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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1 / 1)


篾片相公是个什么来历和典故?

“篾片”也叫“清客”,指传统中国在富贵场中帮闲凑趣的知识分子,“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旧时读书人,或因世风浇漓,或因命运多舛,为稻粱谋为妻子计,才具不显,又傲岸不能彻底的,就只好依附豪门,打秋风,充串客,以闲情逸趣取悦财势,为主人东家脸上贴金。

明西冷《芙蓉衫.清欢》:“做了场篾片,只落得奔走两头,扫兴扫兴。”

《儒林外史》第三二回:“只有门下是七八个月的养在府里白浑些酒肉吃吃,一个大钱也不见面。我想这样干篾片也做不来。”

鲁迅《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那些会念书、会下棋、会画画的人,陪人主念念书,下下棋,画几笔画,这叫做帮闲,也就是篾片。”

男的,人们称为篾片相公,女的就称为了女篾片了。

凤姐就和鸳鸯在一边商量,一会儿怎么拿刘姥姥来出丑取乐?

李纨心里有些看不过去,劝着说:“你们两个做点好事吧,人家也那么大年纪了!一直拿人家出丑来取乐不太好吧?你们也太淘气了些,小心老太太要生气的!”

鸳鸯笑着对李纨说:“没有关系的!你们别怕,老太太要是责怪下来,一切有我担着!”

大家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群人说话的声音,抬头就见贾母他们走了进来。

鸳鸯连忙过去搀着贾母坐了,其他人也找好地方坐下了。小丫头们挨着人数端上了茶来。

吃完了茶,就要准备开饭了,凤姐手里拿着一块西洋布毛巾裹着一把乌木三厢的银筷子,按着人数,座位挨着挨着的摆!

贾母对旁边的丫鬟说:“你去把那一张小楠木的桌子放到我这边来,让刘亲家靠着我这边坐吧!”

大家听到连忙把刘姥姥的座位拉了过来靠着贾母。

凤姐一面准备碗筷,一面递眼色给鸳鸯,鸳鸯会意,把刘姥姥悄悄的拉到一边去,对着刘姥姥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鸳鸯问:“刘姥姥你可记住了,一会儿我们就按我告诉你的那么做,让你老人家辛苦一下,逗我们家老太太开心开心,记住了吗?”

刘姥姥点点头,拍着胸脯说:“多大点事儿呀,姑娘放心吧,交给我不会有问题的!”

商量完了以后,刘姥姥又坐回了贾母身边去。

薛姨妈过来的最晚,因为他在自己那边用过了早饭。

就在一边的桌子旁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并不用摆饭,就要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

这边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做一大桌,刘姥姥挨着贾母旁边坐一桌。

王夫人带着迎春,探春,惜春三个姊妹坐了一桌。

鸳鸯是贾母最宠爱的大丫头。一般只管甲母的珍贵物品,陪着贾母散步取乐,具体伺候贾母吃饭,拿漱口什么的琐事是不用她自己管的。

今天鸳鸯偏偏要自己来,小丫头们都是些人精,一见鸳鸯这个做派就知道他可能有安排要捉弄刘姥姥,于是都让到一边去,等着看笑话。

鸳鸯站在贾母的身后,对刘姥姥轻声说:“可别忘了我们刚刚说的话!”

刘姥姥点点头:“姑娘放心吧!”

等大家都做好了,准备要开饭了,刘姥姥拿起筷子来,只觉得在手上快拿不住了太重,还滑不溜秋的?

原来是凤姐和鸳鸯悄悄的和刘姥姥调换了一双象牙的镶金筷子,这筷子非常的重,一般也不用来吃饭,只是拿着当工艺品。

刘姥姥一只手拿不住筷子了,就两只手拿,一边拿筷子,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这铁芊芊一样的玩意儿,比我的锄头还不好用呢,现在吃饭竟然还要先去学拿筷子了!”

