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舒晚才想起来,关竞则因为这事匆匆来找她,算了下时间,他应该还没吃饭。
“你午饭还没吃吧?”舒晚说着去打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食材。
关竞则换了鞋,看着舒晚站在冰箱前的背影,轻轻应了一声。
冰箱里还有点青菜和牛肉,舒晚会做的菜的也不多,想了会儿说,“要不给你煮碗面吧?”
刚好青菜和牛肉都有。
关竞则没什么意见,本来也不觉得饿,打算点个外卖对付一下就可以,不过既然有热乎乎的面,他也没理由拒绝。
但他就是非要问一句,“会做吗?”
舒晚没理会他的打趣,从冰箱里拿出青菜和牛肉。
先把青菜洗了,然后把牛肉切片,加了点葱姜和料酒腌着,趁着这个时间,舒晚烧了水,然后调了个料。
她不经常下厨,厨艺也一般,但是基本的菜也都可以做出来,但是不怎么熟练,偶尔也会掌控不好火候和咸淡。
关竞则看着她不甚熟练的动作,不由走近,“我可以做点什么?”
舒晚习惯性地按照自己的口味调料的时候,放了点辣椒,但是关竞则平常基本不吃辛辣的食物,正想着要重新调个料的时候,关竞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旁边。
舒晚指了指调料里的辣椒,“你重新调个料吧?”
关竞则顺着舒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行。”
舒晚往旁边站,把位置让给他。
刚好水也开了,舒晚就先去煮面,煮好之后把面捞出来,重新放水把青菜煮熟捞出,之后换了个锅把牛肉炒了一下,加水煮面汤,最后把调料也放进去,煮好之后倒进面里。
关竞则趁着她煮面的这段时间,把台面大概收拾了下,舒晚做完最后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刚好把冰箱里的东西也整理了。
舒晚把面端出来,她全凭感觉做的,这会儿才想起来她没试过咸淡。
“好了,可以吃了,你试试味道咸不咸。”
关竞则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看起来卖相还可以。
“你先吃吧。”舒晚把筷子递给他。
关竞则接过,坐下,“谢谢。”
——
关黎耐着性子忙完工作,艰难度过了一个下午。
回到翻译社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关黎决定直接去找江木问一问,没想到在江木办公室门口碰到了刚刚出来的谢淮。
关黎气打一处来,对这人完全没半点好脸色,直接绕过他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也没去管谢淮是什么反应。
虽然江木是她老板,但关黎这次直接推门而入,“江总,我有事要问你。”
江木似乎并不意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先坐。”
舒晚没理会,依旧站着,“谢淮这么干,跟你有没有关系?”
“还有,我从来不知道舒晚还交过你这么一个男朋友,可否请你仔细说说,你们在一起的具体时间?还有,江总,我跟舒晚上大学的时候,你早就毕业工作了,你们之前从来都不认识,你那位为你抱不平的朋友谢淮,为什么要造谣?”
越说到后面,关黎就约生气,她的愤怒也体现在她的语气里。
江木等她说完,才开口,“我很抱歉,这件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我已经跟舒小姐道过歉了……”
关黎:“道歉?你道歉有什么用?”
江木沉默了片刻,认真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关黎觉得江木的反应和态度过分平静,看起来丝毫没有对因为他们造成的恶劣事件感到羞愧和悔改。
关黎掏出手机,找到那个群,直接扔到江木面前,“从这个群开始,到现在为止,江总您无声无息,一句否认都没有,任由你的朋友这样造谣带节奏,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
关黎不相信江木会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圈子里就那几个人,传来传去就没有几个是不知道的。
但凡江木进群里说一声,否认都好,这样默不作声,跟默认有什么区别?尤其是带头的人还是他的朋友。
江木只扫了一眼手机,“我有我自己的处理方法。”
关黎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捞过手机就要走,走之前愤愤地骂了一句:“王八蛋。”
——
整个下午,舒晚和关竞则都待在家里。
舒晚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些关系还可以的朋友和同学听说了今天的事,都担忧地打电话给她。问她怎么一回事。
舒晚其实都不知道怎么说,连她自己现在都觉得莫名其妙,最后索性只说是被人造谣了,让大家不用担心。
而关竞则也没闲着,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又亲自给史密斯打了个电话,表示歉意。
两人倒是没有过多讨论这件事情。
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会觉得离谱。
更何况关竞则是清楚地知道对方在造谣的。
关黎在群里发言之后,群里一直都没人敢再说话,有点脑子的稍微一想,不管事情真假,都会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很明显地把矛头指向舒晚和关竞则,何况这件事本来只要多想想,都觉得里面有猫腻。
关竞则不急着自证,陷入自证怪圈。
有点头脑的人,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被忽悠;那些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你跟他们歇斯底里地解释,他们也未必相信你。
跳梁小丑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直接把真相拿出来捶死他,让他不得不为自己造的谣亲自出来辟谣。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无缘无故碰上这样的事情,当事人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
舒晚就觉得挺郁闷的。
这样的郁闷,在江木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舒晚没有立即接通,拿着手机直接去书房。
关竞则见她匆匆忙忙进来,手机铃声还响着,正奇怪地要问发生了什么事。
舒晚把手机给他看,“江木的电话。”
关竞则脸色一沉,看着那个号码,周身散发着冷意。
舒晚:“我要接吗?”
关竞则拿过舒晚是手机,淡淡道:“我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