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和路家两家之间不知道商量出了什么结果,不过倒是没有再继续逼着关黎和路颂今赶紧结婚了
关黎暂时松了口气。
不过,舒晚隐隐觉得,关黎和路颂今两人之间似乎不太对劲。
因为关黎最近跟她出来,都是自己开车往返。
虽然暂时没有了双方家里人催婚的压力,但是关黎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要妥善处理好的。
留还是不留,关黎始终都还没有答案。
舒晚观察下来,倒是没觉得关黎情绪上有什么大问题,也相信她自己会想清楚,做出自己满意的决定。
所以这阵子舒晚都没有跟关黎说起过这件事情。
但是舒晚万万那没想到,关黎居然在关竞则家里一住就是半个月。
本来关黎只是来蹭个饭,但是饭后下了大雨,关竞则不放心她一个人开车回去,关黎索性留下来住一晚。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舒我爸倒是无所谓,家里多了个人她平时反而没有那么无聊。
这时候关黎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舒晚还是找了个机会问了关黎的想法。
关黎最近极其爱吃酸的,这会儿正在吃啃芒果干,闻言看了眼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里面已经住着一个小生命了。
关黎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呢喃着:“虽然是个意外,但是好像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舒晚听她这么一说,心下了然,“想清楚了?”
关黎点头,“算是吧?”
晚上关竞则回来得比往常早了些,关黎早早就因为嗜睡睡下了,舒晚倒是还在卧室里,正在琢磨着最近一时兴起买回来的毛线,打算织个围巾。
看教程的时候觉得简简单单,真正动起手来的时候,感觉双手完全不听脑子的指令,织得乱七八糟的。
舒晚自己都看不下去,及时止损。正在收拾的时候,关竞则刚好推门进来。
舒晚诧异,怀里还抱着几个毛线球,“今天怎么这么早?”
关竞则随意扫了眼手腕上的表,刚好九点整,是早了不少。
关竞则被舒晚抱着的毛线球吸引了视线,随机又扫到了沙发上只织了几公分的“半成品”,“怎么突然织这个?”
舒晚将毛线球放回筐子里,将织得乱七八糟的“半成品”捞到手上,“随便织着玩的,看起来挺容易的,织起来还挺复杂。”
手上织的,勉强成了点形,关竞则接过来,拿在手上,细细打量,倒是真的在认真“鉴赏”。
关竞则应该是喝了酒,舒晚离得近,闻到了似有似无的酒味。
“我要把这里收拾一下,你去洗澡吧。”
说罢,舒晚将沙发上的毛线球和织毛衣的工具一并放进筐子里。关竞则将手上的半成品也放了进去,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漱。
舒晚收拾好之后,趁着关竞则还没洗好,自己先刷了牙,简单做了一下日常护肤。
有些护肤品已经空瓶了,舒晚顺便将空瓶都拿出来,打算丢垃圾桶里。
在她拿起某个空瓶的时候,一个开着的方形盒子,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一并掉到了了地板上。
舒晚捡起来,正要放回去,这时候浴室里水声忽然停了下来,随后关竞则边擦头发边出来。
舒晚下意识看向他,手里还拿着刚刚掉在地上的东西。
关竞则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不动声色地继续擦头发,三两步之间,站到了舒晚身后,把她搁在洗手台和自己之间。
舒晚只觉得手上拿着的东西格外烫手,她尽量让自己自然地放回原处,淡定洗了手。
洗完手之后,舒晚想走,但身后贴着个人,她被困在了洗手台那方寸之地。
关竞则头发已经擦到了不滴水的状态,他将毛巾放在台面上,随意将垂在额前的刘海往后拨。
舒晚从镜子里看到他的动作,手肘往后戳他,“我要回去睡觉了。”
关竞则没躲开,反而用力揽着她的腰腹,下巴抵在她颈窝,轻轻地蹭了蹭。
“关黎还没打算搬回去?”
关竞则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
舒晚没听出他话里其他的意思,将不慎滑落的睡衣肩带拉了回去,“也没住多久呀。”
想到今天关黎说的话,舒晚又说是:“不过,关黎今天说,她打算留下肚子里的宝宝了。”
舒晚还是有一点点的意外的,她之前觉得关黎大概率是不打算要这个意外的宝宝的。
关竞则似乎并不意外,好像一早就知道关黎会是这样的打算。
舒晚意外于关竞则的淡定,“你怎么好像并不觉得意外?”
关竞则看向镜子里舒晚疑惑的表情,他伸手捏了捏舒晚脸颊上的软肉,“她舍不得。”
关黎的性子,如果真不打算要,也不会拖到现在。
拖了这么久,唯一的问题无非是肚子的宝宝父母之间的问题。
舒晚想到最近经常见不着人的路颂今,转了个身面向关竞则,“路颂今怎么想的?”
虽然两个人都不想那么早结婚,但是关黎现在都打算要这个孩子了,作为孩子的父亲,路颂今是什么想法,舒晚还真拿不准,关黎最近似乎也在躲避路颂今。
关竞则垂眸看着舒晚,洗漱间这里的灯光调成了暖黄的颜色,衬得舒晚脸上多了几分柔和。
关竞则看的有些心猿意马,听舒晚提起路颂今,关竞则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咬,“他天天在楼下等着,你猜他怎么想的?”
只可惜路颂今每天准时准点在楼下等着,关黎愣是一次门都没出过。
舒晚没什么事情要出门的时候,平常只会去小区附近的便利店和超市,走的还是小区后面的小门。
所以路颂今这是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半个月,都完美错过了?
不过,关竞则明明对此一早知情,怎么现在才说?
舒晚推了下他,关竞则听话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是故意的吧?”
明明一早就知道,但是不说,在知道了关黎的想法之后才说。
关竞则一脸坦然,手臂绕到舒晚身后,熟练地把舒晚刚刚放好的东西又拿了出来,塞了一个到舒晚手上。
舒晚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什么。
关竞则按在舒晚后腰的手收了力度,“半个月了,关黎也该想清楚了。”
所以是时候回去解决好自己的事情了。
舒晚捏着手里的东西,不由脸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关竞则拉着她的手,往他自己身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