话还未落音,筷子吧唧一下掉桌子上了。

大家看见那个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这时候媳妇婆子们都捧着食盒走到了桌子旁边,另外一个小丫头走上前来揭开盒子上的盖子,把东西从里面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王熙凤走到刘姥姥的身边,把一盘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子前。

贾母看都摆好了饭,就笑着招呼刘姥姥说:“请吧!”大家就开始吃饭。

谁知刘姥姥听到这句话,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高声的喊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鼓起了两个腮帮子做起了猪脸。

大家被刘姥姥突然搞这一出,都搞懵了。安静了大概一瞬间,后来反应过来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史湘云笑的没有忍住一口饭全都喷了出来。

林黛玉笑岔了气,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撑着桌子,直喊,哎哟哎哟。

贾宝玉笑着滚进了贾母的怀里,在贾母的怀里直发抖。

贾母抱着贾宝玉,一边笑一边拍着他的背,叫着心肝儿。

王夫人笑着用手指着凤姐和鸳鸯,猜就是他们俩干的好事,只是嘴里也笑的说不出话来。

薛姨妈一下子被击中了笑神经,口里的茶没小心喷了出来,喷着挨着他坐的探春一裙子。

探春手里的饭没有端住,笑的一下子扑在了迎春的身上。

惜春实在笑的不行了,肚子痛起来了,就连忙拉了她的奶嬷嬷给她揉一揉肚子。

一屋子伺候的丫鬟,站得远的,站得近的,都忍不住在捂着嘴笑。有些弯腰驼背缩在一边,有些躲到房间外面去放开了笑。

还有几个贴身的丫鬟上前替自己弄脏了衣服的主子换衣服。

只有鸳鸯和凤姐都使劲的咬住舌头,不让自己笑,又劝刘姥姥坐下吃饭。

刘姥姥两只手,一只手拿着一根筷子勉强能够拿住,却怎么样,也没有把鸽子蛋弄到自己嘴里。

刘姥姥又长吁短叹的说:

“你们这里真是,筷子也是重得奇怪,鸡下的蛋却是这么小巧的,都和我们在外面见识的不一样!我一定今天要搞一个在嘴里吧唧一下才行!”

大家刚刚好不容易才把笑停了下去,一听刘姥姥这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贾母坐得近听得清楚,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琥珀连忙在后面,给他捶着背,顺着气。

贾母指着王熙凤说:“你说说,你说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王熙凤板着脸,苦忍着笑。

对刘姥姥说:“这可是神仙鸡下的蛋,外面有钱都买不到,最少也要一个一两银子!今天难得你有这个机会,赶紧尝尝!”

刘姥姥听了王熙凤这话,更是来了尽头,一定要把这鸽子蛋尝一个在嘴里才罢休。

那蛋滑不溜,秋筷子又重。刘姥姥弄得满头大汗,好容易夹起一个来,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却不小心掉在地上。

刘姥姥连忙放下筷子要去捡来吃,手快的丫鬟已经捡起来拿出去扔了。

刘姥姥坐下了,还在叹息的说:“一大一两银子呢!还没尝个什么味儿就没了!真是银子掉进水里,连响声都没有!怪可惜的!”

大家又想要笑了,干脆都不吃饭了。就只等着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贾母这才注意到,刘姥姥拿的筷子和他们用的不一样。连忙让凤姐把筷子换回正常的:“你这调皮捣蛋的小猴子还不快给姥姥换回来!”

旁边的丫鬟听了连忙把这金筷子拿了下去,换回了大家用的乌木镶银的。

刘姥姥拿起来在手上掂了掂,又感叹着发言:“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还不如咱们家木头做的那个好用!”

凤姐在旁边编瞎话:“姥姥你不知道我们这个是有用的!这银的是用来试菜里的毒的,要是有毒,这银的一沾就变黑了!”

刘姥姥摇摇头,大口大口的,夹菜到嘴里吞了:

“你们这个菜要是有毒,那我平时吃的东西都是砒霜了!管他什么毒不毒的,这么好吃的东西死了也甘心,也要多吃两口!”

贾母又忍不住发笑,觉得刘姥姥又有趣,看他吃饭吃的又香又甜,自己都跟着多吃了两口。

贾母想着依刘姥姥的食量,恐怕那点东西不够,又叫人重新给刘姥姥加了一些菜。顺便让人给板儿那一桌也加了一些。

等贾母他们吃完了,就去探春的卧房中,坐着喝茶聊天去了。

刘姥姥一个人还在孤军奋战的吃着。丫鬟们收拾了,残羹剩菜又重新摆上一桌。

凤姐和李纨,这才坐下吃饭。

刘姥姥一边吃一边叹气说道:“说你们家富贵这些话,就不必提了,就看看你们这些媳妇儿的礼仪,我就觉得爱的不行!果然是大家风范!”

凤姐笑着对刘姥姥说:“刚刚那样,你老人家可别往心里去啊,我们就想让老太太取个乐!”

话音刚刚落,鸳鸯也走了出来,笑嘻嘻的走了刘姥姥身前,向他行了一礼:“姥姥,刚刚我们那个玩笑你可别放心里去,我先给你赔个不是!”

