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楚望月低咒一声。
这些大能怎么动不动就放出威压来吓唬人的。
收敛点脾气不好吗?
她没什么感觉。
但是船啊!
楚望月可不想在海面上御剑飞个十几天。
“收敛点你那臭脾气!难道你想让船翻了吗?”
楚望月收起红莲剑,顶着他给的压力越过他,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
再见。
封与弥稍微惊讶。
直到楚望月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掌心,一颗血色竖瞳赫然出现。
“我就说人家对你没意思,你还不信。”
百目转了转眼珠,揶揄道,“活该。”
封与弥额角青筋一跳,猛的握紧拳头。
“哎哟哎哟。”百目转移到他的脖间,“还生气了哦。”
“不...”封与弥收起威压,他走到边缘处,仰望星空,“她居然能毫无损伤的离开我的攻击范围。”
是趁她还未超越自己前,将人给关起来好好研究,还是...
“别想了。”百目觉得那女人怪邪气的,“少去招惹人家。”
“你觉得我无法控制她?”封与弥反问。
“至少我看不出来她的真实身份。”
“你不也是吗。”
封与弥点点头。
百目这么说是有道理的。
但...
越神秘的事物,越有挑战不是吗?
察觉到他的想法,百目无语。
得。
到时候缺胳膊少腿了别叫我出来啊。
楚望月回到房间。
船楼已经不再摇晃。
楼上的琴声也停了。
看来封与弥是消停下来了。
楚望月在门口布下禁制,写下‘请勿打扰’四字。
顺手还在旁边画了一只蝎子,上面打了个X。
她回房后在床边布下隔音阵。
这次,她要等船靠岸了才出门,谁都别想来打扰。
做完这一切,楚望月整理好衣衫,盘坐在床上,神识进入识海。
“灾厄,你身上的锁链没问题吗?”
灾厄一如既往趴在她的识海内。
同一个位置,没有移动半分。
灾厄睁开眼,四肢晃动了下。
四条血红色锁链出现。
锁住它的四肢。
“脖子上那条已经解开了。”灾厄起身,抖了抖身子。
“等你到大乘,我再试试挣脱前脚这根。”
“嗯。”
楚望月有些愧疚,摸了摸它的爪子,立马修炼起来。
灾厄将身体缩小,趴在她的正前方。
守望着她。
时间飞逝。
“有人敲门。”灾厄提醒道。
楚望月缓缓睁开眼。
她亲昵的揉了揉灾厄,退出识海。
仔细算算也快一个月了。
应该到魔域了吧?
楚望月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有些局促的小侍。
“是你。”楚望月记得他,“我不是给你抓了五条鱼了吗?”
“是...”小侍红着脸,从腰间拿出一袋灵晶币,大约有二十枚。
“这个...是四条飞鳞的钱。”
“哦。”楚望月接过,把灵晶币倒出来放进储物戒指里,又把钱袋丢给他。
“啊...?”
小侍有些愣神。
他没想到这位客人居然会收下。
像她这样付得起船费的人,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
他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楚望月的房间号。
他只是想找个与她搭话的机会。
“到魔域了吗?”
楚望月见和小侍有些傻,便准备关门。
没到魔域来敲什么门!
“快了!穿过巨壑就到了!”
哦?
楚望月倒要去瞧瞧。
她一个瞬移到甲板上。
留下目瞪口呆的小侍。
只见楼船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深壑,水流狂暴。
船长指挥这船员水手,展开结界。
只听见一道破空之声。
整个楼船被泛着荧光透明的结界笼罩着。
船员们将灵力注入船桨,奋力的划动着。
离那深壑越来越近。
楼船竟是腾空而起,浮于海面。
楚望月饶有兴趣的看向船桨处的小法阵。
船员们整齐划一划动船桨。
楼船来到深壑中央。
一只似蛇但无鳞的生物从深壑中钻出,足足有百米长。
它不停撞击着楼船底部。
还发出刺耳嘶吼。
船长脸色一变。
“不好!是碧风蛇!”
“它在召集同伴!”
船长身后的雇佣兵站出来,各各手持武器。
楚望月粗略的扫了一眼,修为最高在化神巅峰。
如果这只海兽没有同伴的话,那应该很好解决。
“速战速决。”船长叮嘱着。“佣金加倍。”
“那好说!我们什么关系啊。”佣兵头子笑道,他是个很粗犷的男人。
“走!”
佣兵头子看向身后的队员,“双倍佣金!兄弟们!”
佣兵们兴致高涨。
纷纷跳到碧风蛇的背上,对它进行一个劲的输出。
楚望月想的没错,一只碧风蛇很好解决的。
佣兵们很快将它杀死。
可惜手段过于残忍。
一只很好对付,但一群呢?
它的血又吸引出来许多成群结队的海翼兽。
至少有上万条,比最开始见到的还要多。
船长下令,加速,一鼓作气飞跃这巨壑。
“船长,那他们...”船员指的是那几名佣兵。
船长擦擦额头上的汗。
手有些颤抖。
“再不走!我们也得死在这!。”
虽然船上那位贵客很强。
但不见得他会出手。
明显感到楼船的飞行速度加快。
楚望月到船尾,看了下那些佣兵的神情,个个面如死灰。
随着楼船下降,海面溅起水花。
成功渡过巨壑。
船长松口气,但没有喜悦的表情。
他耷拉着脸,看向巨壑处,眼角湿润。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高额的赏金同时伴随着极大的危险。
海面一片平静,离陆地越来越近。
约过一个时辰。
终于抵达了港口。
无数身穿盔甲的士兵排在港口两边。
这架势,一看就是来迎接封与弥的。
要等这位‘贵’客先走,她这个平平无奇的乘客才能离开。
楚望月才不理会这些。
她单手掐诀,瞬息间便来到的人群中。
魔域与外面并无太大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民风比较开放。
楚望月在站人群中,上空突然出现两头黑色蛟龙。
蛟龙身上拴着绳子,拖着一架华美精致的轿子。
清风吹起纱帘。
楚望月看见清楚了里面的人。
那是一个肤色黝黑,剑眉薄唇,豪放不羁的高大男人。
他额头上是一个复杂繁奥的魔纹。
东方魔帝霄冥。
楚望月脑海中立马想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