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因为有便利的交通工具,秦羽他们比预计的时间要更早抵达格兰法洛。
“海洋......”在下车之后,秦羽说道:“你们有感受到吗?”
歌蕾蒂娅先是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询问道:“感觉到什么?”
“海洋跟过去不同了,”秦羽说道,“我能感受到一种纯净的生机,从海洋的方向传来。我甚至能听到......”
“歌声......”幽灵鲨突然接话道,“海洋在欢呼,海洋的歌声在空气中飘荡......”
“或许这可以算是一个好兆头,”秦羽笑着说道,“说不定我们会有一些意外收获。”
“但愿如此。”歌蕾蒂娅说道。
就这样,他们四个人向城镇内部走去。
为什么不是五个人?因为喀萨拉提留下来看着车子,他还要确保车上搭载的小型基站能够维持运作。如果需要他帮忙的话,给他打个通讯就行。
另一边,正在和极境聊天的乔迪意识到天色已经不早了,便对极境说道:“不好意思,已经这个点了,蒂亚戈叔叔还等着我,我得回去做饭了......”
“家人吗?”极境问道。
“啊......算是吧。”乔迪回答道,“蒂亚戈叔叔把我养大的。”
极境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看,你没必要因为自己是个阿戈尔人就这么低声下气,既然还有人愿意对你抱有善意,你也该试着积极一些。”
“嗯。谢谢,极境先生。”乔迪应了一声,随后离开了礼拜堂,来到了外面的街道。
这个时候,他被广场那边传来的动静吸引,这让他又看到了一些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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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的人......她们的打扮......是音乐家吗?乔迪这样想着。
然后,他注意到那四个人里有一个似乎正盯着自己,出于疑惑和礼貌,他试着说道:“您、您好......?”
这个看上去或许是阿戈尔的粉头发女人盯了他一会儿,随后开口说道:“在海边看到阿戈尔人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一路走过来,我现在反而觉得你这样的阿戈尔人稀奇了。”
“你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吗?”她询问道。
“什、什么?”乔伊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嗯,你不知道,你也不是海洋的孩子。”对方继续说道,“你是个生在陆地上的阿戈尔人。唉,我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真的。”
此时,这个女人的同伴招呼了一声:“Aya,这边!”
Aya(日落即逝乐队主唱)
“来了。”被称为Aya的女人应了一声,然后又看向了乔迪:“哦,对了......你......嗯......”
“我?我怎么了吗?”乔迪疑惑地说道。
“你知道这座雕塑上的是什么吗?”Aya看了一眼广场中心的雕塑,“本地人都知道吗?”
“是......一座灯塔。”乔迪回答道,“以前这里似乎围绕着那座灯塔开展过不少工作,后来许多工人家庭就留在这里了......”
“你也一样?”Aya追问。
“啊......是。”乔迪点了点头,“我家里至今还有一些当时的物件,图纸啊,照片啊什么的......”
“嗯......灯塔。”Aya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伊比利亚的灯塔,陆上国家的灯塔,挺幽默的。气味似乎不是来自你的身上,那么,你们可要格外小心了。”
随后,Aya就离开了,留下乔迪在那里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思考:“没见过的人......那是乐器吗?......难道是极境先生在等的人?”
“乔迪。”蒂亚戈在此时出现了。
“啊,蒂亚戈叔叔,”乔迪转过身看向他,“抱歉,我应该早点去找你——”
“别和她们扯上关系,”蒂亚戈说道,“看不见她们的尾巴和耳朵,也看不见她们的羽,也许她们都是阿戈尔人。”
乔迪的脸色变得有些落寂:“我——”
“乔迪,好孩子,你知道我不是对阿戈尔人有意见,”蒂亚戈说道,“可别忘了这些天的谣言。不要和这些外来的阿戈尔人走得太近,如果一个阿戈尔人出现在海边,而他的身边没有审判官或是惩戒军,那么他一定有问题。”
“我愿意相信她们是善良的,但是审判庭未必如此,所以......”这个年迈的黎博利将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些,“对不住......我不想看见你被带走,你必须表现得乖巧一些。”
“我明白,你不用道歉,蒂亚戈叔叔。”乔迪回答道,“......我都明白。”
这么说着,乔迪跟着蒂亚戈往家的方向走,而在他们两个走过一处街角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那四个新来的外来者。
“那个人......”秦羽看了一眼乔迪,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有问题?”歌蕾蒂娅问道。
“不,”秦羽摇了摇头,“他身上沾到了一些海嗣的气息,但他本人没什么问题,就是个普通的阿戈尔人。现在更重要的,应该是这座城镇的广场。”
他精确地指向了广场所在的方位,在那里,他感觉到有一股海嗣的微弱气息。
根据气息的强弱和纯度判断,是一头已经生存了一段时间的恐鱼,不过受了很重的伤,估计马上就要死了。
果然,就在下一秒,广场那边传来了人群惊慌的呼喊声。
“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歌蕾蒂娅如此说道,然后就领着另外三个人往广场那边赶过去。
与此同时,原本正激动地跟日落即逝乐队贝斯手Alty聊天的极境听到礼拜堂外的动静,从那里跑到了广场上。(极境是日落即逝乐队,也就是AUS的粉丝)
在广场上,一只濒死的恐鱼,静静躺在雕塑的阴影下,像垂暮的老人倚树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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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动不动,就好似它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