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之后。
顾雪跑过来跟我搭话。
“你好呀，你是纪嘉对吧。”
“嗯，是的，有什么事吗。”
“哇，果然说话也冷酷冷酷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主要是想和你交一个朋友。”
交朋友，关于朋友这个词的意思我是知道具体含义，但是我从没在过往的经历中有过朋友这样的关系。
“为什么会是我？”
“噗嗤！”
当我说出这话之后，顾雪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回答得真有趣，我还真没想过原因呢，我想想哈。”
顾雪低下了头，看样子像是在沉思。
“有了，这个理由应该算充分的，你看啊，这个组织里有三个男的，就我们两个女生，所以我就想先和你交个朋友啊。”
性别差异是吗，还挺有趣，在班级里，也经常是女性跟女性之间交谈，她们那种算朋友关系吧。
“好的。”
“那我们就算朋友咯。”
“嗯。”
“那既然如此，我就请你喝一杯饮料，当作我们正式建交的礼物。”
顾雪突然摆出了一副严肃脸，口气也变得非常正经。
“建交……不是国家与国家之间吗？”
“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太可爱啦，走啦！”
然后顾雪就拉着我的手往隔壁街区的一家奶茶店。
“你想喝什么？”
“随便吧，跟你？”
“那就跟我啦，那个可爱的小哥，给我来两杯超级草莓糯米芝士鲜奶。”
接着我们就选择在店里的一个位置坐下。
“诶，纪嘉，你怎么看这次的「无明业火」啊？”
“你说的是「念」的新……”
顾雪突然用双手捂住我的脸颊，然后小声跟我说道：
“别说这些名词，我们可是组织的人，要有特工的觉悟要小心慎言，我们要装作纯情爱八卦爱灵异大惊小怪的女高中在讨论这些事。”
“好。”
“那你怎么看。”
“我觉得吧……我觉得好像我想说的在这里说不了。”
“哈哈哈，没事的没事的，你说吧，我刚才是有点开玩笑说的，这店里就只有我们在这里坐着，讲话其他人听不见的，你真的太可爱了。”
“好，那我说了。”
“说吧说吧。”
“这次和之前的「鬼镰女」有点不一样，不一样在「鬼镰女」有很明显的形象出现，而「无明业火」只是一团火而已，而在网络上对它的描述大都也只停留在文字描述，顶多配上新闻上的视频录像，那其实也是一团火。”
“对的对的，继续说。”
“所以，我想，仅此而已有些不可控，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怎么说。”
“因为如果假设有一团火突然在一个人身上点着，那个人刚好是一个胖子……”
“这个现象是人为可控的对吧。”
“是的。”
顾雪插嘴，并说出了我想说的内容，然后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不同于「鬼镰女」不留足迹，可以穿墙。你想说的不可控的意思指的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很好解释成人为现象，比如新闻中当事人是为了自杀事先就在身上泼洒易燃液体。但是更好解释就代表我们的解释权比重可能更小。”
“是的”
顾雪说出了我的想法，而且解释得更好。
“每次「无明业火」犯案，我们都可以解释是人为造成的，但是就和这次新闻案件一样，网民依旧会继续讨论，等样本量足够，关于「无明业火」的讨论会更加热烈，毕竟在过往可不会经常出现这样的自焚行为，而我们即使解释出人为可能，但影响力却微乎其微。”
“是的，假设对「鬼镰女」虚构真相会令群众打消百分之九十的质疑，但是对「无明业火」的虚构真相可能也就百分七十，而那百分三十会继续残留，并且造成更多案件，这样就会使越来越多人相信「无明业火」的存在。”
我补充了顾雪的想法。
“那么纪嘉其实我一直有想过，是不是我们的运气有点好，「念」出现的时候刚刚好都是没有目击者的时候，第一次是在凌晨深夜的商业街广场，而第二次也刚好没有人看到「鬼镰女」穿墙进去。我想如果「鬼镰女」只要有一次出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比如上课中的学校，做促销活动时的广场，那我们就没有可以虚构真相的余地了。”
“这个我也有考虑过，后面我想过像诸如「鬼镰女」这样的都市传说都会构思在罕有人迹的场景，毕竟这样吸引眼球的灵异故事，创作者打内心也人为是虚假的，那么只能靠神秘性去掩盖虚构性，毕竟人人都看见的话就不算灵异故事了对吧。再加上人们心中一直有一种共识，那就是经常在没有人的深夜里的深山，房间，小巷等地方才会碰上鬼怪，会有这样的共识估计也是跟上面那条原因有关系，所以这反而是一种世界存在的一种保护机制，算为「朝颜」这样从事虚构真相的事业的一种便利吧。”
“这样啊，果然纪嘉脑子是聪明的哈哈哈，顺便问你一句，你平时学校考试都是第几名啊。”
顾雪摆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第一。”
“第一？！”
不知为什么顾雪表现的有些惊讶。
“你也是第一，我也第一，看来能入选「朝颜」的人都非同寻常。”
看得出顾雪脸上的失落。
“那纪嘉，话题再回到「无明业火」，那有没有什么情况下，「无明业火」犯案的时候，我们可以比较轻松的去解决。
“有，比如「无明业火」出现的情况是人为创造不出来的，同时我们可以顺利的虚构真相。。”
“是这样啊，很好奇这种情况会以什么方式出现呢。”
“嗯，因为「无明业火」是人为可造成的，那么我们就希望它发生时，会处在一种无法接受成人为的超自然环境中。”
“比如……”
我当时并没有回答顾雪。
但是「无明业火」作案的第一个案件就告诉了她答案。
它发生在了一个
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