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太能胡闹了!王爷……你也是的,怎么能任由王爷胡闹?”
玉竹等在花园入口,在自己的院子前面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等到了儿子回来。
结果就发现他满身奇怪的味道。
都是过来人,他什么不明白?
可是他也没胆子说摄政王,只能把矛头对准自己的儿子。
悦紫真一愣。
没想到被抓个现行,只能咬唇羞答答的跺跺脚。
“爹,您说什么呢?王爷可什么都没对我做。”
对!
真的没做。
不过是动动嘴,用手教育而已!
妻主疼他,宠他。
是刻在骨头上,流淌在血液里的。
夜珏霜洗完手走过来,刚过要开口说话,就看到管家从游廊里快步走过来。
身后还跟着庄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喜鹊。
“刚才管家来报,说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喜鹊公公来找真儿。我想着让人进来坐着等一等,待王爷和真儿回来再说。倒是赶得巧,这就遇上了。”
玉竹赶忙解释。
夜珏霜背着手什么都没说。
这就迫不及待出手了吗?
来得正好。
悦紫真则是笑眯眯的主动开口道:
“喜鹊公公大驾光临,是太后娘娘有何吩咐吗?”
喜鹊跪地给摄政王和王夫行礼,眼神还偷偷在瞄夜珏霜。
不是传说中,悦紫真被悦相国养废了,是个没有心眼的蠢货吗?
可他居然知道,在见自己的时候,把摄政王喊来撑腰?
不过她人都来了,不把事情办妥,也万万没有回去的可能。
只得硬着头皮起身,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回答道:
“太后娘娘得知王夫怀孕,喜得两夜都没睡好。这不是最近需要备些婴儿兜兜的图样子,就想起王夫来了吗?”
“不知王夫可否割爱,将您给未来世女准备的绣花样子,给太后娘娘几份?”
“嗐!就这些小事啊!哪里来得割爱这么严重?画扇,去多取点,包好了给喜鹊公公。”
悦紫真随意的摆摆手,就完全没弄清楚喜鹊明里暗里的反复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些现成的绣花图样,画扇很快就送到喜鹊的手里。
喜鹊拿好却没有走的意思,反倒是转头对夜珏霜说道:
“王爷,娘娘让奴才给您带个话儿。娘娘最近体乏无力,思虑过重就盼着呢!奴才告退!”
说完还夸张的捂嘴,就好像才察觉自己失言,周围还有不少人在。
而后慌里慌张的行礼,飞也似的逃了。
别说凤京城内都是她们俩暧昧的风流韵事,那就算没有。
喜鹊这么一搞也像有了。
夜珏霜先是回头看一眼,玉竹简直都要变成青绿色的脸。
再看看小白兔满眼爱慕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神。
她决定不说废话,大步就朝着遮星殿走。
玉竹缓过一口气来,拉着儿子进屋就满地乱转。
“爹,我都说了,王爷真的没和我做什么越距的事儿,我肚子好的很,你干嘛还这样担心啊?”
“我现在倒是巴不得王爷和你做过!”
玉竹猛然一回头,还吓了小白兔一跳。
“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听不明白吗?太后特意派了喜鹊过来告诉你,他躲在昭福寺里已经怀孕了。孩子还是王爷的!是王爷的!”
要婴儿刺绣的花样子,又请摄政王去缓解相思。
还有比这更明白的暗示吗?
他这儿子怎么就这么笨?
“王爷……的……”
悦紫真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是啊!按照太后娘娘进昭福寺的时间,他的孩子最少比你早四五个月。那不是一般男人,那是太后娘娘!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他怀了王爷的孩子,你肚子里这个……”
将来还能得宠吗?
玉竹想要说明白,让儿子早些争宠为孩子做打算。
毕竟他从前在相国府里,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女人天生多情,当爹的不给孩子打算,孩子还能有出路了吗?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儿子惨白的脸色。
心下一慌就断了提醒。
糟了!
他忘了孕夫怕刺激。
儿子好不容易又怀孕了,不会因为这一惊一吓的给弄出事吧?
“不会的!”
玉竹正六神无主的时候,画扇捧着托盘走进来。
父子俩齐刷刷看向他,就听他斩钉截铁的继续解释:
“王爷和太后娘娘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
玉竹横白他一眼。
既希望他说得是真的,又觉得他一个小小的侍从,怎么可能摸得清摄政王和太后的私事?
“因为奴才亲眼所见啊!”
画扇将托盘放到桌上,跪在悦紫真的面前,低头仔细说道:
“就在京城里传闻,王爷夜夜留宿在后宫的时候。公子正在相国府内休养待嫁,那时王爷经常半夜来看公子的情况。”
“是害怕惊扰到公子休息,才会每次都悄悄用轻功溜进来。王爷和太后传闻最盛的那一夜,王爷也在公子的身边。就、就是公子身体大好,湿了被子的那一夜。”
“轰!”
悦紫真脑袋再次炸开花,却是害羞的。
“你你你、你是说我是当着王爷的面儿,做了那么丢人的事儿?”
画扇微微吐了吐舌头,肯定的点点头。
“神呐!爹呀!我以后再也不敢见王爷了。”
羞死他得了。
玉竹倒是笑出声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悦紫真趁机把滚烫的脸埋在父亲的怀里。
“这有什么?夫妻俩,这不是很正常。”
经历过那么多次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被子,又有什么区别?
悦紫真好一会儿才被玉竹安抚好,抬头的时候,已是满眼的认真和执着。
“爹,即便没有画扇作证,我也相信王爷。”
因为王爷是对他真的好。
他长着心,感受得到。
况且他做为正夫,该有度量。
无论谁怀了王爷的孩子,是早是晚,他都能欣然接受,给与祝福和保护。
他刚才只是一时惊讶,还不至于想不开。
玉竹点点头,懊恼后悔的长叹一声:
“这件事怪爹爹,不应该乱揣摩的。爹这是中了人家的计,本以是为你好,为你和你的孩子打算。实际上,差点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害了你和你的孩子。”
关心则乱,说得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