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要去追他吗?”
雪桥生此时已恢复成人形,他手里拿着一个竹编篮筐,里面放满了野鸭蛋。
楚望月伸手摘掉他头顶上的羽毛,接过篮筐,让他变回兔子蹲在篮筐里,自己提着,“唔...去看看吧。”
炼气期应该还没辟谷吧?
回到房间的岑观澜,脱下弟子服,换上一身老旧的衣衫,从床头拿出一盒针线,对着被撕坏的衣袖缝缝补补。
楚望月一来就看见这个‘挑灯缝衣’的场景。
怎么说呢。
还得是你啊,岑观澜...
好接地气的男主...
见楚望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不悦的皱眉,“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我?”楚望月把篮子放在屋內除床外唯一的一套家具,一张木桌上,又将里面的雪桥生抱出来,检查里面的野鸭蛋有没有被他压坏。
岑观澜放下手中的针线,“楚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有的哦。”楚望月自顾自坐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茶和茶具,倒了两杯上好胎菊茶,顿时屋內茶香四溢。
她将一杯推向岑观澜,又伸出食指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坐下。
岑观澜不为所动。
哦,不好意思,唯一的凳子在我屁股下面。
不过是长条板凳,适合两个人坐,你敢挨着我坐吗?
“我之前问你的,你想好了吗?”
什么想好没?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吧?”岑观澜越发觉得此人是不是有病。
“不对哦,你仔细看看我是谁。”楚望月抿口茶,发出满足的喟叹,“好茶~”
是谁...
我管你是谁...
看他站在原地猜不出来,楚望月心想,迟为炼制的易容丹效果也太厉害了吧。
“呵...”楚望月低笑一声,放下茶杯缓缓开口,“我是魔尊。”
明人不说暗话。
身为魔尊,要诚实,绝不披什么马甲。
岑观澜心里大惊,表面却不动声色。
不能告诉别人,也没人会相信他。
他不知道这魔尊到底看上他那点了,对他紧追不舍。
他才不信仅仅是因为这张脸...
“当我的手下,福利多多,做五休二,绝不在休息日加班。”
岑观澜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但总感觉眼前这个魔尊和那晚的望月魔尊明显不一样。
难不成望月魔尊被夺舍了!?
要知道,夺舍不容易,夺舍一名化神期修士更是难上加难。
说明此人的实力比望月魔尊更强。
而且她说她知道自己身体上的秘密。
是指自己的身份吗?
岑观澜思索再三后,终于开口,“好,我答应你。”
什么!?
真的!?
假的!?
不信!!!
楚望月摩挲着下巴,自己应该不是第一个招安男主当手下的反派吧?
那么是不是代表自己避开了原本的死亡线?
不行,还不能掉以轻心。
赶紧修复识海飞升到上界才是王道。
“嗯。”楚望月不动声色,“身为我魔界中人,最重要你是知道是什么吗?”
岑观澜摇头,“我又不是你魔界的人,你不是说过不逼我堕魔吗?难道魔尊大人说话不算话?”
“确实,但你身为我们魔界的外编人员,也算是我们魔界的一份子。”楚望月认真的说:“最重要的就是以魔尊为中心,不能背刺,不,是不能背叛魔尊,知道了吗?”
岑观澜:“?”
他怎么不知道你们魔界还有这种说法...
“知道了...”
“你知道最好!”楚望月在想,要不要给男主整点蛊,以防他以后真的会背刺。
不不,这样的话绝对是必死的。
“魔界福利。”楚望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颗极品筑基丹放在桌上,“赶紧把你那修为提升提升。”
练气小菜鸡...
说出去丢我望月魔尊的脸。
岑观澜抿着唇,衣袖下的拳头紧了紧,又缓缓松开,“谢魔尊。”
他终究还是收下了。
只要能变强,他愿意舍弃那没用的自尊。
“嗯。”楚望月一口气将茶喝完,“下个月,宗门内比试,前三名可以获得去灵空秘境的资格。”楚望月看向他,“你必须拿到一个名额。”
只有带着男主去,找到龙息草的几率才会大大提高。
书中没有写岑观澜去过这个秘境,里面的一切对于楚望月来说都是未知的。
但她根本没在怕的,就当去旅游玩了,带上岑观澜当寻宝鼠用。
“定不辜负魔尊厚望!”岑观澜单膝跪地行礼。
哦?男主的跪拜。
楚望月眉毛一挑,“你很上道嘛~”
上道?
“这筐野鸭蛋请你吃,多补补,你看你瘦的跟个白斩鸡似的。”说完,楚望月抱着白兔离开。
岑观澜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他可以断定眼前的人绝不是那个望月魔尊。
望月魔尊不会这样讲话,话也没这么多。
那她是谁?
为什么要做这些?
难道自己对她而言,是有利用价值的吗?
楚望月回到自己内门住所,蹬掉长靴躺到床上撸兔。
啊啊...
床好硬啊。
住惯了魔宫的软玉大床一下换到硬邦邦的木床还真不习惯。
由奢入俭难啊~
“喂,青黛啊,迟为有在好好修炼吗?”楚望月翻腾几下,拿出通讯玉简联系远在魔界的右护法。
她也就随便问问,说不定修仙界的信号到不了魔界呢...
迟为目前修为在金丹后期,吸收了那三颗金丹应该能突破金丹晋升元婴的吧?
右护法...青黛目前在金丹中期。
“尊上,左护法刚闭关,有了您赐的三颗金丹他想不元婴都难。”青黛握紧拳头,为了尊上,他不能突破也得给我强行突破。
居然有信号,牛啊。
“嗯,你没事的话把我那软玉床带来青苍宗。”这木床是真的硌腰。
虽然身为修士可以不用睡觉,但是身为社畜的楚望月最喜欢睡觉了。
“是,尊上。”
“叩叩...”
“楚师弟,你在吗?”
门外响起一道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