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惊醒,想起前几章有些漏洞。)
(陈归眼里信中人是早就死了的~)
(连忙从床上爬起修文,已更改~)
(从第九章重看就可~)
让我听听,是谁在骂我
埼石城朱府。
朱承允一拳砸向池边的大石块,瞬间爆裂,其浑身肌肉鼓出,黄肤虎背看着蕴含巨力。
“为何!为何如此!”
“我堂堂男儿学武怎么了!就这么喜欢文绉绉的那群废物吗!”
见自家少爷又搁池边发泄怒火,两个侍女在角落窃窃私语。
“这是少爷这个月第几次了?家里的石头都快不够他砸了...”
“听说这次又花了四百两呢!”
“噫...给我四两我衣服都脱了...”
“嘘别被少爷听到了。”
朱承允内心的伤感并不能通过挥拳的动作释放,眼看已没有任何可以挥拳的对象,更是意难平。
此时朱承允脑中响起一道无法辨别的人声,不男不女,不老不少。
“你想复...”
话未讲到一半,便像是被掐断般模糊掉,无法听清。
朱承允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
“什么声音?怎么都给我气幻听了!”
“吗的,我就是要找老婆!!”
...
玄天之上,一团灰蒙蒙的雾气中有红光闪烁。
“怎么回事...吾与吾的一抹意识之间的联系被斩断了...”
“吾看遍过这天地,不应有这等存在,让嗔魔去看看。”
只见灰色雾气当场分裂出一团较小的雾气,消散于无形。
同一时刻,浑身满是暗紫血块的魁梧男子于某处秘境打坐。
一旁的两个大开的木匣中,摆着一男一女两个头颅。
皆是双目圆瞪,皆是惧色,显然死前遭受了不寻常的折磨。
男子抬手将装着男性头颅的木匣的木板按下。
“哈哈!郑大哥你被我封杀啦!”
此人便是阿强,数日过去,神色状态与之前比都大有不同。
突然身躯一震,对着空处跪下。
“主人,有何吩咐!”
“去锦州的埼石城探探是什么能够影响到吾的意识。”
“是!”
......
四日后的夜里。
陈归拖着酩酊大醉的易义在繁华的夜街步行。
想着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怪丢人的,于是陈归一个连环巴掌就扇在了易义的脸上。
“易义,快起来。”
“马上要进考场了!”
陈归也不是很懂,这几日里虽然吃喝玩乐走遍了埼石城,易义牌技进步不少,也喝了不少酒,但今日抱着酒坛猛猛往嘴里灌的行为还是头一回见。
难不成是知道躲不过明日的秋闱,打算直接睡昏过去来缺考?
这易礼老头属实固执,一听到易义有弃考念头,吹胡子瞪眼就直接开骂,连搬出陈归这书院老师的名头都没有作用。
没办法,易义到头来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考。
陈归扇着巴掌,直到给易义本就通红的脸扇得浮肿,都没将其唤醒。
陈归才想到,哦,还可以用道力帮他醒酒。
在埼石城待几天都快给自己归祖这一身本领忘干净了。
不过...
纯粹的凡人城镇生活...真好...
陈归手掌贴于易义后背,体内道力运转,从掌处流入易义身体。
易义的脸色顷刻好转,连被陈归打出的肿包都消了下去,若是仔细打量,其脸上的皱纹也少了几道,看着像是年轻了几岁。
而易义睁眼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询问陈归是不是到第二天了。
“陈兄,我是不是错过秋闱入场了?”
“没呢,明天才考呢。”
“怎会如此...”
二人又走至白云客栈楼下,正欲辞别。
易义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明日,我可以不去吗。”
陈归闻言,不知这小子又在说什么胡言乱语,回应道。
“爱去不去。”
“好。”
看着易义离去的背影,和前几日比起来,脊背挺拔了不少。
陈归挠头,好?在好些什么玩意。
黑云蔽月,直到日出都不见一点月光。
...
一声鸡鸣,一响锣敲,秋闱的热闹席卷了整座埼石城。
贡院门口人山人海,尽是些城内的大富大贵的人家子弟,但无不例外,考生模样的都是男子。
各自提着入场后九日里所需的日食日用,大包小包在家人的吆喝中走进了贡院。
陈归对此场景相当熟悉,这不和之前在中京看的那场秋闱一个样子吗。
那时刘波还幻想自己若是读书定能高中呢...
抚着腰间的木葫,陈归默然,于人群中寻起易义的身影。
“这小子人呢,莫不是真不来了?”
眼看众考生都陆陆续续入了院,陈归秉持探究到底的原则,立即化风潜行来到易府。
可易义并不在府内,只见着易义的母亲杜菊躺在床上咳嗽个不停,嘴边还叨咕着,“太好了...我们易家又出了个状元...”
“太...咳咳..好了...”
跑哪去了呢?
赌坊、酒馆、客栈陈归都寻了一遍,无果而返。
回到贡院门口时,发现围聚的人又多了不少,你言我语的,异常嘈杂。
陈归恢复人身挤于人群中探头,便看到易义跪于门前石砖上,抓着易礼的衣袖哭喊道。
“爹,孩儿无能,再考几次也都是一样考不上。”
“孩儿...孩儿只想好好营那几亩地,娶妻生子,好好孝顺您二老。”
易礼看着跪在地上不肯抬头的易义,像是被扼住了脖颈,脸色涨红。
“好,好好好。”
“那你我...”
“便再没任何关系!”
见易礼说完推开周围的考官径直离去,只留易义一人默默跪在原地,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孩子真是不孝,父母生他养他这么多年,竟然能这样和他父亲说话,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不就让他再考一次吗,多大个事。”
“...”
当陈归听到一个没有胡子的老人也点评道。
“要是我家孩子敢这样忤逆我,我高低得打得他妈都不认得他。”
陈归走到老人身边,右手抬起对着老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判官登场!”
在老人感受到脸上的冲击,还未回过神来,陈归已经换了个位置。
“谁他吗打我!?”
无人理会。
陈归见易义一个人跪在贡院门口,接受着来自众人目光与语言的恶意,先替易义不忍了。
虽然只是打算稍微用力推开身边的人群,给身边的几人都推到了一丈之外。
“让让嗷,都让让嗷。”
陈归上前托起易义,带其转离现场。
“嗯?这易家小子呢?怎么不见了...”一名考官揉了揉眼睛,怎么眨眼间眼前跪着的人突然消失了。
并未多想,秋闱为重,马上就要开考了,于是赶紧驱散了门前人群。
“乡试将启,闲杂人等立刻离去!”
...
一只白鸽于贡院上方滞空。
从人聚看到人散,死死盯着陈归看个不停,而后扑棱着翅膀飞回了申府。
同时贡院附近的一处巷口,蒙着黑布的老瞎子飞速掰弄着手指。
“不应该啊...”
“怎么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