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要创业,顾铭言的亲生母亲,苏秋霜,拿了他父亲的抚恤金和他的奖学金去资助他,后来都赔上了。
他们除了利用他就是利用他,他除了有个儿子的名分,还得到过什么好处?
“滚开!”顾铭言攥紧拳头,脸色愈加难看。
许南兮赶紧牵住他的手,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可这个沈骐却不知死活,继续煽风点火。
“你女朋友长得可真好看,比那个陈渝漂亮多了,让给我玩玩…”
“…你TM找死!”
一股力量将她弹开,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站稳后才发现顾铭言拽着他往没人的地方走。
看来顾秀芳没有骗她,早知道就不该让他跟着来。关键她之前也不知道啊。
将他拽到消防通道,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攥成拳,抬手就要挥上去。
“顾铭言,冷静下来,别打他,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可就见不到我了。”许南兮拽住他的胳膊,试图制止他的冲动行为。
而沈骐却一直在作死。
“你打我啊,最好是打死我,我死了,你进去了,你这女朋友可就便宜给别人了,看看这姿色,肯定很好艹。”
许南兮顿时觉得恶心,踩着高跟鞋的脚,抬脚踹在他的腿上。
“TM把嘴放干净点!这么喜欢艹,肯定是有那方面缺陷,现在给自己找补吧!”
沈骐吃痛,抱着腿面露苦色。
忽然,她看见沈骐的领口有个什么东西,还在发着红光。
顾铭言摁着他,她趁机拽下来。
是一个微型摄像头,这是要把他告上去啊!
她赶紧继续翻找,把这些脏东西都找出来,免得一会儿场面失控,他拿这个回去报警。
“你女朋友摸得我可真/爽,便宜你了,艹/过吗?什么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沈骐一边皱眉,一边激他。
这人的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干净!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眼瞅着顾铭言在失控的边缘徘徊,许南兮竭尽所能的劝说他,“别跟他计较,你想想我,你考虑考虑我们的将来,为他这种剪指刀都能变性的人冲动,值得吗?”
“还有将来吗?这次你不打死我,有了机会,我就来尝尝味,现在就想艹她,光看看她,我都/硬/了。”
他究竟想干什么!许南兮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干,揍得半死不活他能有什么好处!?
“我TM现在就让你得偿所愿!”
“别啊!”
顾铭言彻底失去了理智,用力地推开束缚着他的东西。
许南兮脚下一个没站稳,又踩到了拖尾,额头重重的磕在楼梯上,瞬间,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铭言…我疼…”
抡起的拳头距离他的眼眶仅有一厘米时停住了,这一拳要是落上去,他必定是瞎了。
顾铭言回头,看见她躺在地上,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
“姿势摆好了?我来了?”
这会儿不管沈骐怎样说,他都没了反应,一手将他抵在墙上,一手摸到他腰上的皮带,猛的抽下,翻身将他压在下面,迅速将他的两只手捆了起来。
这会儿倒是安分了。
“艹你大爷,给老子解开!谁允许你这么欺负你弟弟的?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顾铭言赶紧起身,走到许南兮身边,将她打横抱起,面色慌张,“还疼吗?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许南兮“嗯”了一声,趴在他的肩膀上皱巴着小脸,“快带我出去,我不要在这儿了。”
“好,我们现在就出去。”
忘了沈骐之前学柔术,骨头比谁都软,这会儿竟然已经把手翻到了前面。
不知道藏在哪的匕首,这会儿竟然已经握在手里。
许南兮瞳孔一缩。
“小心后面!”
速度太快,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只听“哐啷”一声,匕首落在了地上,而沈骐这会儿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你没受伤吧?”许南兮紧张的问。
“没。”
她可都看见了,那个匕首上带着血,沈骐的手上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吗?
抱着她下了楼,这会儿他就有点不对劲了。
“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许南兮挣扎着。
顾铭言不放,“快到了,一会儿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伤口在身后,他这会儿穿着黑色西装,也看不出来异样,只是感觉他状态不太对劲。
“你快放我下来,你快点放我下来。”
走出大门,顾铭言才把她放了下来。
脚一着地,她就去解他的衣服,“你是不是受伤了?”
顾铭言想要制止她,但奈何她直接扯开了衣服,里面的白色衬衫快要染成了红色。
“打120,我不能开车了。”他这会儿属实有点撑不住了,扶着门口的石柱喘着粗气。
许南兮毛手了,“你,你刚才怎么不说啊,你别吓我。”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120。
她一边说地址说情况,一边去撕扯自己的裙摆。
将晚礼服撕成短裙,剩下的部分都是长条状的。
“你坚持住,你可不能有事听见没有。”她将他的衣服尽数褪去,再用这些比较干净的布条进行加压止血。
顾秀芳说晚了,要是早点告诉她的话,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额头上传来剧痛,但是她没办法停下手中的事,比起她现在的伤势,他的伤更致命。
救护车到了,许南兮跟着上了车。
她不敢跟顾秀芳说,也不敢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说,只能默默的陪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停下的,要是他现在安分了,你也就不会这样了。”
救护车驶入急诊,许南兮被带去清创缝合,完事后她才紧赶慢赶的跑去抢救室门口等他。
由于失血过多,他昏迷了。但幸运的是,因为尽早的止血,让他撑到了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许南兮落魄的看着手里的电话,“顾秀芳”
她颤抖着手划开,“喂。”
“你们哪去了?刚才给铭言打电话怎么没接?”
“呃,那个我们在外面玩呢,他说带我出去逛几天,他的手机在充电,可能没听到。”
顾秀芳察觉到了一样。
“怎么了?你听起来好像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南兮绷不住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但她还是强忍着,保持平静的回复。
“啊,没事,风比较大,吹得,我们还有事,先挂了哈,拜拜。”
不等对方再问什么,她就挂断了,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祈祷他没事。
说到底,他还是因为她才这样的,她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