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这醋也吃?”她眨眨眼看着他。
“我……”
他……他好像的确是吃醋,但这好像也不应该,因为他们对主人而言都无足轻重,不像他是主人身边最亲近的!
“我想着身边的人最好还是自己挑得称心如意,虽然也有眼花的时候。”她是没想到海心会为三房那边做事,但好在是偷东西不是为了害人,她得好好查查三房是怎么她了。
“那是他们的错,他们不知好歹。”萧寂收起巾帕,走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伸手搭在她膝盖上认真道:“我会从一而终地侍奉主人的,绝不会背叛主人,其余若有二心的人,我都会为主人除掉!”
温华凝点点头:“知道了。”
这些话他早就说过保证过了,怎么动不动就给她跪下发誓啊。
“那……我今晚可以留下吗?”
“……”
“我怕晚上再有危险,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不在主人身边我没法安心!”他说得真诚切切,眼睛亮亮,还摇晃着她的膝盖。
“那你还不快去沐浴换衣服。”
!
萧寂愣了一下,正要胡思乱想,又理智过来点点头,是应该沐浴更衣再过来守夜的,今天杀了人。
“我这就去。”他站起来立马冲出去。
温华凝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一开始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平日里逮着机会就要在她房里守夜,今天她都暗示了,这小子又吃醋吃到天边去没理解过来。
到床边,她自己铺好床,叉腰看着床边的踏道,给他铺一张吧太麻烦,不铺吧可怜他,让他上床吧怕他激动把持不住,倒不是怕把她怎么样,是怕他自己睡不着激动一整晚。
她拿着枕头和被子,犹豫片刻后还得扔到了床上自己躺了下去。
铺个屁,让他自己激动去吧。
在温华凝睡着之前,萧寂过来了,她睁开眼看着他熟练地吹了灯,关了床,落下了帷幔,然后走向床边来正准备坐下时她睁着惺忪的眼开口道:“上来吧。”
他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上床?”他重复问了一遍。
“嗯。”她的声音很轻。
“可以吗?”他再次确认。
“快点,在我没改变注意之前。”
下一秒他落到床上去,紧紧张张地转头看着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难不成今天可以提上日程了?
她乐得笑了一声,微微起身压过他,挑逗了一下他的下巴:“你怎么这么可爱?不是一直都想的么,现在紧张了?”
他涨红了脸,那双明亮墨色的眼睛呼哧呼哧地煽动着睫毛,眼中似有期待之光。
温华凝乐得直笑,摸摸索索拿出一颗药丸塞他嘴里,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她塞给自己的东西他都会吃下去。
“静心丸,别那么激动。”
说着她又坐在他身上翻出一颗来,“安神丸,但这两颗不能一起服用,待会还睡不着的话自己吃。”
她戳了戳他的面颊问:“知道了吗?”
萧寂看着她点了点头,“嗯。”
她也点了点头,翻身躺下睡了。
“……”萧寂努力平复心情。
“!”平复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旁绵长的呼吸声,知道是温华凝睡着了,他缓缓转头看过去,她睡得很恬静,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待着,他的目光划过她秀挺的鼻梁,红润如娇蕊的唇,纤长的玉颈生香,裸露白皙的香肩和手臂……
再看下去,他不仅平静不下来,怕是会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萧护卫迟迟移不开视线,一狠心一咬牙给了自己一掌活生生把自己拍晕了,连安神丸都没用。
第二天一早,温华凝睡了个好觉起床,发现一旁的萧寂还在睡,看看时辰也不是太早,外面已经大亮了。
不应该啊,闻鸡起舞、天不亮就给她做羹汤伺候她一早起床的萧护卫今天居然没起,难不成昨晚太激动了睡太晚?
她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他,瞧见他脑门上有个红掌印,她凑近一看……
“怎么回事?昨晚有人偷袭吗?可是外面没动静啊?”
灵狼们没动静,萧寂也没动静反被打了一掌?
她看看自己,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正狐疑着,萧寂晃晃悠悠扶着脑袋起来了。
“昨晚怎么回事,谁打你了。”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印记不深,那点药酒擦一擦就能好。
“我……”他扶着脑袋不好意思去看她。
“啊?”她正四处找着衣服,抬了抬脚搭在他身上,然后想起昨晚根本没拿衣服过来,“你说什么?”
“我没事……”他摇摇头,正打算起来,但是他的腿被她压住了,而且……某个部位还不可控制地抬头之向。
“到底怎么回事?”她皱眉问他,然后瞥见枕头旁边的安神丸,想了想。
“你该不会是睡不着自己把自己打晕的吧?”
正解了!!!
萧寂神色变得乱七八糟,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他脸上有那么丰富多彩的神情呢,
在她正要笑出声之事他一下翻身滚了下去立马跳起来道:“属下先退下了!”
“哈哈哈哈哈……”在她笑出声之前他以闪电之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两扇门可怜巴巴地晃来晃去。
黄曼皱眉惊奇又无语地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窜了出去,然后就听见主子在房里哈哈笑。
她端着脸盆进去说:“这人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温华凝扑在床上一个劲地笑,撩了撩头发下床穿衣,“不知道,害羞了吧。”
“害羞?”黄曼眨眨眼,环视一下床铺,凌乱得不像主人睡过的风格,枕头边还滚着一个诡异的药丸,床位还是不知名的小药瓶……
作为一个经历丰富开明大义一心为主人的忠仆!她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
正常,毕竟那小子长得是好看,被主人临幸是他的福气。
她淡定又体贴道:“那主子,我把床铺都换下来洗了?”
“嗯,洗吧。”她在梳妆镜前心情不错地装扮着。
“那主子,这几个东西?”她拿着那药瓶和药丸问。
她脸色如常云淡风轻道:“放进青色那个瓶子里,留着等他晚上再来用。”
黄曼点头:“明白。”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很淡定冷静的早晨,除了一大早在自己房间里洗冷水澡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