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毫无顾忌地将身子往陌然身上贴,让陌然手足无措,慌乱无比。
她是个成熟女人,深知对付男人的所有手段。因此她故意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如喝醉了酒的女子,呢喃着声音,将陌然拉近自己。
陌然的僵硬不动让花红恼怒起来,她一把推开他,噘着嘴说:“真看不出来,还真是柳下惠啊!”
陌然傻傻地笑,心里想,不是老子想做柳下惠,而是老子很明白,你花红无缘无故会献身吗?
“不跟你玩了。”花红故意生气地说:“没意思,就像死人一样。”
她起身走到床边,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身体,仰面看着天。过一会又坐起来,拿了一套衣裤,准备去洗澡。
陌然赶紧站起身要告辞,花红又恢复笑嘻嘻的神态说:“你坐你的,怕我吃了你呀。”
陌然轻轻一笑说:“花经理,我就路过县城,试试你在不在。你是真漂亮,真性感。至于谁能吃了谁,天下有男人怕女人吃了的吗?”
花红笑得花枝乱颤说:“你不用试,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在。我漂亮性感,你又不动心,有毛用啊!”
陌然不想再说下去,再说,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男女关系本身只可意味,不好言传。陌然除了与齐小燕有过短暂的无意识的肌肤接触,他在整个大学期间,都没牵过一个女孩子的手。
恋爱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味道,他并不知道。他的意识还停留在高中与齐小燕的那种朦胧的爱情里。
当然,男人的冲动总会如影随形,但每次冲动,他的脑海里都只有齐小燕的影子。
齐小燕突然嫁给大哥陌天,在很长一段时间让他感觉到无限的屈辱。他甚至想放纵自己一回,走在东莞灯红酒绿的夜里,他最终还是叹口气,回去躺在寂寥的床上,睁眼度过一个个黎明。
爱情是美好的,在齐小燕还没嫁给陌天前,陌然感觉到天都是蓝色的。等到齐小燕突然嫁给陌天后,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灰暗起来。
严格说,齐小燕的突然出嫁,确实给了陌然最猛烈的一击。他有时候居然会有绝望的感觉,尽管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山盟海誓,甚至都没有一个人说过要等到另一个作为一生的归宿。他们只在心里相互牵挂,相互依恋。
陌然起初认为是齐小燕背叛了他,尽管齐小燕从来没说过非他不嫁。
因此陌生找到他时,他是坚决拒绝回到乌有村来参加村长选举的。
乌有村对他陌然来说,是他最为伤心的地方。他宁愿默默在远方遥望,也不想踏上一步乌有村的土地。因为这块土地上有他曾经最爱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却背叛了他!
陌然想过,如果夺去齐小燕的不是他大哥,他一定会杀回去搏斗。为女人搏斗,一点也不羞耻。
最后促使他回来参加选举,还是陌家爹娘的话。陌然是个孝子,他不想让爹娘在这件事上抬不起头。毕竟,陌家在乌有村是最少人数的一户人家。陌然是抱着应付的心态回来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当选,他一点在准备也没有。他想在选举结果出来的当晚就回到东莞去,那样,爹娘不会怪他,谁也不会看不起他。
但事情往往出乎意料,他当选了!
陌然悄悄叹了口气,准备开门出去。
花红就在此刻扑了过来,她疯狂地亲着陌然的脸,呢喃着说:“你这个人,让我着迷了,怎么办呀?”
陌然轻轻推开她说:“花经理,别乱说。”
花红依然紧搂着他的腰不肯放松,将头在他胸前拱着,嗔怪着说:“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陌然失口笑道:“随便起来不是人!”
花红娇笑着去堵他的嘴,她的小手很白皙,很纤细。又有着女性特别的柔软与馨香,顿时让陌然差点要迷失起来。
就在陌然要忍不住勃发的时候,她突然放开了他,扭动着轻灵的腰肢,走到一边去,看着陌然浅浅地笑。
“我得走了。”陌然摸了一把脸说。
他脸上似乎还留有她的口水,温软得让陌然的心也柔软了许多。
“我今天捡了个便宜!”她掩着嘴得意地笑。
“便宜?”陌然不解地问:“什么便宜?”
“你呀!”花红又回到她玩世不恭的形态,指着他说:“陌村长,你还不懂风情,只有一个解释,你还是个童男子啊!”
陌然一听,羞惭得差点要跳起来。
像他这个年龄还是个童男子,不是光荣,而是羞耻!
“胡说!”他拉开门,匆匆出来。
身后传来花红的笑声和喊声:“陌村长,我会去找你的。”
陌然没敢搭话,乘了电梯落荒下去楼。
花红的诱惑是致命的!如果不是他陌然,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够抵御她的风情。倘若不是在最后关头脑海里跳出齐小燕的影子,他陌然或许已经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街头上没有几个人,仿佛世界都在静默里。
陌然踏着积雪,准备回乌有村。
他不想跟着秦园和齐小燕去市里,是因为他一直在想,如何解决乌有村目前的局面。正如齐烈说过的那样,如果他不换一批人马,他在乌有村将毫无作为!
换人成了他现阶段必须要走的一条路。
可是换谁呢?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在他脑海里盘旋。
突然,肖莹的影子跳出来,他莫名其妙地心跳了一下。
他毫不犹豫摸出电话,拨通了肖莹的电话。
“你在哪?”他问。
“在家。”
“我找你有事。”
肖莹那边迟疑了一会,轻轻说:“你来吧,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