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开始早出晚归。
她每天都差不多要花10个小时在小医院，除了照顾病人之外就是围着那叠手稿打转，可惜一直一无所获。
大家不免有些泄气。
直到这日。
黄文州他们出去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据说之前在国家科学院任职，聪明的像机器人，有了他的加入后，一直停滞不前的研究突然就有了新的进展，并且他还带了一个让闻玉一直困惑的问题的答案。
那天闻玉和身边的人说起之前见过的蛇和老鼠，他突然接话。
“动物变异并不是偶然。”宋知远戴着银色边框的眼镜，声音冷淡，目光依旧停留在手稿之上。
“是从科学院出去的。”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说你今天吃了什么一样平淡，“他是我师兄，他一直在研究这些关于基因变异的东西，末世之前他已经小有成就，你见过长到一米高的兔子吗？”他把视线移向闻玉，“我见过。”
闻玉悚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知远食指扶了扶眼镜，“为什么？”他似乎也有点疑惑，“一开始谁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他顿了顿，又说，“这项研究的成功，在人类关于基因变异方面的探索，属于是非常巨大的进步。”
闻玉完全无法理解，“可现在的结果显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宋知远点点头，“对比我无法反驳，他在研发的过程中我就提醒过他，如果失败，后果不是我们可以承担得起的，”他的目光依旧冷静，“而且师兄已经死了，我们也没办法去找一个死人要说法。”
闻玉，“……”
“他的实验一开始进行的非常成功，那只一米高的兔子虽然寿命缩短了很多，但是它的防御能力和攻击性都增加了非常多，这对于一只兔子来说，难道不是该高兴的事吗？它没有天敌了。”
说到这里，宋知远皱了皱眉，“不过后来科学院注意到了这项成果，他们派了专攻基因变异方向的团队过来，加入师兄的队伍，这之后他们的研究就成了院里的保密计划，我猜，估计是后来失败了吧。”
他耸耸肩，“你们见到的那些动物，应该就是失败品。”
失败品。
闻玉眼神骤冷，“失败品为什么会出现在离首都千里之外的城市？你们难道不对这些负责吗？这些被你们创造更改的东西，如果伤到人怎么办？”
宋知远翻阅手稿的的手指停了一瞬，他没有看闻玉，“末世初期，洪涝灾害和冰封损坏了科学院所有的仪器，很多实验品在我们发现之前，就已经丢失了。”
闻玉更加无法理解，简直要怒了，“你们这简直就是不负责任，你们没想过一米高的兔子进入人群会造成多大的恐慌吗？”
“谁也想不到会有世界末日，在此之前，我们只会庆幸人类对于基因变异的攻克，有了历史性的大跃进。”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不欢而散。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其实两方都没有错，宋知远一辈子都在研究这些东西，他那些师兄弟恐怕也一样，而他们的研究对于末世前的人类来说，的的确确是非常大的进步。
可对于闻玉她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这种东西对他们完全就是百害而无一利，也许那些逃出来的经过改造的动物已经杀了许多人。
而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经过基因改造的变异动物普遍寿命都不长，不用等多久，它们自己就会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