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星也准备在原地等楚望月的,“啧...”但他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朝他飞奔而来。
他回头朝着两人说,“我先去处理下私事,等她出来了一定让她等我啊!”说完,满星化作一道流光,往金梁皇宫位置飞去。
虽然提前出来了,但和金梁皇帝的生死之战,他有足够信心!
留在原地的逐风和雪桥生对视一眼。
“要去帮他吗?”逐风问一旁的雪桥生。
如果主人在的话,应该会去看戏,然后在他危急时刻出手相救的,毕竟主人已经把这具骨头架子当成了朋友。
雪桥生在自身周围设置结界,盘腿坐下,“不去,我要在这里打坐等她出来。”
“哦...”逐风继续抬头盯着天空。
秘境内。
洄一把抓住白天言的头发,将其扬起头来,露出脖子与凸起的喉结。
恰好,白天言也刚醒,他睁开眼睛,双目恢复清明,没有了之前的狂怒。
白天言发现自己被控制住了,无法动弹。
“楚...楚望月?”喉结上下滚动,眼里全是不解。
为什么楚望月会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在白天言眼中,正是楚望月拿着红莲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洄!你想干什么!”楚望月大声质问。
难道他不怕天幽秘境的惩罚,要违背制约,直接对修士们动手吗?
洄没有理她。
“呲...噗——!”
刀刃划过皮肤的声音。
还有那如同缺水的鱼儿的急促呼吸声。
本来没有修为的楚望月不该听见这些声音的,但现在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
白天言那咽气前那不可置信,愤怒,不甘,绝望的眼神深深映在楚望月眼中。
楚望月往前踉跄两步,她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呼吸急促,握着红莲剑的手掌微微抖动着...
不...
沉住气...
楚望月看向完好无损,嘴里哼着小曲,笑的如孩童般的洄。
他没有一丝异样...
难道杀了参加试炼的修士,他是没有惩罚的?
又或是他能抗下惩罚?
毕竟,十一层守护者戌曾经说过,十万年来,洄宁愿受神罚也不肯现身。
啧...
楚望月内心一阵烦躁,她摸向手腕上十二层守护者亥给的保命红绳。
如果洄要杀自己,这红绳能不能挡住?
亥会不会坐视不管?
自己可是十万年来能够帮他们破局的希望...
看着从白天言脖子处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她顿时一阵口干舌燥。
楚望月伸出舌头舔舔唇,声音有些干哑,“你在抵抗神罚?很疼吧?”
这只是诈他的。
楚望月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洄飘到楚望月身边,手臂恢复正常。
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捏起楚望月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觉得呢?”
洄靠的极近,从口中吐出一丝白雾喷洒在她的脸上。
“现在,你看见了什么?”
楚望月轻微撇眉,没有回答,抬手一剑砍散他的手臂。
但很快,这些烟雾重新聚集,恢复如初。
洄佝偻着身躯,像霜打过的茄子。
他垂下头,叹口气,喃喃道,“不对...”
“不对!”
“你为什么就是不知道啊!”
他猛的抓住楚望月的双肩,情绪激动。
如果洄现在有实体的话,那楚望月肯定会被他喷的满脸唾沫。
“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啊!”
“啊啊!”
“你!蠢笨如猪!”
楚望月有些无语。
第一次被人骂成笨猪。
只是肩膀被他死死抓住,无法动弹,连挥剑都做不到。
只能任由他冲着自己抓狂咆哮。
过了片刻。
洄突然闭嘴,松开她,双目弯成月牙,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没关系...”
“没关系的,咱们继续...”
“你会知道的。”
楚望月暂时恢复行动力,她往后退两步,沉声静气问道,“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难道说既定的答案,他无法说出口?
他到底想让自己回答他什么?
“不能...”
洄瞬移到楚望月身侧,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这次楚望月感受到了,他的手指在颤抖,幅度很小。
楚望月一巴掌扇过去,想要激怒他,让他对自己动手,这样就能触发亥给自己的红绳。
“啪—”
洄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很沉闷的声音,没有将他打散。
他用舌头顶了顶左腮,拉起楚望月的手,饱含温柔的说道,“没关系,我不会生气的。”
“咱们走,你会知道答案的。”
大殿周围开始模糊,连白天言的尸体都开始扭曲成水波纹。
“幻象吗?”楚望月低声呢喃。
洄回头,“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洄不知道的是,楚望月吸收了魔兽核心送的破妄珠,也就是那颗红色小珠子,能够看透世间一切幻象。
如果他不动用能力靠近楚望月走的话,她是看不出来的。
洄松开手,从身体里分出一丝烟雾,缠在楚望月腰上。
他不敢离她太近,她太机敏了。
自己的计划,不能被她看破。
楚望月见他远离自己行为。
正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就是正确的,刚刚发生的是幻象。
白天言还没死。
而洄也没有受到神罚,所以才会这样悠然自得。
两人面前出现一个漆黑的大洞。
洄手里拉着缠在她腰上的白雾线,两人一同踏了进去。
待眼前出现亮光时,眼前是夏念念和偷偷赶来的宁书冬。
他们惊讶的看着楚望月。
“楚道友,你恢复修为了?”宁书冬放下手中把玩的描金瓷茶杯。
“他是谁?”夏念念一脸警戒地看向她身旁的洄。
“我师父呢?”
洄拍拍手,遗憾道,“很不幸,他已经死了。”
“噗—!”
“什...!?”夏念念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白光抹了脖子。
“咕噜咕噜...”夏念念那瞪大眼睛的头颅落到地上,滚了几圈。
宁书冬满眼怒火,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向他砸去。
“哎呀...真是的。”洄躲过,手化为利刃,将宁书冬拦腰斩断。
被腰斩的人不会立即死去。
他趴在地上,不甘地朝楚望月缓缓爬去,身后的血迹拖了一地。
“楚...楚道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