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
“霍淮宸怎么什么事情都往我们身上推!”钟立雄站在沙发边上无能地吼叫着。
钟老爷子站在窗户面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玻璃上,又汇聚成一条条细流流走。
“钟立雄,这就是霍淮宸厉害的地方所在,对待敌人丝毫不手软,甚至死死地攀咬着。敢问这件事要你做,你有这样的魄力吗?”
钟立雄沉默了,虽然不满,但还是佩服霍淮宸的手段。
“说句不好听的,霍淮宸这样子对我们,我们又何必不咬着他们不放!”钟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钟立雄的背以示安抚。
“你要知道,亲人所受的伤害会以双倍的伤痛打击在自己身上,想要打败霍淮宸,何不从秦臻入手?那想要打败秦臻?”
“从秦桑结入手!”钟立雄情绪激动。
钟老爷子欣慰地靠在沙发上,他现在老了,平时看着精神抖擞,但是内里虚得很,说一会儿话都没力气。
“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都这么过来了,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你哭鼻子,不像话!钟家是你的,我希望钟家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听到了没有?!”
钟立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且凶残的光芒,双手握紧拳头,他信心百倍。
“爷爷,你放心吧,等你百年之后,钟家没在我手上更上一层楼,我都羞愧去见你!我知道,要隔岸观火,隔山打牛,爷爷,你就等着看吧!”
看到钟立雄身上带着一股子的狠劲,钟立雄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们钟家总算后继有人了。
……
霍淮宸一夜醒来好多次,一开始是帮秦臻换退烧贴,后来秦臻烧退了,他也就放下了心。
天蒙蒙亮的时候,吴老给霍淮宸打来电话。
“三少爷,霍老太太和霍家中午等您回来吃午饭。”
霍淮宸知道是昨晚微博上的事情惹怒了霍家人,这一趟他必须得去。
他看着还是熟睡的秦臻,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上几口,才悠悠然走了。
霍老太太年纪大了,心中又装着事,根本睡不着,早上早早起来听新闻,却听到关于霍家的新闻,她冷笑,直接让吴老打电话给霍淮宸。
到了中午,霍淮宸准时驾车来到霍家,吴老早就在一旁等候着了。
霍淮宸下了车看着吴老,他直直地看着别人的时候有一种魔力,就是让别人无条件地相信他。
“你妻子和孩子的事情不要着急,我会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吴老一瞬间泪眼婆娑,感激不尽。
霍淮宸来到霍家客厅,一群人已经等着了,马若初已经率先开口。
“霍淮宸,虽说霍氏集团和整个霍家由你掌管,但不是什么事情都听你的!更不是什么事情都让你胡来的!”
霍祈楼更是冷笑:“当初霍卓刚犯了错,你和霍老太太二话不说就把霍卓刚送到国外,我们更是阻拦都阻拦不了,现在霍淮宸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动用霍氏集团的资源,这件事绝对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身为霍家家主,整个霍氏集团的总裁,前前后后为了两个女人做尽了糊涂事。霍老太太,我想问一下,霍淮宸凭什么在这个位置上做得稳稳当当的!”
面对大哥一家子的逼问,霍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看着霍淮宸。
霍淮宸在椅子上坐下来,盯着前面的菜肴。
“早在杳杳在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可以不要霍氏集团,但是我必须要杳杳。你们连夜迫害杳杳,把她送走!”
“现在你们帮我娶了秦臻,我是准备和秦臻在一起好好的,结果你们又出来阻拦我。怎么?我连爱一个人都决定不了了?”
霍老太太听到这些话,气得猛地一拍桌子:“笑话!堂堂霍家家主为了一个女人闹到台面上,这也太不像话了!”
“对呀,三弟,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放心把霍家交到你手上,怎么放心让你掌管霍家!”霍文宾开口了,“要不还是让大哥来当这个霍家家主吧。”
马若初再次开口:“霍老太太还真是偏心,对霍卓刚和霍淮宸用两种不同的方法,也是,谁让我的丈夫是私生子,比不上霍淮宸,是霍老太太膝下长大了。”
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霍老太太开口。
“霍卓刚那孩子在国外也受苦了,可以回来了。也有五年多没见过他了,也挺想我这个孙子的。”
霍淮宸轻笑一声,却没再说话。
饭后,霍老太太把霍淮宸叫到房间里。
“和秦臻离婚吧,她不是你的良配,我重新帮你找一个对你工作有帮助的女人,对你的身份有帮助的女人,而不是不断给你找麻烦的秦臻。”
霍淮宸随意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狂荡不羁,笑得张扬。
“母亲,我是不可能和秦臻离婚的,我还是当初那句话,集团我可以不要,霍家家主我可以不当,但是秦臻我必须得管着。”
霍老太太神情恍惚,她好像又重新回到那个杳杳和霍淮宸站在她面前的时候。
霍淮宸拉着杳杳的手,坚定地回答:“集团我可以不要,霍家家主我可以不当,但是杳杳我必须得要!”
当时说的掷地有声,慷慨激昂。
霍老太太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当初我连夜送走杳杳,你一直在怨我,要是现在我对秦臻不客气,你怕是要恨我一辈子。”
“之前我没有能力保护杳杳,不代表我现在没有能力保护秦臻。”
霍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随便你吧,以后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我也插不了手,算了吧。”
霍淮宸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霍老太太看着关紧的大门,咒骂:“恋爱脑!”
霍祈楼和马若初也在房间里面讨论:“霍淮宸就是一个恋爱脑,前后两次为了不同的女人要死要活的,呵!”
“恋爱脑好,对付恋爱脑就要对付秦臻!”
两个人对视一眼,相互笑了。
秦臻一觉睡起来,烧已经完全退了,她看着旁边睡凹陷下去的枕头,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