慌的刘姥姥连忙站起来,拉起鸳鸯的手: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呢?说什么话呢?咱们都是为了哄老太太开心,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先跟我说了我就知道的!我要是不乐意,我自己不说就是了,你别……”

说到这里,刘姥姥被饭哽住了。岳阳想去拿杯茶给刘姥姥喝,却发现桌子上没有茶水,生气的对旁边伺候的人说:“为什么不给姥姥倒茶呢?”

刘姥姥把那一口饭顺下去了,连忙说道:“刚刚有人要倒茶给我喝的,我说不用了,开始喝过了,怕浪费就不要了!”

王熙凤笑着,拉着鸳鸯的手在一边坐下:“你就不要去丫鬟那边了,就在这边跟我们一起吃了吧,一会儿还得进去伺候老太太,免得来回的跑,忙得很!”

旁边有眼色的丫鬟就赶紧添上了一副碗筷。

大家匆匆忙忙吃几口,也就让丫鬟把剩下的撤了下去。

刘姥姥在旁边咂嘴:“你们这些人怎么每个人都只吃这么一点点呢?怪不得一个个瘦的跟画片上的人一样,我怕觉得风一阵吹来都会把你们吹跑!”

大家听了刘姥姥的话,又笑了笑。

鸳鸯转过头去问丫鬟:“今天剩的菜多,你们怎么处理的?”

一边有个管事模样的回答:“一会儿送过去给丫鬟们吃!”

鸳鸯想了想说:“应该也都吃不了,选两样好的给平儿送过去吧!”

凤姐听了连忙阻止:“平儿已经吃过饭了,就不用送过去了吧!”

鸳鸯笑着说:“那就拿去喂你们那边的小花猫。”

鸳鸯又看着李纨问:“你身边的素云呢?吃了饭?”

李纨笑着回答:“刚刚跟他们在一起吃过了!”

凤姐想起来说:“袭人没有在这里让人给袭人单独送两碗去吧!”

又问了婆子们,一会儿饭后的糕点零食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婆子们回答说:“在准备,一会儿就好了再送来!”

外面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刘姥姥也吃饱了,于是几个人又走了进探春的卧房里去。

贾母他们一群人正坐在一起聊着天,这房子比起林黛玉那个房间就显得大很多。

因为贾探春喜欢宽阔的视野,几间房间都没有用隔断,直接成了一个大的房间。

在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块花梨木大理石的,很大的一个案几,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名人的字帖,还有几十个砚台,各种各样材质的笔筒,笔海内插着笔,像树林一般密密麻麻。

旁边有一个巨大的花瓶,是汝窑烧制的,里面插着一束盛开着的白菊花。

西墙上在正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的烟雨图。

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的墨迹。

烟霞闲骨骼,泉石野生涯。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几个娇黄玲珑的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钟。

板儿跟大家待了大半天混的熟了些,也不像开始那么拘谨怕人,就想要那个钟要来敲着玩儿。

丫鬟们连忙拦着他说那个敲不得,他又要盘中的佛手来吃,丫环又说这个也不是吃的。

板儿就不开心的准备要撒泼开闹了,探春听见了,拿了一个佛手给他说:“拿去玩儿吧,这个吃不得的,只是闻着香罢了。”

房间的东面就是探春睡觉的床了,拔步床上悬着葱绿的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板儿又跑过来用手去扯指着上面的花样子,兴奋的直叫。:“这些我都认识,这是蝈蝈,这个是蚂蚱!”

刘姥姥见板儿闹得不成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走到板儿身边照着他的脸,就甩了一巴掌。

“没脸没皮的东西,下贱的人!让你进来开开眼界,你倒敢胡乱的弄七弄八了!”

板儿因为挨了打顿时就哭了起来,丫鬟们连忙带到一边去哄,哄了一会儿也就不哭不闹了。

贾母站在窗户边,隔着纱窗往后院看了一眼,回头笑着对大家说:“这后廊下面的梧桐种的也真真很漂亮,就是现在树还细小,再养几年就更好看了!”

大家听了贾母的话,都往后院去瞧上了一眼,纷纷点头赞同贾母的话。

这时候一阵风轻轻拂面而过。

梧桐落叶,飒飒的声响。

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鼓乐的声音。

贾母有些好奇:“这是外头有谁家要娶亲做喜事吗?传到这里了,这里离街道倒也不远!”

王夫人听了仔细分辨了一下,摇摇头笑着说:“街上的声音传不到这里来的,这是咱们府里请的那10来个唱戏的小女孩们在练习,吹拉弹唱了!”

