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秦臻是被囚禁的,但是生活质量稳步提高。
她一直没看到别人,只看到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经常蹲在墙角吃泡面。
秦臻看着满桌子的麻辣火锅,有些于心不忍:“你要来点吗?”
戴帽子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秦臻手上的雪花牛肉,呆呆的:“不用,我这个人对吃肉不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秦臻于是放心地大口吃了起来。
戴帽子的男人:“……”
这日子过得就像温水煮青蛙,但是秦臻知道背后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们的目标就是她的孩子。
身为一个母亲,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于是总是想着各种办法逃走。
这天,她以上厕所的借口来到卫生间,悄咪/咪打开卫生间的窗户,把自己的一件大红衣裳挂了上去,上面用黄色的布绣着SOS。
她住在五楼,楼下就是街道,人来人往,肯定会有人看到她的求救信号。
可没想到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关宥澈,他让戴帽子男人把衣服拿回来烧掉,并没有责备秦臻。
见这个办法不行,秦臻又想到了第二个办法,躲在门后面,搬起椅子砸向戴帽子男人的头。
男人没有防备,果然倒了下去,手上的水果沙拉掉了一地,帽子也掉了下来,露出他一张有着伤疤的脸。
伤疤从男人的额角一直划到下巴处,途径眼睛和鼻子,就像是一条歪歪扭扭的蜈蚣,看起来非常吓人。
秦臻管不了那么多了,从他身上摸出手机,给关宥澈打电话。
匆忙之下,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给关宥澈打过不少的电话。
“什么事?”
那边关宥澈接到小黑的电话,一脸不解,这个时候小黑不应该去给秦臻送她最喜欢的沙拉吗?
下一秒,秦臻着急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关宥澈,我现在不知道找谁帮忙,只能找你了。你听我说,我被霍祈楼非法囚禁了,在我之前住的酒店里。我等会儿要打电话报警,你能来接我吗?我害怕。”
关宥澈:“……”
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声音甚至装都装不出来:“好,我马上要接你。”
秦臻刚挂断电话,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手机突然没了信号,要往外面走的时候,外面出现了三个保镖,重新把她拷在了床上。
她把小黑打了,但是小黑就像是平常一样,冷漠无比,一句话都不和她讲,待遇还是和之前一样。
就像这样,秦臻一次次试图逃跑,但是看管越来越严格,她的逃跑计划终于失败了。
在秦臻怀孕七个月十五天的时候,霍淮宸回国,下了飞机。
他从vip通道走出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秦臻。
在异国他乡的这一个月,他疯狂地想念秦臻,他觉得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放手。
在这段感情中,他不能放手!
但是秦臻的电话打不通,无论打多少次都是关机状态。
秦婷婷从新闻上得知霍淮宸回国的消息,算准了时间给霍淮宸打电话。
霍淮宸犹豫了一瞬间,接通了,那头的声音是愉悦的。
“宸哥,你回国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
霍淮宸看着天边的蓝天,只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远。
杳杳,她怀孕了吗?
“宸哥?”
“宸哥?你在听吗?我昨天去看了小宝宝的衣服,小小的,好可爱,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良久,霍淮宸才回过神来,他只听到自己干哑的嗓音说着:“好。”
接着,他打电话给霍科:“找一下秦臻。”
霍科比霍淮宸早到一天,正疲惫不堪呢。
“老板,我是人不是机器人,再说了,机器人也有坏的一天,你这是剥削。我要举起大旗进行秘书反抗……”
他正絮絮叨叨着,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没办法,他只好无奈起床。
霍淮宸来到山庄别墅,就看到杳杳坐在沙发上,手上还织着毛线衣,小小的一只,大概是给孩子织的。
他走过去坐下来,看着那件毛衣,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他还是想见秦臻,疯狂地想见。
坐了没一会儿,一个佣人把一个包装盒拿了过来:“霍先生,这是秦臻小姐的在一个月之前留给你的。”
那个盒子是个装鞋子的盒子,破破烂烂。
霍淮宸迫不及待打开,就看到了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像是秦臻会做出来的风格。
这封信字字句句在指责霍淮宸,诅咒霍淮宸和杳杳,最后还说了一句话:“这三个孩子我是不会喜欢的,他们身上留着你的血,遗传你的基因,这些都让我恶心不已。我走了,你不要来找我,我是不会让你找到的!”
“恭喜你,再次被抛下!”
霍淮宸看着“抛下”两个字,眉心不停地乱跳,渐渐地,他的眼角染上红色,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
他抱着这个纸盒和这封信上楼,没和杳杳说上一句话。
秦婷婷也毫不在意,在霍淮宸走之后,嫌弃地把毛线衣扔在沙发上,往外面走去。
霍淮宸来到楼上,拉上窗帘,心就像是漏了一条缝隙一样,被风吹着,凉飕飕的。
终于,他抑制不住自己痛哭起来,那哭声就像是野外的野兽,凄凉且悲惨。
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认知:他被秦臻抛下了,秦臻走了,留他一个人。
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振动个不停。霍淮宸停止哭泣,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气场更加强大。
他接起电话,霍科的声音毫无征兆传了进来。
“老板,一个月之前,秦小姐就坐上了去往n国的飞机,具体是去哪的,并不知道。听飞机上的乘务员说,秦小姐中途改了一次飞机票。我们需要派人去n国寻找吗?”
n国风景秀丽,适合修养身心,霍淮宸张了好几次嘴,最终还是说。
“算了,不用派人去找了。”
既然她不要他,那他也不要她好了。
在酒店的秦臻终于迎来了她的生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