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很快,那头的电话就被接通了。
“霍淮宸,你没事吧,我看了新闻了......”
秦臻着急地说完一大串,话头却被人截住。
“你好,我是杳杳,霍淮宸去楼下包扎手臂了,手机落在我的病房里。”
商枝的声音也是怯怯懦懦的,还带着沙哑,听到秦臻的耳朵里非常不舒服。
什么时候霍淮宸身边多了一个叫杳杳的女生,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好,麻烦霍淮宸回来了,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
电话没有挂断,商枝的声音就像是躲藏在树枝后面的毒蛇,伺机而动。
“秦臻,我听过你的名字,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我今天来告诉你,我叫杳杳,是霍淮宸的初恋,他就是为了我多次请求江揽月医生。”
“秦臻,你有没有好奇过你的身份?你认为霍淮宸真的爱你吗,别开玩笑了,你只不过是他包养的一个情妇罢了,最后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只有我!”
毒蛇咬了秦臻一口,秦臻的心情慌乱无比,咬着舌尖迫使自己清醒,声音带着颤抖。
“我知道的,优秀男人身边怎么不可能围绕着一些花花草草,我也要告诉你,最后到底站在霍淮宸身边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秦臻呼吸急促地挂掉电话,她端起桌子上的西瓜汁一饮而尽。
江揽月终于看出她的不对劲:“臻臻宝贝,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秦臻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小月月,没事,你吃吧。”
她无比地清楚自己的一颗心,她是爱霍淮宸的,甚至是非常爱,她一点儿也不想放弃霍淮宸。
但是霍淮宸对她又是一种什么情感呢?
自从他们和好之后,秦臻一直没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像杳杳所说的那样,她就是一个被包养的人。
她从来都不能联系上霍淮宸,只能等着霍淮宸来联系她,而且多次,霍淮宸都想和她干一些事情,她着急孩子,没有听从。
霍淮宸到底是怎么想她的!
秦臻越想越慌乱,手边的干碟直接掉在地上,橙色的辣椒粉和白色的孜然粉洒在地上。
......
之后,霍淮宸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秦臻也就歇了自己的心思。
如此过了三天,就是江揽月给杳杳动手术的日子,前一天晚上,秦臻细细给江揽月的手抹上保护精油,也细细的按摩。
“江揽月,要是手术进行到一半,你的手酸痛无比,千万别逞强,站在旁边指导专家继续做手术,知道吗?”
“知道了。你这个啰嗦的家伙。”
江揽月笑着在秦臻脑袋上敲了一下,她最近也是心烦意乱,倒是没看出来秦臻的烦躁。
两个人各自怀着不一样的心思。
病房中,江揽月穿着白大褂,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两个小时过去了,她的手略微有些颤抖,疼痛的神经直冲她的大脑。
疼,酸,胀!
这三种感觉交叉在一起,让江揽月的半边身子都软了!
但是不能停,江揽月深吸一口气,咬着嘴唇,硬生生又过了一个小时。
秦臻在病房外面为江揽月感到焦急,她不停地搓着手,来回走动。
杳杳的手术,连大忙人霍淮宸都亲自在门口站着,但是他和秦臻还没说上一句话。
又过了两个小时,江揽月出来了,要是仔细看得话,能看得出她的步伐虚无,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上似的。
“明天大概就能醒过来。”江揽月和霍淮宸说话都是飘的,右手在白大褂里面疯狂抖动,已经疼到了极致,神经都错乱了。
说完这句话,江揽月直接晕了过去,秦臻惊呼,泪水直接涌了出来,江揽月这是为了她才动这场手术的啊。
专家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江揽月不愧是一代名医,手术非常成功,手术的过程非常精彩。”
“快别说了,快叫医生。”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她给江揽月作了一番检查,把秦臻拉进办公室,关上门。
“江揽月医生的手本身就遭受过重大的伤害,现在连续给病人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已经造成了无法避免的伤害,恐怕这辈子再也不能动手术了。”
“并且以后下雨天手就疼,也干不了重活,遭罪哦。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就和你说说,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秦臻一直以为江揽月的手恢复得差不多了,每次她和江揽月打电话,江揽月的声音总是充满了自信,怎么会这样!
对于一个手术医生来说,她的手就像是她的生命一样!
秦臻再也憋不住了,直接蹲在地上痛哭,江揽月那么喜欢医术,以后可怎么办啊。
医生也觉得挺可惜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饶是见过这么多大场面,心中还是觉得难过,他轻轻拍着秦臻的背。
“好好养着吧。”
江揽月就是由于手部神经才晕了过去,现在用了药,过了半小时就醒了。
她一醒来就看着秦臻瞪着她,眼尾还泛着红,鼻头也是红红的,意识到秦臻这是哭过了。
立马叹了一声气:“秦臻,杳杳的病情非常复杂,世界罕见的一种病情,我给她动手术挺满足的,毕竟我能驾驭这场手术,你知道吗?”
“你不要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也不要为我的手感到担心,没必要。我也是个不喜欢煽情的人,把你的眼泪收收。”
秦臻了解江揽月的性子,她一向就是这么一个洒脱的人,她不爱搞儿女情长的那些扭扭捏捏。
她就这样看着江揽月,眼眸中含着责怪,好歹没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下午,杳杳醒了过来,看到霍淮宸守在她的身边,她非常高兴。
霍淮宸看到她醒了,立马给她递了一杯水。
“感觉怎么样?”
杳杳点头:“感觉不错,但是不知道有件事我应不应该说。”
“你说。”
“动手术之前,我听到江揽月医生的手曾经受到过极大的伤害,已经不再适合给病人做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