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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愚者」
现在是安和二十年10月10日20:15,当前读取的档案记录于安和二十年5月18日20:58
终于解决的一次我所留下的罪孽
终于
但愿此罪孽就此为止。
这事还得从那个白墙内的日子说起
安和七年,我和一位男孩坐在长椅上,看着孤儿院白色的围墙。
今天我们起得格外的早,因为这是我们被领养的日子,约定好一起看在孤儿院最后一天的日出。
看着太阳完整地从白墙露出来,那时的我想起和男孩认识的时候。
在这所孤儿院里,除了我,所有的小孩像是插上发条的玩偶,机械式的生活,甚至机械式的日常动作,他们每天最经常做的事,就是像齿轮停止的发条玩偶一样,对着落地窗,看着白墙上的日月星辰。男孩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我可以感受到他有异于其他人瞳孔的清澈,他似乎一直在憧憬着什么。
也是在一天太阳升上白墙的时候,我向他伸出了手,寻求在这个白墙包裹的世界中,有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同伴。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像是玩偶被赋予灵魂,男孩接受了我的“邀请”往后的日子里,男孩清澈的眼神成为我在白墙世界内最美的事物。
黑色的“救护车”到了太阳要藏进围墙的时候才到。
“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想到如此,我便意识到有一件东西忘记带在身上,我跑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床边的抽屉。
“有了你,我就有在这里的纪念了。”
记得这是那位男孩将那朵用餐巾纸折出来得花送给我时说的话,我将那朵花从抽屉里取出来,小心的折叠好放进口袋里。
就当我要跑出房间时,却无意听到了我至此我都不想回忆的对话。
“今天就要被驱逐了吗?真的可惜,她是这里看起来最可爱最正常的小孩了。”
“那个男孩也是一样,在这里越正常就是越不正常,我们做这份工作就不要起恻隐之心,他们不过都是工具而已。”
“但是毕竟还是小孩啊,死了还是觉得可惜啊……”
驱逐?死了?
一大片空白塞进我的大脑,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救护车”里了,男孩坐在我的对面,对新世界的憧憬写在了他脸上。
我必须想办法,不仅为了我。
我向司机袭击,我很明白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让车先停下来。
我成功了,猛烈转动的方向盘让车侧翻在了路旁。我集中意识,确保让「男孩」摆脱危险。
火光中,我恍惚看见司机踹开车门,拿着一把刀向我靠近。
“好慢。”
到现在我依然清晰记得,司机向我挥刀场景时如同静止,像是早上那慢慢向上爬的太阳。
不知道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保护,我夺下了他手上的刀,
接着空白又侵占了我的大脑。
意识再清醒时已经是在王叔的家里了,
我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看到这个档案的你应该意识到了吧
我就是「鬼镰女」的原型。
这几年来,我一直努力地去忘记那段回忆,但却无时无刻背负罪恶的重担。像是为了卸下压在精神世界上的巨石,我有时候会不自禁地可怜自己,有时会在深夜对自己说默念。
“我只是为了活下来。”
活跃一下气氛吧,我现在看起来不也是活泼可爱的美少女吗?
在王叔臭袜子的熏陶下,确实有时候会麻痹一下自己。
那就我就说说早川叔吧
收养我的王叔是个四十几岁的单身汉,粗手粗脚的,不懂得打理自己的生活起居,活得非常随意,有一次我从学校夏令营回来,打开房门,玄关的可见度只有两米,生活废料延伸了玄关的长度,在客厅里围成一条小径,最后是我从易拉罐堆里把他挖出来的。
王叔是一个基督徒,平时生活再怎么邋遢,每到周天他都会打理好着装去教堂做礼拜。也就是在那我看到了宇光舟。
小时候我面对情感是挺木讷的,在早川叔那里生活,大部分还是抱着感恩的心态去相处,直到有一天,可能是臭袜子被我洗了,没有了气体麻醉,他有点反常坐在沙发上跟我说了他的过去。
「几年前的瘟疫带走了我的妻子和女儿,我实在走不出来。那天出门是准备了结我的一生的,但看见倒在路上受伤的你,我想到了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一个代替品,对不起……」
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王叔落泪。
其实和叔一样,我也一直在欺骗自己……
哎呀,时间快到了,我得去煮饭了,下次我再来写吧。
哦,对了
听说有新案子了,组织叫我等下过去,
宇宙无敌美少女又有出击了,这次肯定又是完美的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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