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关聿白有什么关系?
虽然关聿白是站在关竞则这一边的,但总不至于为了解决掉这个麻烦事情,关聿白还能把相亲搞砸了?不至于吧,看着挺聪明一人。
舒晚想不明白,但看关竞则不像是说笑的样子,“你说清楚,这跟关聿白有什么关系啊?”
关竞则想起关聿白最近的异常,以及今天看到他之后的表现,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跟那位阮家小姐,关系匪浅。”
就是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关竞则这么说,舒晚听是听明白了,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毕竟群里,关聿白可是动不动就被人拿单身,没对象,没脱单来攻击的。
但凡有点动静,也不至于在群里这么久还没翻身啊。
不过,比起这个,舒晚更担心的是,关竞则不去,真的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吗?
想到这里,舒晚抱着关竞则脖子稍微紧了些,语气也透着隐隐的担忧,“那,你不去真的可以吗?”
关竞则看向舒晚,以及她眼中的担忧和语气里的不放心,心里原本因为今天的荒唐事而产生的不愉快似乎被冲淡了不少。
关竞则握着舒晚的腰,把她抱着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长发随着动作有几缕垂在脸上,关竞则一一拨开,在舒晚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没事,别担心。”
——
周末,阮嘉按照约定时间和地点,准时赴约。
本来是两家约好一起吃饭的,最后变成了阮嘉自己一个人去。虽然觉得疑惑,但阮嘉还是早早起床准备,踩着时间点一分不差地到达指定地点。
服务员领着她到达包间门口之后,便微笑着走开了。
阮嘉推开包间的门,偌大的包间内只坐了一个人,背对着门口。
阮嘉疑惑地走进去,正要开口,却见那人听到声音站了起来,回过头看向她。
阮嘉脚步一顿,惊讶地看向那人,“怎么是你?”
关聿白笑着朝阮嘉走来,明明两人之间也就隔了几步,但他却走出了漫长的感觉。
“别看了,今天这儿只有我。”
阮嘉个子不算高,穿上高跟鞋勉强到关聿白下巴的位置,关聿白低着头看她四处打量的样子,不由出声打断她。
突然想起来什么,阮嘉推了一把身前的关聿白,“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然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双方家里人都不来了?
阮嘉原本没多想,现在想来只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说变就变呢?明明昨天她还跟妈妈一起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晚上就说让她自己去。
怎么想都很奇怪。
“肯定是你!”阮嘉恶狠狠地看向关聿白。
关聿白耸耸肩,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拿了个新的杯子,倒了杯茶放到对面的位置。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血口喷人。”关聿白往后靠着椅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阮嘉犹豫片刻,缓缓走到关聿白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面前的茶还冒着热气,袅袅白雾升腾,阮嘉看得心烦,“你来算几个意思?”
阮嘉也往后靠着椅背,脸上的委屈慢慢显露。
明明说好了,今天跟她相亲的人是关竞则。结果呢,关竞则没来,来了个讨厌的关聿白。
关聿白看着阮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原本想说的话硬是憋了回去,想了想才说:“我爷爷跟你们家怎么说的?”
阮嘉想了想,说:“还能怎么说,说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你小叔和我看起来登对,让我们有机会见见,培养培养感情。”
关聿白神色一沉,“就这么喜欢我小叔啊?”
阮嘉没回答他,哼了一声之后便不看他。
关聿白端起面前的茶,闻了闻,“可惜,你也不想想,我小叔都有女朋友了,怎么还会跟你相亲啊?”
虽然平常关竞则和舒晚都没怎么出现在他们这圈子里的场合,但是基本上大家都是知道的。
阮嘉肯定也不例外,但她还是同意了,甚至连她父母提出这个顾虑,都被她说服了。
关聿白说得其实没错,阮嘉找不到理由反驳,什么门当户对这些,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阮嘉默默低下了头。
片刻,阮嘉突然抬起头,看向关聿白,“那你来干什么?”
即便关竞则不来,这饭不吃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关聿白来了,看来支开她家里人应该也是关聿白干的。
关聿白挑了挑眉,终于说到点上了。
“我们两家联合的事都传开了。阮家和关家联合,如虎添翼,强强联合。”
这个道理阮嘉懂,也知道这是关北山这么做的原因之一,但是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看着阮嘉脸上的迷茫,关聿白继续解释:
“这事儿已经传出去了,我小叔今天无论如何是都不会来的。届时,只怕是没法收场。”
阮嘉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点了点头,“所以呢?”
关聿白抿了口茶,坐正,笑着看向阮嘉,“我也是关家的人。”
包间里,阮嘉拎起包就要走,“你想都别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虽然关竞则让舒晚别担心,到那时舒晚还是不免会有担忧。
毕竟关北山之前就因此在工作上给关竞则施压,这次又是相亲,而且关竞则最后坚决没去,不知道关北山还会不会有别的动作呢。
但这段时间以来,一切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虽然关竞则直接忽视了相亲,按理说这事不小,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才对。
但事实就是,这段时间还真没有半点关于这事的。
远在国外的关黎还碰见了前来旅游的阮嘉,两人一起吃下午茶,购物,看起来阮嘉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舒晚和关竞则说起这事,后者悠哉悠哉,一副全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被子底下,舒晚踢了他一脚,“那你爸爸…大伯,真的没有别的动作了?”
舒晚这一脚没什么力道,对于关竞则来说不痛不痒的。关竞则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报复性地用自己的腿压住舒晚的腿。
“估计他也该想清楚了,是时候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舒晚半信半疑,被关竞则的腿压得不舒服,推了推他,关竞则顺势挪开自己的腿,将人抱到怀里,“睡吧。”
舒晚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他的怀抱太温暖,没多久她就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