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几十只枪口已经抬起来对准了他们二人的脑袋。
俩人加起来活了七十多岁,可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张隋当场腿就软了,一屁股瘫在地上。
崔胜涛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要不是扶住了旁边的沙发,也差点跟着倒下去。
两个人的脸几乎在刹那间就白了,冷汗黄豆般地往下掉。
惊恐之余,两个人的心里都在大吼:这TM跟张思婉的证件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止他们,就连在场的张氏员工也没想明白,吓得缩成一团。
军官则色厉声严道:“张思婉是林先生的夫人,她的证件,就属于国家绝密!”
“什么?”
崔胜涛惊呆了,大厅内更是响起了疑惑地倒抽冷气的声音。
众人这下更加呆滞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其家人的证件变成国家绝密啊!
要知道,能被称之为“绝密”的人物,必定是对龙国做出了巨大贡献,其身份会对龙国造成巨大影响的,才需要重点保护本人及其家人,才能被称为“绝密”!
可是……林烨?
崔胜涛和张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退伍军人,归来后更是成了一个游手好闲吃软饭的废物,到底哪里值得称为“绝密”?
就连张思婉,看林烨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唯有林烨自己,仍旧风轻云淡,似乎他人议论的事情,跟他毫无关联一般。
他那条短信里,其实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是给袁航说了一句:我夫人的证件遭人扣押。
只需要这一句话,他便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若不是袁航此时正在执行林烨下达地清除宋文灿余党的任务,只怕都已经亲自前来了。
在场之人想象不到,别说林烨的证件了,就论张思婉——她这个龙主夫人的证件,随便一张丢失,只怕秘阁的人都会派出全部密探掘地三尺的搜寻。
因为一旦龙主夫人被人冒充,必定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
但眼前这些凡夫俗子,自然是想象不到的。
“来人!今天就是炸平了这里,也必须把林夫人的证件给找出来!”
军官不管他人是何反应,当即下令让人进去搜查。
“找到之后,就把这些藏匿林夫人证件的危险分子全部带走,交给守秘局处理!”
在场的人怎会没听过守秘局的大名?
那是龙国最为严格的保密机构,专门负责清理危害龙国的间谍或危险分子。
一旦进了那里,就会被当作叛国罪处理,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崔胜涛都快吓尿了,赶忙冲着张隋喊道:“愣着干嘛,快把证件拿出来啊!”
他的背心此刻已经湿透了,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扶着沙发站站不稳,坐不敢坐。
半瘫在沙发边上,浑身抖得跟癫痫了一般。
张隋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几次没能顺利把手伸进口袋里,一边往外掏,一边还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好不容易把证件拿出来,可是却发现腿软得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但枪口还顶在脑袋上,他不得不朝着林烨爬过去:“在这在这!”
“我,我们可没有任何私藏证件的意思啊!”
“林烨,思婉,你们快跟长官说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可是思婉的亲二叔啊,怎么可能私藏呢?只是你不小心掉落之后被我捡到的而已对吧?”
张隋满脸恳求,害怕得整个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生怕林烨一个不高兴,说他是故意的,那么这辈子就完蛋了。
林烨居高临下,连一分余光都懒得给他:“我说过,要让你亲手把证件送到我手上。”
“拿我老婆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证件如此,公司也如此。”
“三日之内,张氏,将开始破产清算!”
像张隋这种人,林烨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拉起张思婉的手便朝外走去。
“别!别走啊!”
看他们要走,崔胜涛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我不想被送去守秘局啊!林烨!看在你大姐的份上,你帮我们说句话啊!”
提到了张思露,原本要跟随林烨离开的张思婉心软了。
她拉了拉林烨的袖子:“要不还是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姐姐的还有两个孩子呢……”
见她开口说了情,林烨才点了点头:“嗯,听你的。”
随后冲着带头的军官说道:“撤吧。”
哗啦!
在军官的带领之下,前来的三十名特种军人挺直身板,朝着林烨行了个军礼。
“恭送林先生,林夫人!”
这样的阵仗,让员工之中的不少女人看向张思婉,都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能够得到这么多精锐的军士的恭送,比兰博基尼来接还要有排场。
哪个女人不想要啊!
而林烨则早就已经习惯了,若无其事地拉着张思婉打了个车,去了贝夏尔。
在路上,张思婉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看向林烨的目光分外复杂。
刚才她都听到了,那位少校称她和林烨的资料属于龙国绝密,甚至足以惊动守秘局。
若是一般的士兵,哪里会有这种待遇?
又联想到之前刘胜美被抓走一事,她觉得眼前的男人跟记忆之中似乎有所不同了。
她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轮廓,却不敢相信。
“刚才……”
早就预料到她会问起,不等她说完林烨便已经拉起了她的手:“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资料属于绝密?”
张思婉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想。”
这倒是让林烨有些意外:“真的不想?”
她叹了一口气:“上次你离开张家之后,我想过了。”
“这些年,我担惊受怕惯了,因为无论出任何事,我都知道不会有人来保护我,所以也习惯性地信不过别人,不依赖别人。”
“但是后来我想通了,这个‘别人’里,不应该包括你才是。”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女儿的父亲,是我苦苦等待了七年才等回来的人,我不信你该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