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柳哥的男人把正在哭泣的女人送到身后，他带着满脸的恨意，一步一步靠近程禀生，而程禀生身边的人都被闻玉等人拖住，少数能过来的也阻挡不住柳哥他们不要命的打法。
很快，程禀生就被捉住了。
他被狼狈的绑到大厅中间的柱子上，其他人帮忙一起解决了剩下的人。
程禀生也许是察觉到死亡的靠近，面皮有些发颤，“你想干什么？！”他色厉内荏的看着柳哥手里的刀，“我警告你，动了我，你们也活不成！”
柳哥不语，反手一刀捅进了他的肩膀，程禀生痛的脸色一白，“你！”
柳哥把刀又拔了出来，“你当初带走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这一天？”他的声音冷寂，带着深深的仇恨，“你想过吗？”
程禀生痛的咬牙，“成王败寇，要杀就杀！”
闻玉等人擦干净手上的血，把剩下的女人都放了出来了，她们几乎都是被强迫着过来的，除了那个扑向程禀生的女孩，她此时正缩在门口瑟瑟发抖，抱着头不敢说话。
有个女人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了出来，通过她们的叫骂闻玉得知，她是自愿到这里来的，且还帮着唐朝监视她们，只要她们又不配合的时候，她就会狐假虎威地对她们拳脚相向。
死在她手里的，都不止五个人。
这些女人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个个都从黑暗里站了出来，对着地上的女孩拳打脚踢，哭着喊着让她偿命，女孩凄厉的哭喊，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对她伸出援手。
闻玉对她没有同情，她俯身用衣服盖住小葵死不瞑目的脸，如果刚才不是她耽误，小葵也许不会死，只是见红而已，明明还有救的。
很快女孩的求饶声就弱了下去，闻玉再回头去看，她已经被活生生打死了。
她皱了皱眉，看到那些女人抱着彼此痛哭流涕，庆祝自己活了过来，不用再被当成生育机器。
而那边，程禀生还在叫喊，“她杀了我儿子，我让她偿命，我有什么错？难道我儿子的死就这样白死了吗！”
有人不屑，“你儿子也算是人吗？他杀的人还少吗？他死难道不是死有余辜吗？”
“就是！他杀了那么多人，那些人难道就不无辜吗？按照你说的，杀人偿命，这不也是应该的吗？你又有什么资格叫？”
“他们难道不是为民除害吗？”
“你们！”程禀生一口血喷了出来，差点气死了，“这怎么能一样？！”他大骂。
闻玉嘲讽，“有什么不一样？程勋的命比别人金贵？”
程禀生脸通红，“胡说八道！”
闻玉呵呵一笑，“但我看他死的时候和地上这些人也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
杀人诛心。
程禀生又是一口血喷出来，脖子梗的老长，程勋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知道他不争气，所以也没指望他能做出什么大事业，尤其如今这个时代，他只想让他好好活着而已。
他也不是不知道程勋在外的所作所为，可那些人本来就是在他们的庇佑下活着的，死了又能怎么样？即便是不死在他儿子手里，也会饿死冻死。
闻玉还不放过他，“至少最后一顿他吃的挺好的，我也没让他痛苦，一抹脖子，他就过去了。”
“你！”程禀生眼睛瞪的快要突出来，下一秒，他竟然直接断气了。
几人一愣，明衡摸了摸他的脉，“他身体早就不行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急火攻心，没缓过来。”
这么死的倒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