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能想到她才23岁已经结婚怀孕。
她从小收到的表白不计其数,从未对哪个追求者产生好感,甚至唯恐避之不及,连她都以为自己有恋爱恐惧症。
某些时候,她心里竟对副台长竟产生了感谢之意。
缘分,真的很奇妙。
乔熙悦脸上绽放着如鲜花般明艳的笑容,挽上乔母的手臂说:“当妈妈了才知道父母的不易,所以,我今天打算好好孝敬你们,亲手做中秋月饼!”
乔母搭上她的手,双眉抬起,露出一副职业假笑的表情:“你确定给我们做月饼是孝顺的行为?不是祸祸?悦悦,你对自己厨艺心里没点数?你炸我厨房那一幕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年乔熙悦还在读高中,老师在母亲节的时候布置了一项任务《为妈妈做一道菜》。
她回到家认真的学习菜谱,做一道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差点把厨房炸了,连消防都惊动了。
整个厨房被灭火器喷洒过后留下的干粉,洗擦了整整一天,累瘫了自己的母亲节。
乔母永生无法忘怀。
乔熙悦一脸不乐意,嘟囔着。
“什么嘛,人都会进步的,我对自己有信心!”
“咱试试,我看了悦悦发的视频,相信这种难易程度对悦悦来说是能做好的”顾南星对着乔母笑了笑。
乔母一个叹气,无奈的摇着头。
“行,你就宠她吧”
乔熙悦抬眼看向顾南星,四目对视,眼神中满是爱意,眼含春波,她笑得灿烂。
餐桌上。
摆满满了制作月饼的工具和食材,还有乔熙悦的一堆失败作品。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老婆,你好像对手工类的东西没什么天赋..”顾南星早已经做好了数十个品相俱佳的冰皮月饼,看了眼乔熙悦面前那一个个胖瘦不一,甚至馅料外露的月饼,不禁调侃了起来。
乔熙悦一脸厌弃的看着自己手里丑不拉几的月饼,瘪了瘪嘴,深深的叹了口气。
做陶艺杯子丑,做月饼也丑。
顾南星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拿走她手里的那个月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得意的说:“好吃,老婆挑选的食材真好,眼光真好,你看,我不就是你眼光好最好的例子。”
乔熙悦手捂着他刚刚弹过的脑门,瞥了他一眼,“真自恋,还拐弯趁机称赞自己”
顾南星挑着眉,眼角弯弯,狡黠的笑着。
乔母经过餐桌看着这对小情侣打情骂俏,会心一笑。
最终吃饭的时候桌上摆的是顾南星制作的冰皮月饼,上面印着一家人的名字,这是乔熙悦特意定制的,一家人,团团圆圆。
回家的时候,顾南星把乔熙悦做的那些失败品全部打包。
“这些就不要了,丢了吧”乔熙悦还是有羞耻心,自己做出来的月饼什么样,心里有数。
“我老婆做的东西怎么能在垃圾桶,只能在我的胃里”顾南星把她做的一个个摆放在打包盒里。
“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乔熙悦虽然嘴上嫌弃,心里还是感到很甜。
***
一大早,顾南星陪着乔熙悦到医院做糖耐检测。
乔熙悦以为这就是一次普通的产检,不就空腹抽血喝糖水嘛,于是顺其自然的接受检查。
第一次抽血,饿着肚子已经让她有点难受,却不知道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顾南星把8管葡萄糖兑水后给她,眉心微微蹙着,担忧的说:“要5分钟内喝完,可能会有点难受”
喝糖水有什么难受的?乔熙悦不以为意,接过水杯喝下一大口。
呕——
这玩意怎么这么难喝!齁甜,甜到嗓子疼,难以下咽。
无数次的反胃,她的眼角微微沁出了泪液。
顾南星一直给她顺背,满眼的心疼,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喝。
乔熙悦双眼紧闭,大口呼吸了几下,一口气灌下剩余的糖水。
当她以为喝完就完事了,没过几分钟,糖耐真正可怕的地方来了。
她开始头晕、心慌,就连喘气都感到无比难受,甚至走路都难受,顾南星扶着她到病房休息,就算躺在床上,浑身没劲,睁开眼就眼晕,无比难受。
顾南星爬上床,把她紧紧抱住,不停的轻抚着她的背,乔熙悦委屈的哭了,小声啜泣,不是她矫情,真的太难受了。
顾南星的衬衣很快浸湿了一片,他紧紧的抿着唇,除了安抚他无能为力,心疼极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小时,顾南星让护士推来轮椅,乔熙悦坐上轮椅去次抽血。
顾南星推着轮椅到抽血站,引来在场的孕妇的震惊,多双羡慕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你看别人家老公多贴心,你这混蛋居然在我这么难受的时候当着我面吃泡面!”一个孕妇又委屈又生气。
“可以用轮椅我怎么没想到”一个家属扶着老婆,惊讶道。
“这才是亲老公啊,帅气多金,那女人命真好”一个孕妇苦笑的对身边的佣人说道。
这家私家医院是顶级的妇产科医院,医术、设备、服务都是顶级的,当然收费也是顶级的,选择在这家医院生产的家庭都是非富即贵。
乔熙悦抽完血没过多久,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冷汗直冒。
“我想上厕所”她无力的开口。
顾南星把她抱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乔熙悦驱赶他出去,在他面前上厕所,实在太社死。
“不行,你现在的状况我怎么可以离开”顾南星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乔熙悦用仅有的力气推了推他。
“不要,太尴尬”
“有什么可尴尬,吃喝拉撒是最自然的事,回头你也陪我上厕所”顾南星轻轻的笑着安抚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乔熙悦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上完厕所,顾南星把她抱回床上,她又开始头晕,无法形容的难受,轮到胃开始翻滚了。
顾南星把她抱到洗手池,乔熙悦一阵狂吐,最后吐到胆汁都出来了。他紧紧拥着她,鼻子吸了吸,泛红的眼眶紧紧的注视着她,他的心疼极了,仿佛整颗心都拧在了一起又被扎了无数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