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月转换思路。
在天上只要看见个人就下去拿剑威胁,问人知不知道龙息草在哪里。
楚望月来威胁,岑观澜来辨别他们是否有在说谎。
一路下来,遇到几波人,都说不知道。
岑观澜也确认他们没有说谎。
难道反派就不配飞升吗?
要不和岑观澜分开,让他去碰碰运气呢?
就在她要开口时,四周涌入的宗门弟子似乎多了起来。
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御剑飞行的除了她和岑观澜,前方还有一人,速度隐隐比她还快。
楚望月加快速度追上去。
“道友道友,前面发生什么了吗?”楚望月与此人肩并肩。
居然有人能追上自己的速度,白涂笙暗自惊讶。
难道此人也是压制修为进来的?
他冲楚望月拱拱手,“不知两位道友何如称呼?在下白涂笙。”
白涂笙身着白衣,手拿玉笛,头发以竹簪束起。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楚望,后面那个叫岑观澜。”楚望月言简意赅,“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的耐心快没了。
“楚道友,岑道友。”他拿着玉笛往前方指了指,“弯月湖即将有黑蛟化龙。”
“多谢白道友告知。”
黑蛟?
岑观澜皱眉,他想去看看。
但是,尊上答应过,她修复好神识后就告诉他自己身世的。
楚望月想的却是化龙?
对于凌月界这种小世界来说,龙可是传说中的生物。
它一个蛟怎么化龙?
学小鲤鱼跃龙门吗?
“怎么了?”楚望月见他面露难色,便放慢速度开口询问,“想去看看?”
岑观澜沉默片刻,点点头,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想’字。
想就要大方说出来嘛,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真的是。
“正好,我也有点想去看看。”
岑观澜松口气,露出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如,咱们结伴?”白涂笙凑到楚望月右侧,“我与我的两位同门失散了,咱们结个伴也好相互照应。”
当然这是骗他们的,他独自一人来此秘境,为的就是那黑蛟巢穴里的龙息草。
楚望月对他的感观还不错,便也同意了。
据她观察,这个白涂笙是有点东西的。
高低得是个金丹巅峰或者元婴初期,压制修为进来的。
三人速度都不慢,很快便到了弯月湖。
还真是个‘弯月’湖,两头尖中间弧形。
而湖中央盘踞着一条数十丈,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黑蛟,它头顶冒出两个红色类似于牛角的尖尖。
它头顶有着一团黑紫色渡劫雷云,电光闪闪,似乎马上就要劈落下来。
楚望月扫了一眼,这黑蛟居然是金丹。
它如果成功渡劫的话就相当于人类修士的元婴期了。
不是说秘境承受不住筑基期以上修为吗!?
难道,在秘境里生长的生物可以无视这一规则吗?
岑观澜看见那黑蛟后松口气。
它的鳞片偏向于蛇类那样密集细小的鳞片,和自己脚踝上的不一样。
湖边已经蹲满了修士,就等着它渡劫时上去将其重创。
这黑蛟浑身是宝。
鳞片可制成御敌法宝,血液可用于炼丹,更不用说它的肉和筋。
楚望月对它没兴趣,但是这里这么多人,要不要把他们都抓起来问问龙息草下落?
就在楚望月这么想时。
湖中黑蛟突然翻身,蛇尾一甩卷起巨大水浪冲向岸边众人。
它速度很快,蛇尾一扫,摧枯拉朽。
成百上千的树干炸开。
剩余就是那些来不及躲避宗门弟子们的惨叫。
“诸位道友,攻击它的角!”白涂笙站在剑上,用灵力将自己的声音放大,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那黑蛟自然也是听懂了。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四周。
它张大嘴,露出毒牙,朝天上楚望月三人所在的位置射出一口有毒液体。
速度极快。
楚望月轻松躲避,另外两人堪堪躲过。
下方的那些宗门弟子趁机拿出自己的法宝给黑蛟刮痧。
真 刮痧。
打半天都没打落人家一片鳞片。
反观黑蛟,把人卷入水中,一口一个。
楚望月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想带着岑观澜走了。
察觉到她对这蛟龙并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出手救人,甚至想离开,白涂笙凑到她耳边,“楚道友,想必你也是为了那龙息草而来的吧?”
这俩人要是走了,他可没把握对付着即将渡劫元婴的黑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楚望月露出个和蔼可亲的微笑,“白道友也是为了龙息草?”
岑观澜不悦,说话就说话,干嘛凑那么近,他御剑将白涂笙挤开。
白涂笙以为他也对龙息草有意思,提议道:“岑道友,楚道友,不如咱们三合力,到时候平分如何?”
“哦?如何平分?”楚望月挑眉。
白涂笙一看有戏,继续说着,“据在下所知,湖底黑蛟巢穴里生长着数株龙息草,趁那黑蛟注意力被他们吸引,咱们趁现在下去。”
楚望月可不打算与他平分,既然知道了龙息草的位置,那她也没必要装了。
她拿出红莲剑,一跃而下,快如闪电。
岑观澜紧跟其后。
“诶!”白涂笙没想到这两人说下就下,连战术都不商量一下。
他无奈,也跟着入水。
水下。
楚望月很快找到了那黑蛟的巢穴。
洞道两边堆满了毫无灵气但金光闪闪的珠宝。
蛟也喜欢珠宝吗?
那岑观澜是不是也对这些没抵抗力。
楚望月捡起一颗鸡蛋大小的红宝石递给他,“喜欢吗?”
岑观澜摇摇头,“不喜欢,如果尊上喜欢的话,属下定会为您寻来更好的...”
你们龙族还真是挑剔。
楚望月随手一丢,“我也不喜欢。”
“哦...”岑观澜觉得有些可惜,他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喜好。
“楚道友,岑道友,等等在下。”白涂笙在洞口,他收起脚下的玉笛剑,跑向二人。
岑观澜脸色一沉,这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而且尊上对他的态度似乎还不错。
“尊上,咱们赶紧找龙息草,我怕兔子快撑不住了。”
岑观澜从来没有叫过雪桥生的名字,一直都是叫的兔子,无他,就因为这兔子仗着自己可爱,平日里不肯变成人形,没事就窝在楚望月怀里撒娇装可爱。
如果自己身上不是丑陋的鳞片,而是像兔子身上一样柔软的毛,那么他是不是也能...
想到这里,岑观澜双耳发烫。
不...
赶紧把这个难以启齿的诡异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