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看着凌修远,多年来积压的恨意喷涌而出,“酒酒刚出生的时候,就那么一点点,那么小那么脆弱,她在保温箱里躺了多久我就陪在她身边多久。后来酒酒上幼儿园,
除了兮兮外,没有一个人愿意跟酒酒玩,都在私下里说她病秧子。而你呢?你又在做什么?”视线渐渐模糊,苏卿卿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齐向默默的将一杯温水放到苏卿卿手边,冷冷的看了一眼凌修远。
“凌修远,你你是最没资格拿酒酒作笩子的人。”苏卿卿平复好情绪,淡漠道。
苏卿卿喜欢服装设计,大学读的也是服装设计专业,她一直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可惜一场商业联姻让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变。
凌修远是个十足的大男子主义,并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结婚后苏卿卿一直在凌家当一个花瓶,做贤妻良母。可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可为了两个孩子她一直选择了忍耐。
可惜,在这段冰冷的婚姻里,在一次次凌修远的漠不关心下,让她明白这段婚姻已经没有坚持的必要了……
晚上十一点多,沐城的大部分居民已经酣然入睡。不过,酒吧的生意才刚刚开始。
一家名为“MR”的酒吧内,白苏苏穿着长袖长裤,外罩一件米色大衣小心翼翼的穿梭在人群中,走到吧台旁的卡座里坐下,默默的等待着王萍的到来。
“哟,小妹妹,第一次到酒吧来玩吧!一个人?”打扮的流里流气、一脸猥琐的黄毛男冲着白苏苏吹着口哨。白苏苏眉毛紧皱,冷冷道:“滚!我约的人马上就到。”
男人不以为意,“小妹妹,长的这么纯脾气还挺火爆,哥哥也不是坏人,就想请你喝杯酒而已。”说着,冲着酒保点了点头,酒保一脸了然,熟练的调着酒。显然,这黄毛男是这酒吧里的常客。
不一会儿,酒保将调好的酒放在白苏苏面前,好看的青色液体在透明的酒杯里闪着淡淡的光泽,不禁让人想要抿一口一尝其味。
白苏苏只冷冷的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她要是喝了真就白活一辈子了。
见其不为所动,黄毛男耐心耗尽,手不规矩的往白苏苏的手上碰去,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激灵,腾的一下站起身,拿起那杯酒冲着黄毛男的脸就泼了上去。
黄毛男躲避不及被泼了一脸,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他,“臭女/表/子,给脸不要脸。”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一阵劲风袭来,白苏苏吓的后退几步,冷不丁后背撞上一堵肉墙,白苏苏抬眸望去,入目便是一张与顾寒辰有三分相似的脸庞。
少年绅士的轻扶住她的肩膀,善意一笑,“你还好吗?”
白苏苏回过神来,干巴巴的笑道:“我还好。”再扭头一看,那黄毛男已经被酒吧的保安拖了出去,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她立马感激道:“谢谢。”
少年随意的摆了摆手,说了声再见便潇洒离去。
酒吧昏暗的光线里,隐约可见少年唇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刚刚那一遭,让酒吧里不怀好意的人倒是不敢往白苏苏身边凑了,她也算因祸得福。
又过了几分钟,身旁的卡座里突然坐下一个年龄与白苏苏相仿的女生,一身吊带裙,裸露在外的背部与胳膊上纹着形状各异的纹身,头戴黑色鸭舌帽,一头浅紫色长发分外招眼。
白苏苏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不是跟你说了,要打扮的低调一些吗?”
王萍一脸不以为意,到底是压低了声音,“知道了知道了。你让我给你带的东西我带过来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顿了顿,上下打量一番白苏苏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调侃道:“苏苏你可真好命,直接成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随随便便的衣服看着就不便宜。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呀!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您可得多关照关照我。”
捕捉到对方隐隐不耐的神色,王萍妩媚一笑,补充道:“要是不然,可别怪我王萍说出个好歹来!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是要好一起好,要是我倒霉了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好过!”
白苏苏闻言,强压下心里的反感,“阿萍,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要是过的好,自然不会忘了你的,你就放心吧。”说完,从大衣里拿出一个信封,将其放到王萍手里。
手上传来沉甸甸的感觉,王萍露出满意的神色,爽快的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小包药粉,递给白苏苏,顺便叮嘱道:“你用的时候要小心份量,可别玩火自焚。”
白苏苏攥紧手中的小药包,眸底满是兴奋,随意的敷衍了王萍两声便匆匆离去。
“哟,这不是小萍吗?好久没来玩儿了?”一衣着不凡的公子哥打趣道。
王萍看到说话之人,原本不耐的神色一扫而空,忙露出谄媚的笑:“刘少,看您说的,主要是最近手头有点紧,这不现在一有钱就来了吗?”
刘一鸣点了点头,继续道:“刚刚那姑娘谁呀?长的挺不赖的呀!看你们在那嘀嘀咕咕好一阵了,说啥好事呢?”
王萍脸色微变,含糊道:“她呀,就我之前的一个小姐妹,后来转学了。今天在酒吧碰上就聊了会儿,都是些女生的私房话,也没说什么。”
刘一鸣转了转手上的打火机,也没说信不信,倒是说起另一件事来,“过两天我一个哥们的酒店开业,我这儿倒是缺个伴儿,来吗?”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在王萍身上打转。
王萍面露喜色,赶紧应声:“来,肯定来。”说完,试探性的靠近,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侧脸。刘一鸣眉头一挑,顺势揽着她的肩膀往舞池走去……
这厢,白苏苏提着一袋子东西回到白家,刚走入客厅,迎面碰见双臂环胸早已等候多时的白依依,她的身后,林月坐在真皮沙发上优雅的品茶,显然恭候多时。
“白苏苏,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里呆着,你干什么去了?别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去了吧?”
白苏苏眸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面上却委屈道:“依依姐,你是我亲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话音刚落,杏眸里便蓄满了泪水,看着十分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