
青绝城灯火阑珊。
楚望月站在暗中,夜风吹起额角的碎发。
风雨欲来的气息扑面而来。
找了家酒楼住下。
楚望月随时关注着板机上有关于司离耀他们的消息。
司元乾与幸存下来的火凤得到很好的安排。
在灭族灾难面前,他们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青凤在第一时间花大量财力物力将通往赤炎城的传送阵修复好,派出人手修缮被破坏的赤炎城,让许多流离失所的人有家可归。
而火凤领地却被残留下来的煞气所污染,原本辉煌大气的宫殿变成一片灰烬,秀丽的风景也被煞气侵蚀,寸草不生。
青凤找到幸存的火凤族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被煞气所侵蚀,伤口腐烂流脓,灵魂也在不断被煞气折磨,有的火凤实在忍受不了,选择自焚。
青凤们眼睁睁看着火凤们如此痛苦丑陋的死去,不禁红眼哽咽,心中对时无情的憎恨更添一分。
在青绝城停留的第七天。
楚望月差不多也把青绝城给彻底转了个遍。
何鸢一听君玉珏说楚望月在青绝城,本想来找她的,可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她身为天阳宗内门弟子,自然也需要挺身而出。
只能用传音玉简表达自己不能来见她的遗憾,同时还咒骂了时无情几句。
楚望月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万事小心。
穿过一条又一条繁华街道。
直到进入一条没有士兵管辖的街道。
楚望月不由的一愣。
怎么就走到黑市上来了...
秉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楚望月迈步踏入黑市中。
黑市外围。
人流如织,嘈杂声,叫卖声,打骂声,以及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在这么一片吵闹之中,一阵铃铛的清脆声音像股清流般脱颖而出。
楚望月循着声音看去。
几名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手持荆棘长鞭,其中一名面具男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摇晃着手中的铃铛,叫卖道,“上好的妖奴,人奴,先到先得。”
在面具男面前是一个个年轻的孩童,有男有女,有的甚至连保持人形都做不到。
他们身上没有一片能遮羞的衣物,脖子被锁链锁起来,胸口处挂着木牌,上面写着他们各自的价格。
他们一个个目光黯淡浑浊,毫无生气,不知遭受了多少折磨。
这样的场景,无论在哪个城池,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