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床上似有心事的丈夫,继母试探地问:“怎么了,小辞那里是有什么事吗?”
即使倾辞是一时心血来潮,后期没有去补习班,白父也不希望妻子和继女因为这件事在背后嘲笑女儿,故而没有提到倾辞想上补习班的事情,只是说道:“一些小事儿,没什么。
知道丈夫不愿透露,她便不再自找没趣,转而和丈夫聊一些白天发生在儿子身上的趣事。
白倾辞合上课本时已经到了深夜,她来到屋内独立的卫生间,摆弄一会儿浴室柜里的瓶瓶罐罐,便按照原主的记忆卸妆洗脸。
她所在的高中并没有明令禁止染发化妆,但在一群乖学生中,她奇特的妆容打扮还是尤为突出的。
原主一直觉得可以通过自己成熟的妆容,醒目的服装吸引宋朗的注意力。
卸完妆后,看着同上一世甚至同年轻时的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庞,白倾辞再次沉默了。
虽然丢失了有关上一世任务的部分记忆,但她还是能清晰记得上一世身体的长相。
或许,自己真的和这两个小世界,甚至以后要去的小世界里的同名炮灰之间有什么关联。
第二天清早,白父下楼时,看见已经坐在餐厅里等候他一起吃早餐的女儿时,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听见响动,白倾辞抬起头,微笑着同他打招呼。
看到晨光下素净的脸颊,白父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
“今天怎么没有化妆?”
白父这两年已经习惯女儿每天早起化妆,磨蹭到司机快要出发才下楼,顺便拿着为她打包好的早餐去上学。
“上了高二,感觉班里的同学很少有化妆的,觉得自己的装扮有些格格不入便不想化妆了。”
“我的女儿啊,你还真是自谦了,什么那怎么能叫做格格不入呢,简直是惊世骇俗了……”白父在内心吐槽着。
之前不是没劝过女儿,但是她本就叛逆,自己劝不动就放弃了。他也不指望着女儿漂亮听话,更没期盼过她能成绩优异。反正家里不缺钱,女儿能按照自己意愿去享受生活,健康快乐就足够了。
继母和沈夕月来餐厅吃饭的时候,同样一脸惊讶地注视着白倾辞。看惯了浓妆艳抹的她,不曾想不化妆的时候竟然如此清丽脱俗。
继母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里轻轻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她曾看见过丈夫前妻的照片,虽然只是一眼,但也知道她的姿容远在自己之上。
她开始还有些自卑,但看着自己的女儿越发优秀,容颜出挑,而那个人的女儿打扮的不伦不类,毫无可取之处,一种优越感便随之而升。
此时再观察一下自己的继女,褪去浓妆的她容颜秀雅绝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况且她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披散一头黄色卷发,而是用发绳将头发全部向后简单系住。夸张的衣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最为普通的运动服。任谁看去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继母简单吃了几口就再也没有胃口了,拍了拍同样神情恍惚的女儿,提醒她时间快来不及了,便转身去儿子的卧室了。
上学的路上,看着总是忍不住打量自己的继妹,白倾辞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没有……”沈夕月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觉得姐姐今天没有化妆很漂亮。”
“谢谢,你也很好看。”说完便见沈夕月鹅蛋脸儿上出现小小的酒窝,微显腼腆。
等白倾辞来到自己的班级,坐到座位上时,依旧可以感受到周围的打量。她看向周围,不悦地微微蹙眉。
班里的体委迎向她的视线后,立刻趴在桌子上,用胳膊挡住自己微红的脸。他把一只胳膊拿下来用手感受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心里默默念叨着:“不行了,受不了了,她竟然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亲爱的同桌,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白倾辞看着陆瑶瑶话刚说了一半,便把似是给她准备的汉堡掉到了地上。
“这是真的脸吗?”陆瑶瑶迷茫地伸出双手,忍不住的揉捏对方的脸颊后便大喊道:“你的脸长成这样为什么要化之前的妆啊,你是嫌弃自己太漂亮就使劲糟蹋自己的脸吗?”
白倾辞无奈地看着疯癫的同桌,拉着她坐下,示意她安静一些,便继续看手中的英语书。
看着对方还是不死心地注视着自己,白倾辞耐心地解释道:“看自己的脸十来年有些看烦了,就想化化妆。现在又看化完妆的脸有些厌烦了就不化了,就这么简单。”
“好的,你美,你说的都对。”自己的闺蜜突然变成盛世美颜,陆瑶瑶一直在震惊中不可自拔。
“对了,我把你的手机转卖给我表弟了,我比原价少要了他一千五百块钱,最新款还没拆封,知道自己捡了个漏,他现在都快美死了。我现在把手机钱转给你。”
白倾辞感激地冲她笑了笑,陆瑶瑶看见后再次恍了神,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捂住眼睛说道:“不要再对我笑了,就算你用美色诱惑我,我也会把前几天欠我的饭钱扣出来的。”
看着走进来的老师,白倾辞便不再与她说话,摆好书本,开始认真听老师讲课。
虽然底子薄弱,但从不认输的她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
似懂非懂地上完两节课,白倾辞随着同学一起出去上课间操。在此期间她又收获了一大批关注的目光。毕竟叛逆小太妹突然变成清丽佳人,这么大的转变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
“朗哥,咱班的小太妹这是打算新的路数来追求你吧。”课间操队伍里,宋朗旁边的哥们打趣着他,“还别说,白同学不化妆的时候还真挺漂亮的。”
宋朗挺直的站在那里,没有搭他们的话,其实他今天第一次看见白倾辞的时候也狠狠地恍了神。要不是她那标志性的黄色卷发还在头上,他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是挺好看的。”他在心里默默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