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掉可惜,不扔掉又膈应自己。
江暖棠抿紧唇瓣,只要想到邵湛凛和某个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心情就格外阴郁。
更别说对方还珠胎暗结,带着孩子上门了。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江暖棠清楚,以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态度,必然不可能像尤晓那般忍气吞声,退位让贤。
不闹到鱼死网破,玉石俱焚,都是她大度。
毕竟……
她可不是良善之人。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既然她心中难受,那大伙也别想好过!
这样看来,邵湛凛的那个假设还真不冤枉。
江暖棠沉默太久,以致邵湛凛都觉察到她的反常。
拥紧怀中的娇软,垂眸去看。
“怎么了?”
见对方沉浸在思绪里,邵湛凛心里咯噔一声,复又出声追问:
“生气了?”
邵湛凛问得小心。
虽说知晓江暖棠不是那种气量小的人,不至于这般开不起玩笑,却难保她不会一时想岔了去,同他置气。
思及此,邵湛凛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江暖棠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听到这话,神情并没有好转多少。
轻敛眉宇,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我生什么气?”
顿了顿,江暖棠又续上一句:
“真到那时候,我该恭喜你才是,超额完成为家族开枝散叶的重任。光宗耀祖。”
江暖棠说得酸不溜丢。
如此反常的模样,让身后的男人心里更加没底。
空气中的旖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冷凝。
邵湛凛更是躺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
唯恐说出口的话,不如江暖棠的意。
引出更大的端倪。
只他一味地沉默,也仍不能让江暖棠满意。
江暖棠等了一会,见身后人没反应,撇了撇嘴,突然从邵湛凛怀中挣脱出来,坐起身,掀被就要下床,邵湛凛慌了,急忙道:
“干什么去?”
女人头都没回,垂眸敛眉,声线四平八稳。
“自然是给你的下一任退位让贤了。”
说罢,江暖棠汲了鞋子,起身就要走。
邵湛凛哪能由着她去,连忙伸手拉她,温声哄道:
“我就做个假设,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邵湛凛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头一回见妻子闹脾气,还是为了莫须有的事情。
属实是……
令人意外。
江暖棠却不觉得有错,回头睨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开口。
“为什么不能大反应,现在不做反应,难道要等外面的女人把孩子带到我面前,才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崩溃吗?”
江暖棠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更是直接转过头去不理他。
“唉。”
邵湛凛叹息一声,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偏又拿她没办法。
只能主动服软道:
“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邵湛凛伸手去揽她的肩,结果手刚碰到,就被她扭肩躲开。
这是连碰都不让碰了?
邵湛凛错愕,几乎怀疑妻子被夺舍。
与此同时,江暖棠又接着开口。
“错什么了?我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保不齐还觉得我碍事惹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