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用力拉。”
黎沃沃小脸涨得通红,嘴里还不停喊着用力。
坑底的季思齐虽然不相信这根细绳,却也试探着往上爬。
正当他拉着绳子爬到一半时,听着头顶传来一声异响。
“啊……”
绳子断了,谢染烟,明姝和黎沃沃全都因为惯性摔倒在山路上。
“啊嘶。”
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黎沃沃痛得小脸都皱成一团。
还好黎予深一行人及时赶到。
“沃宝,怎么样?”
黎予深蹲下来察看她有些红肿的脚踝。
黎沃沃忍痛摇摇头,“我没事,大哥,你快把季思齐拉上来,他还在底下。”
沈灼倒是先一步赶到,指挥救援队营救季思齐。
谢司楠见谢染烟在一边站得像个爷们一样,就知道她没事。
所以目光就放在坐在杂草上,一脸狼狈的黎沃沃身上。
小姑娘的马尾已经湿哒哒的耷拉下来,那张小脸上也不慎抹上泥点。
只是她的衬衣被撕下来做绳子,现在身上穿着的T恤被雨水打湿,变得有些透明。
救援队这么多男人,谢司楠眸色一沉,把身上的白色衬衫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黎予深忙着查看各人情况,所以没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
黎沃沃本来已经冻得浑身打颤,就被一件温暖的带着冷香味的衣服包裹住。
黎沃沃用小手拉了拉衣服,真心的看着谢司楠说了一声,“谢谢。”
谢司楠点点头,在她身前撑起打伞,让雨滴不落在她身上。
可黎沃沃明明看见某人半个身子都在雨里,所以谢司楠正在看要被从坑里拉出来的季思齐时。
就感觉裤腿被人轻轻揪了两下,“怎么了?”
谢司楠回眸看着黎沃沃,黎沃沃用力拉了他一下,“伞遮不到你,你的肩膀湿了。”
谢司楠嘴角微微漾起一抹浅笑,手忍不住把贴在黎沃沃额角的湿发理顺,“我没事。”
黎沃沃鼓鼓腮帮子,好嘛,不躲进来就算了,反正淋湿的不是她。
好在很快季思齐就被拉上来,除了有些轻微擦伤之外,倒是没什么大事。
但是他小子懒,非说走不了路,让救援队用担架把他抬下去。
而真正有脚伤的黎沃沃有些发愁,谢司楠看她可怜巴巴的,于是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下山。”
“啊?”
黎沃沃张张嘴,想说什么。
黎予深此刻也有时间关注黎沃沃的脚伤,听到谢司楠要背她妹妹时,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我来……”
“深哥。”
黎予深话还没说完,明姝软着嗓音开口,“脚疼,你背我下去行不行?”
明姝两只白嫩的小脚被杂草刮出红痕,平时她又是从来不肯示弱的性子,如今声音软糯的求背背。
黎予深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明姝就已经得逞的晃着小脚,在他背上悠闲的看着风景。
而本想找哥哥背的黎沃沃就眼看着自家不靠谱的大哥,就这么走了。
沈灼见谢司楠这心机老狗,竟然抢先一步下手,心里自然不舒服。
“谢司楠,你那小身板背的起来吗,还是让我来吧。”沈灼说完也在黎沃沃面前蹲下。
两双眼直勾勾盯着她,她被看得心慌。
谢染烟在原地吃瓜,这一对对的,小心眼贼多,两男争一女修罗场,她爱看。
正当她吃瓜吃得欢的时候,收到来自自家老弟的眼神。
哈哈,还得是她出马。
下一秒,她直接一个箭步,跳到沈灼背上,“弟弟啊,姐姐脚疼,劳烦你背我下去啊。”
说完还拍拍沈灼的肩膀,催他赶快走。
沈灼无语,怎么忘了旁边的搅屎棍还没下山。
这下,事情完美解决。
黎沃沃慢悠悠的趴到谢司楠背上,双手楼住他的脖子,山路不好走,她怕摔。
而第一次背女生的谢司楠,在两人身体相触的一霎那,身子明显短暂的僵硬了一下。
不过被他掩盖的很好,黎沃沃完全没察觉。
此刻,深藏功与名的季思齐非常安逸的享受着不用走路的快乐,要知道本来他也是可以不用担架的。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季思齐嘴巴里叼着一根草,完全不在调上的歌声在山路上回荡。
回去的途中,明明刚刚还被云雾缭绕的青山,逐渐显露出来,云销雨霁,彩虹现。
“阿楠哥哥,快看,是彩虹啊。”
黎沃沃眼睛一亮,激动的看着在不远处的彩虹,不自觉的喊了一声阿楠哥哥。
谢司楠背着她走了这么一段路,连气都不带喘,闻言看了一眼彩虹,就收回视线,淡淡说道,“嗯,好看。”
但是比起刚刚那声阿楠哥哥,好像彩虹也没那么好看。
大家也陆续看见彩虹,虽然这场小意外让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狼狈,但心情在这时的确不错。
“累不累,深哥?”
明姝见黎予深额角开始冒汗,还以为她太重了,小手忙不迭在他额角擦擦。
黎予深却不是因为背她而出的汗,是因为她娇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后背。
明姝穿的吊带裙,里面没穿内衣,只有薄薄一层胸贴,所以走动之间黎予深都能感受到那抹柔软在背后摩擦。
偏偏明姝还不知情,在他背上扭动着给他擦汗,这难磨的小妖精。
黎予深实在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拍了一下明姝的小屁股,像哄小孩一样,“别动,安静待着。”
明姝这下安分了,呜呜,她的屁股,她爸爸妈妈都没打过,虽然不痛,但是她总觉得莫名有些羞耻。
接下来,明姝都没说话,把下巴靠在黎予深肩上一动不动,黎予深奇怪,今天这么听话。
而还有一位深受荼毒的人,就是沈灼,因为谢染烟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他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哎,我说小霸王,你这么大了,还没女朋友,还不找一个,看我家阿楠和沃宝贝,多配阿,郎才女貌……”
直到谢染烟口干舌燥,沈灼才冷冷的“呵”了一声,“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恨得谢染烟牙痒痒,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