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向来知道,关竞则斯文外表之下的桀骜与反骨,同他平日里展现的温润大不相同,但亲自领教,属实算是头一回。
两人离得太近,舒晚无法忽略关竞则身上的热度。
她不说话,因为他荤素不忌的话脸颊发红,舒晚挣不开,索性低头躲避他的目光。
但按在她腰上灼热的手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更何况那只手属实算不上多绅士,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挑动。
关竞则见她不说话,垂眸,低笑着将人揽得更紧,舒晚猝不及防,本能地抬头往前。
“呀。”舒晚惊呼。
下一秒,关竞则往旁边挪了点,坐正,顺便把人抱起跨坐在腿上。
舒晚穿了件方领的小碎花长裙,领口本就低,一番挣扎下来,胸前若隐若现,跨坐的姿势,长裙之下露出一大截细白的腿。
舒晚羞愤,“你干嘛?”
说着便要从关竞则腿上下来,基本上是随着本能,要从他身上挣开。
海城天气炎热,关竞则在室内衣衫也单薄,几层单薄衣料阻挡不了彼此的体温,舒晚身上沐浴乳的淡淡香味萦绕在鼻尖,这几天隐忍的那股燥意有了喷薄而出的趋势。
关竞则按住舒晚,嗓音带着些许低哑,“别动。”
舒晚也感受到,瞬间定住不动,微微喘着气无助地看向关竞则。
关竞则从面前的白腻肌肤上挪开目光,待那阵燥热压制下去后,缓了缓神色,却依旧不改恶劣,“现在知道我的黑眼圈怎么来的了?”
这几天两人同床共枕的,舒晚睡得早,她睡相还算老实,就是睡着了老往他身上靠。温香软玉在怀,对他来说实在是种折磨。
睡眠质量好得出奇的舒晚对此一无所知。
舒晚拍了下关竞则后背,“那你放开我。”
关竞则哪里肯,照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
舒晚不敢乱动,只好偏过头不看他。
离得太近,舒偏过头去时,耳朵从关竞则鼻尖一擦而过。
简直要命。
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躁动,瞬间又抬了头。
舒晚也察觉到,不由红了脸,又转过头来,刚要说话,下一秒,就被扣住后脑勺,不可抗拒的吻也随之落下来。
“唔。”
舒晚下意识张开嘴,惊吓之余抱着关竞则脖子的手正拍着他后背。
许久,关竞则才松开舒晚,唇齿相离,两人都喘着气。
舒晚像缺氧的鱼,贪婪地呼吸着,胸腔里被抽走的氧气刚刚填满,随即又被堵住了双唇。
不是没有过亲吻,但似乎比往日热烈。
关竞则有意勾着,舒晚没多久便陷进他的节奏里,不由自主地回应他。
质地轻薄的长裙不算宽松,但在两人的纠缠当中,一边带子从白润的肩头滑落,露出更多白嫩风光。
感受到舒晚的回应,关竞则放开扣在她后脑勺的手,顺着她柔软的头发,一路下移,最后停在后背。
舒晚散着长发,关竞则手掌不老实地在她后背游走,这才发现她穿了件露背的裙子,后背覆了蹭薄薄的汗。
关竞则一顿,下一秒揽着舒晚的腰,吻得更深入。
舒晚只觉得脑子也缺氧了般,完全思考不了,只是下意识地,跟随着关竞则的节奏,回应着他的吻。
直到另一边肩膀上的带子被拉下,上半身的布料堆在腰间,温热的触感从身前传来。
舒晚下意识头往后仰,双唇微抖,发出几声颤音。
关竞则抬起头,一手按着舒晚的脖颈继续吻她,一手则不住在她身前作乱。
手上柔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关竞则心里忍不住爆粗。
意识再度回笼时,舒晚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睁开眼时,关竞则正好脱了上衣,俯下身要吻她。
她身上那条长裙不知何时被褪下,随意丢在沙发底下。
肌肤相贴,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
灼热。
舒晚一条腿被推开,搭在沙发下。
热烈的亲吻之间,舒晚无法忽略腿间陌生的感觉,双手下意识推开身上的人,却迎来更迅猛的动作。
“啊……”
“不要,别,别动……”
……
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舒晚喘着气,平复呼吸。
关竞则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几下,尚未平复的呼吸浇在舒晚唇上。
被抱回卧室,双双躺倒在床上时,舒晚猛的回过神来。
卧室里还是她起床时的样子,窗帘没拉开,只留着几公分的缝隙,室内几乎是昏暗的,几缕光线打进来,舒晚借着这点光线,去看关竞则。
窸窸窣窣的锡箔材质撕开的声音传到耳里,熟悉的吻又落到唇上。
关竞则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舒晚微微喘着气,推他。
“不…不可以……”
——
日落西山,一天即将过去。
舒晚换好衣服,正打算去赴约。
云初禾约她一起去海边看晚霞。
关竞则又处理了点工作,看到舒晚换好了衣服,拎着包,从客厅茶几上拿了手机,正要出门。
关竞则看了眼时间,问:“真不用我送你过去?”
舒晚正在回复云初禾的消息,闻言从手机屏幕挪开视线,看了关竞则一眼,“不用了,不远,我们自己过去就好了。”
说罢,舒晚往门口走去。
关竞则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闷,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只说了句让她玩得开心。
舒晚应声,换了鞋出门。
一出门,舒晚就狠狠松了口气,拍了拍脸。
心里只觉得尴尬,某些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屋内,舒晚走后,关竞则随意看着工作邮箱,工作不少,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少,但他就是觉得莫名的烦躁。
做后,索性给路颂今发了条消息,问他们人在哪。
路颂今和林进刚刚和带着闺女的沉牧回合,小姑娘睡完午觉找不到妈妈,发起了脾气,嚷嚷着饿了要吃饭,一行人正要去楼下餐厅吃饭。
路颂今给关竞则回了哥电话过去,顺便问了一嘴,要不要一起。
没想着关竞则会来,但这回关竞则倒是出乎意料地,应了下来。
路颂今挂了电话,“关老板也说要过来呢。”
林进喝了酒,这会儿还不太清醒,靠着电梯闭目养神。
沉牧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一声。
嘟嘟在他怀里,“爸爸你笑什么?”
小姑娘睡醒之后没看到妈妈,闹着脾气,头发都没来得及绑,松松散散,凌乱地披着。
沉牧一手抱着她,一手帮她顺了顺头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