贾母一听这个话,顿时就来了兴致。

“既然他们反正都要排演,不如把他们叫到这里来演给咱们看看,让他们也顺便逛逛园子,开开心!咱们也开心一下,欣赏一回!”

凤姐听到贾母的话,连忙安排身边的人出去把小戏子们叫进来,又叫另外的下人再加了一条长桌子,铺上了红毯子,放在一边。

王熙凤笑眯眯的问贾母:“老太太你想在哪里听戏呢?”

贾母想了想回答说:

“就选在藕香榭的水亭子上面吧,那个地方四周开阔,借着水声更好听!咱们这群人就在缀锦阁底下喝酒吃饭,周围也宽阔,既听得见唱戏,又有美景可以欣赏!”

大家都觉得贾母这个主意非常好,安排的非常巧妙。

贾母笑着向薛姨妈说道:

“咱们走吧,去别的地方逛逛!这么多人跑到他们小姐妹的房间里来,我们走了也够着他们收拾一阵了。咱们可别没有眼色,没得讨人嫌,咱们还是正经坐一会儿船,喝酒听戏去吧!”

一听贾母这话,大家都笑了,起身往外走。

探春也笑着说:“老太太说什么呢?这是哪里的话?平时求着老太太,姨妈,太太来坐坐都没有机会,如今好容易来了,哪有嫌的道理?”

贾母听了探春的话,安抚的笑了笑:

“我们家这三丫头却是个好姑娘,说起来只有两个玉儿,可恶的很!又有洁癖又毛病多!一会儿等我们喝醉了酒,偏偏去他们房间闹腾去看他们怎么办?”

大家听了贾母打趣的话,都陪着贾母笑起来。

走出探春的房间,没有多远就到了可以上船的荇叶渚。

从姑苏那边找来的几个善于驾船的女娘,早已经把两只棠木舫撑来。

鸳鸯扶着贾母,金钏扶王夫人,薛姨妈和刘姥姥上了前面一只船,王熙凤和李纨也见状跟了上去。

后面一只船上是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探春,惜春,迎春姐妹们。

凤姐上了船以后,兴致勃勃的跑到船头上去,看着船娘轻轻一蒿子就把船撑了好远。

觉得撑船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于是王熙凤要过了蒿子要自己来撑着玩儿。

贾母坐在船内看着王熙凤胡闹,笑着劝:“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虽然不是在外面的大河里,但是水也很深的,你小心掉进去,你快给我进来,别捣乱了!”

王熙凤偏偏不信邪,把衣袖一挽,笑嘻嘻的回答说:“老太太不用害怕,你只管安心的坐着就是了,这点事儿我还学不来吗?”

一边说,一边自信满满的一蒿点开。

接下来请欣赏真香打脸现场。

小船在王熙凤过猛的用力下,一下子就飘到了水池当中。

因为掌握不好平衡,船就左右的摇晃了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站船头的王熙凤,脚步踉跄的已经要站不住,差点要跌下水去。

慌的王熙凤连忙蹲了下去,旁边的站着的船娘赶紧接过篙子稳住船。

在船娘的操作下,小船才又恢复了平稳。

等船稳了,王熙凤才有些后怕的回到了船舱中。

贾母用手唏嘘的点了点王熙凤的头:“说你又不听你这个猴儿啊!”

王熙凤笑嘻嘻的往贾母身边一靠,“老祖宗说的对,这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后面一只船上。

贾宝玉正在看着船窗外的风景,觉得秋天荷叶枯萎,很是扫兴。“这些破荷叶看起来没什么意思,怎么不让人把它打扫了干净去?”

薛宝钗听到贾宝玉这话也看了一眼,笑着回答说:“今年这几天,园子里都一直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忙,打理园子的人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来弄这个?”

林黛玉看了贾宝玉一眼,冷哼一声说。“我虽然最不喜欢李商隐的诗,但只有一句还觉得不错,留得残荷听雨声!你偏偏又要把这个残荷也毁了,好没意思!”

贾宝玉这个老舔狗,马上就改变了主意。

“林妹妹说的对,这一句果然有意境,那以后都一直留着,别让人拔了去了!”

薛宝钗听了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船行两岸阔。

没多久的时间,就到了花溆的萝港之下。

因为是秋天到了。河的两岸上,草和花都谢了,只剩枯衰的一片景象,一阵凉风起,有些阴森透骨的寒意。

不远处立着一栋漂亮的房子。

贾母见岸上清厦旷朗,指着问:“这个是薛姑娘住的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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