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听到这话,心中难受,她的长大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受了这么多的苦。
看到秦臻要哭不哭的样子,霍长大一双眉头皱得非常紧,他慌乱地用手抹着妈妈眼角的泪水。
“妈妈,别哭,我用硫酸泼她的脸,这样你就看不见她的样子了,也就不难过了。”
秦臻摸着他的脑袋:“傻孩子,硫酸那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用在别人身上?这样子不符合实验室用药剂的规定,并且乱用化学药剂对人造成的伤害也非常大,不能用这种方法,知道吗?”
她抬眼往窗外看去:“你妈妈我自然有办法。要相信妈妈,好吗?”
霍长大一脸认真地给秦臻竖了一个大拇指:“妈妈,你是最棒的!”
霍淮宸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秦臻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他连夜坐飞机来到一座小岛上,往一间平房走去,里面关的是邋里邋遢、狼狈不堪、浑身全是血痕的霍文宾。
霍文宾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霍淮宸。
“霍淮宸,我们霍家这些年还小看你了!”
霍淮宸脸色阴沉,两只手捏住他的双颊,霍文宾的脚尖忍不住往上抬,整张脸也被迫往上抬,只有眼眸是往下看着霍淮宸的。
“你说的杳杳根本没和我上过床,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你快放了我......”霍文宾的脸颊被捏着,说的话也是含糊不清。
霍淮宸听到确定的答案,松开了手,像一阵风一样大步往外面走去。
后面的霍文宾脑袋耷拉下来,朝地上吐了口血水,里面混杂着两颗牙。
霍淮宸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对着大海大声吼叫。
旁边的霍一纹丝不动,双手背在后面站着军姿。
霍淮宸转身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大力摇晃着他。
“臻臻介意的事情再也不存在了,我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太棒了!”
霍一脚下步伐没稳住,直接跌倒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霍淮宸痞痞地挑眉:“这都站不稳?就在这站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好好练练。”
霍一依旧面无表情:“......”
病房里,秦芝芝醒来了,一直趴在秦臻怀里不动,说什么话也不接。
“芝芝,你告诉妈妈,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小芝士,你告诉妈妈,妈妈就送你一条漂亮的小裙子。”
无论她换了多少种方式,秦芝芝依旧毫无反应。
医生称这是受了刺激之后人体产生的防御保护,一种应急措施,不能太逼小芝士,没办法,秦臻就带着秦芝芝回家了。
秦芝芝睡了一晚上起来之后,秦臻像往常一样打开满柜子的漂亮裙子。
“我们的宝贝芝芝,今晚想穿哪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呢?”
秦芝芝圆圆的大眼睛在触及到这些裙子之后突然哭了起来,毫无征兆。
“这些裙子好丑,我不要穿!”
秦臻不理解,拿出小芝士平时最喜欢的人鱼公主的裙子,上身是闪闪的蓝色,下面是渐变紫色裙摆。
秦芝芝立马把头埋进被窝里,闷声:“丑!”(英文)
秦臻傻眼了,又连续试了几条其他的裙子,都被说是丑。
霍长大转动了一下脑子,蹬蹬蹬去外面买了一条黑色的最朴素的裙子,灰不溜秋的,非常难看。
没想到秦芝芝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手里拿着连衣裙,晃来晃去。
“这也太漂亮了吧。”(英文)
秦臻跌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那条闪闪的人鱼公主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秦芝芝的审美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这个世界的美丑也区分不了了!
秦臻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脸:“小芝士,你看看妈妈,你觉得妈妈是漂亮还是不好看?”
秦芝芝皱着眉头,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可爱的模样,可是她下一秒拍了拍秦臻的肩膀。
“妈咪,虽然你长得不好看,但是我还是很爱你的。”
站在一旁的霍长大:“......”完了,芝芝妹妹疯了。
秦臻努力提起嘴角可是很快又放了下来,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情,秦臻一开始是自责自己没照顾好孩子,后来是带着秦臻不断地看医生,询问治疗方案,到现在为止情绪已经正常多了。
也有时间处理外面发生的事情。
秦氏集团在她的运作下越来越好,基本上目前的各个项目都可以达到赚钱的目的,三小只玩具设计厂那边关宥澈在盯着,一时间也出不了什么大差错。
而杳杳的动作可谓是非常迅速,并且大张旗鼓,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是关夫人的继承人。
曾经那些得罪她的少爷小姐吃了不少的亏,而她身边那几个穿着打扮非常糟糕的女人以及她们背后的家族得到了巨大的利益,在外面到处耀武扬威。
关宥澈回来得越来越晚了,这天晚上凌晨三点,秦臻梦中盗汗,起来倒水喝,看到衣着不整齐,领带放在手腕上的关宥澈。
她开了一盏小灯,就看到关宥澈喉结旁边多出来的一小块草莓。
她点了点自己的脖子给关宥澈示意:“初淇这么粘人?让你们俩难舍难分?要是实在不方便,我给你们俩买套房子出去住?”
关宥澈手顿住了,抬眸看着秦臻。他的潜意识里面他还是需要一直站在秦臻身后保护她,但是现在一看好像不需要了。
生活莫名进入了一个新的赛道,让关宥澈感觉到“哦,原来我是可以不在秦臻身边的,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关宥澈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过段时间再搬出去吧,初淇太热情了,我有点吃不消。”
这句话是真的,初淇看似在接近他,讨好他,实际上给他一种疏远的感觉,热情着且疏远着,他要好好想想两个人的感情。
秦臻一挑眉,微微笑了,这是这几天来听过的最好笑的一件事:“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