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挤在人群里买了早餐，早上人挤的堪比春运现场，走路都走不动，有那么几分钟，闻玉感觉她的脚腾空了，完全是被人群带着往前走。
也没功夫观察都有什么了，挤到哪儿算哪儿，闻玉三人买了几个包子，素菜的，燕徊还买了几个馒头当午饭，等他们在挤出来，头发衣服全都乱成咸菜卷，跟打了一架似的。
闻玉用手指梳理头发，燕徊和赫晨在边上整理衣服，三人不经意对视一眼，顿时都苦笑起来，这饭吃的可真不容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安排，这么多人挤这么一个小食堂，且不说别的，就单一个吃的问题，能够吗？供应的上吗？她甚至怀疑第一波人进去之后就已经把这些摊子买空了。
三人整理了衣服，一边吃一边说着话往停尸间走，路上人来人往，几乎都是往一个方向去的，闻玉猜测，那边应该是通往矿场的路，后来经过证实，也确实是。
矿场方向去的人非常多，只不过个个面色萎黄麻木，看起来没什么活力，有个别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了，这也能工作吗？她不禁怀疑。
她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这件事，很快他们就到了地方，居然只有刘臣一个人在那儿等他们，看他们过来了才打开门，“今天就你们三个在这，其他人都出去了，平常没什么事，打扫卫生，去矿场巡逻，过去后会有人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刘臣把卷帘门拉开，里面还是那种让人闻了就生理性不适的味道，感觉这房子已经被泡透了，不管怎么做都散不了这个味儿了。
燕徊率先进去，“每天都有人出去吗？”
刘臣嗯了一声，他给他们仨找了一堆抹布和两个扫把，“今天就收拾一下这里的卫生，主要就是那儿。”他指了指昨天堆放尸体的地方，“消毒剂别不舍得用，搞完锁门去找乌西，他会带你们去矿场那边。”他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脑袋，“对了，记得刷卡啊！”
他又示范了一下如何刷卡，闻玉他们看了一次表示记住了，刘臣便直接走了，也没说他要去干什么，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等他走了闻玉几个简单分配了工作，闻玉先擦，他们去扫地，等他们弄完再回来帮她一起，地上其实不太好处理，血迹斑斑，还有一些不知名物体，白色的黄色的到处都能看到，燕徊觉得这些都是人体组织，赫晨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闻玉接受良好，等他们扫过一遍后，就直接泼水用刷子刷，血迹一层叠着一层，刷起来很费力气，而且有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时间一长，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不得不用衣领挡住口鼻，虽然闷但是味道好了一点，呼吸也没有那么困难了，这气体完全可以当作生化武器使用了，太恶心了。
因为这地方特别大，所以等燕徊他们完全脱完地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闻玉已经刷完了一小片，正站起来去换水，其实这么干非常浪费水，闻玉还问过刘臣，刘臣却说，“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这里的用的水有量的，你不用，这儿味道就能熏翻天，我能忍，上面的那群人也忍不了啊，放心用吧。”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就不管了，虽然她心里还是很好奇他们哪里来的水，在这种水资源短缺的情况下还能这样使用，不过，她看着头顶最上方黑漆漆的地方。
既然能挖到地下这么深，那么有地下水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她和燕徊说起这个猜测，燕徊说晚上回去让赫晨去打听打听，他住的那个宿舍，有好一个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了。
估计对这些应该很清楚。
赫晨听了说没问题，他兜里都有一盒烟，这点小事儿，一根烟就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