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这么贵!”管家们一惊。
市面上名贵的酒也没有这么贵呀!
“我这酒,产量不多,制作流程麻烦,千万道工序呢,”白朴叹口气,“其实它已经被预定了很多了,你们想要得早说,毕竟这酒只供给高端市场,只有富贵人家才配喝呢。”
这话让管家们不由挺直了胸膛。
高端市场?
富贵人家?
这不就是我们吗?
不过他们也不是冤大头,如果这酒的品质不行,他们断然不会买账,只是现在,这酒的品质确实征服了他们。
“这酒我们先少买一些,如果卖得好,我们再多买。”黄灿说。
“当然可以。”白朴笑着点头。
之后,白朴又给他们看了其他货物,管家们一一预定,直到最后一个木盒。
这个木盒格外沉重,取下来时发出了清脆的钢铁碰撞声。
管家们眉头一挑,眼神热了起来。
“这是兵器?”
“是的。”白朴掀开木盒。
刷!
寒芒四射,闪瞎众人眼。
一把把精钢打造的利刃陈列,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寒气。
那锋锐的刀锋光是看着就摄人心魄。
它们没有多余的装饰,朴实无华,却已夺得了众人的心。
在这诡异乱世,一把上好的兵器无疑是最有效的生存依仗,而很多把这样的兵器,便可组建自己的卫队,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实力。
“这兵器的捶打至少有上万遍,淬火的工艺也很精湛。”疤脸管家拿起一把长剑打量,赞不绝口。
“你与鹅城巡夜局的人有联系吧?”黄灿谨慎地问,“这兵器没有巡夜局的准许是不得打造的。”
“我跟那白朴可熟了。”白朴拍拍胸脯,“放心,一切手续齐全!”
“哦,对了,还不知您尊姓大名?”
“鄙人朴段雕!”
“嫖……断屌?”黄灿一怔儿。
“正是在下。”白朴抱拳。
“……好名字。”
“那么各位,我们签订契约吧?”白朴笑着说。
“好,尽快签订!”众管家们应道。
白朴带着众人返回勾栏,订了个足以容纳几十人的大雅间,而后排着队一个个与白朴签订契约。
这里的契约并不是白纸一样,每一份契约都有天道纹章做底,一旦违背,天道惩罚将通过因果把违约者置之死地,所以,几乎无人敢违约。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所有契约签订完毕,白朴送走管家们后,回头看着厚厚的一沓纸,美滋滋地坐下。
这些订单将为他带来二十多万两白银的收入,狠狠地充实一波钱包。
而这只是第一笔订单,等这些货物大卖特卖,得到了市场认可,那订单将源源不断,白花花的银子也将如江水般流入口袋。
帘子被推开,闫桑狼狈地走进来。
他脸上全是红唇印,身上衣物也被撕烂了不少,坐到白朴身边,端起茶水猛灌了几口,喘着气问白朴:“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白朴重重地点头:“太够意思了!”
闫桑歇了会儿,又问:“接下来你要回鹅城吗?”
“马上回去,但在此之前,需要去拜访一位新朋友。”
“谁?”
“司马家,司马嵘。”
是夜。
司马府。
值班的护卫站在大门两侧打着盹,手里的长枪耸拉着头,无精打采。
血月照映下,一道黑袍身影“嗖”地从墙侧掠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护卫疑惑地朝那边看了眼,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嗒。
白朴翻过院墙,悄悄落地。
他身上覆盖着一层蠕动的黑雾,如同毒液一般。
“好了,你先退下去。”白朴低声说。
黑雾迅速收缩到白朴脊椎,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饿饿……”
“现在不能吃人。”白朴安慰道,“等以后有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再吃好吧?”
黑雾闻言不再说话,传出委屈的小情绪。
白朴摸了摸背部,然后起身在院里走起来。
根据白天的打探,白朴很快摸到了司马嵘所住的房子,然后敲了敲门。
房内传来什么东西掉地的声音,接着,司马嵘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不说了,晚上不要来打扰我!”
“小人有要事求见。”白朴以仆人的口吻说。
屋内沉寂了下,接着响起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司马嵘探出头来,看到白朴的脸,惊喜涌上。
“嘘!”白朴把指头放在嘴前。
司马嵘顿悟,忙把白朴引到屋内。
司马嵘的房间陈设简单,与众不同的是在床边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画架,而在画架上,一副画到一半的美女图格外吸人眼球。
白朴盯着美女图看了下,轻笑一声:“这不是那小狐嘛?”
司马嵘红了脸,干咳一声,说道:“不说她,说说你,你怎么偷偷来啦?”
“我可不是偷偷来的,”白朴坐到椅子上,说道,“我假扮成了商人,名为朴段雕,来此推销产品来了,所以,你也要称呼我为朴段雕。”
“推销产品?”司马嵘给白朴倒上茶水,“真有你的,来一趟省城还顺便带点货。”
“司马兄,给我说说吧,那个钱多来钱总长是怎么记恨我的?”白朴翘起二郎腿。
司马嵘一脸担忧之色,仔细看了白朴几眼,感叹道:“白兄,你不是一般人呐,从你对鹅城的管理就能看出来,你是个人杰!”
“……”这番吹捧整的白朴直起鸡皮疙瘩。
司马嵘接着说:“所以,你就被人盯上了,那钱多来因为宋湘死在鹅城,打算派人取缔你的巡夜局局长之位,一旦事成,鹅城的一切可就不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