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管沁了,就连裘九也没能一下从车里爬出来,好在车窗都开着,就是水全都灌进了车里。
这人一下就被淹住了,根本就呼吸不了。
饶新风最惨,他先是脑袋撞在了车顶,然后他又去想抓住小鱼,被小鱼一下抱住,他又觉得这样不大顺手,想要把门打开,手还没把车打开,就被小鱼给一扯,人又往后一倒,这又吞了一口水。
连吞几口水,饶新风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这湖水还特别的臭,一闻就是许久没有搞过清理的了,而且还有一股子的工业废水的味道。
那真就让人闻了就想吐,还不说这人都掉到湖里来了。
好在管沁爬得快啊,他一下就从车里爬出来,头也露出了水面,一下就看到这湖面上都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液体,应该是某种的化工产品,不像是什么天然生成的。
但不管是什么,这味道就是在岸上闻着也够让人头晕目眩的了,还不说这人都掉到湖里了。
这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也不知道这喝了几口水,能不能让人活到明天了,至少得要短几年的命吧。
他一出来就低头去抓小鱼,饶新风和裘九都是男人,还都是四肢健全的,小鱼还有重伤,伤口就是简单的处理了,拿着绷带给贴着,也不知这种废水会不会弄到伤口里,造成伤口恶化。
得先把小鱼给救出来了,至于他们嘛,他们自己爬出来不会吗?
小鱼去抓饶新风,管沁又来抓小鱼,这都没抓着。
这边天又黑的,这白湖的四周又没灯,看起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湖面是飘着一些白色的液体,可这湖里还都是黑的啊,也不知下面有多少的污染物在混杂在一起。
管沁一看这都半分钟过去了,要是小鱼还不出来,这憋气也憋不了太长的时间啊。
他就一个闷子下去,终于把在那快把脸都弄得通红的小鱼给抓到,把她一抱住,就先托出了水面。
万幸的是,这会儿饶新风和裘九也都冒出来了。
大家都是北州人,北州也就没几个活人不会游泳的,就是中小学也都有老师教怎么在水里救人,遇到了溺水的情况怎么办。
三人就齐力把小鱼给拖到了岸边。
这里离岸边也不远,就是一到岸边,三人都有点累了,特别是管沁。
他这救人是会救,可不代表他不消耗体力啊,这救人怎么都是一件很伤神的事,小鱼是没什么乱挠,可她体重再轻也有几十斤啊。
管沁让她躺平,她就在那吐水。
不说这呛没呛着吧,这水吐出来,那臭味都让三人都想跟着吐了。
管沁问她她也不想说话,这时倒不是虚弱了,直接就是不想动弹。
这就看到上面岸边有人拿和电筒在晃。
管沁知道是追过来的那些严家的人,尤其是严小海严小波。
他还不知道有严水的存在,就是觉得他们这是想弄出人命来了,把车都直接撞到湖里了。
不过好处不是没有,他们一时也过不来,这湖里和车道边的落差都有十几米,那不是一般人能有胆子跳下来的。
就算严家人是渔民,这从小就在海边长大,可这手电筒一照,那湖里都飘着些什么东西啊,他们就没人愿意跳下来。
何况就跳一两个也不顶事啊,那边管沁他们就是男的就有三个呢。
“这事还是让吹哥你的人干吧,超哥说了,不管多少钱他出。”
严小海在那边瞧着湖面的飘着那污水,那白的样子,就是个活人都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要吞一口水下去,不说别的,这至少要跑到医院去洗胃吧?
“哼,你们就不想跟着我混了?”
“混是要跟着吹哥混的,就是超哥的后就在眼前,他们掉下去竟然还能活着,那超哥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都说到这里了,严水不把严小海严小波当回事,可严小超就不同了。
况且,他这在银泉混,哪有严小超搞电话诈骗有钱呢。
这完全就是不能比的。
就严水了解的吧,就严小超搞这几个月,这还没完全搞起来呢,就搞了好几百万了。
这可比他在银泉打滚了十多年搞到的钱加起来都多啊。
这能不让他眼热吗?
他倒是想跟着严小超那掺和一手,可人家是严冬的儿子,是冬叔的儿子,那是能让他想染指就染指的?
但他听严小波说,这事要办好了,那边严小超至少能给他个五十万,要是干得干干净净的,那一百万也不成问题。
他这眼就一下更热了。
谁他妈不冲着钱来的?
天天起早贪黑的,干什么工作那不都为的钱?
“你们跳下去!把那几个给我弄过来!”
于是,严水就让他的人跳下白湖。
他的人也犹豫啊,这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哪有不惜命的,主要这白湖,严小波他们不知道,这他们在银泉混的能不知道吗?
这是附近几个化工厂排的污水,把这地方一个小鱼塘给硬生生的弄成了一个大湖啊。
那都不是天然的,这湖谁走过路过不得啐一口,然后把口腔鼻子都给捂好了?这市都说要整治,可这说了都几年了,也没看到有什么动作。
没办法啊,这要整治,光治这湖有什么用?得从那几个化工厂开始弄啊。
可那化工厂可都是利税大户,每年上缴的税收,那都是地方重要的财政来源,这要把他们迁走也好,关了也好,这地方政府能甘心吗?
这可是动了他们的财神爷啊。
于是,这事就这些年都拖下来了,这每年都研究,可都研究不出个眉目来。
这还想着能够把湖搞清了,作梦吧。
他们不想跳,可他们都拿着手电筒在那湖面上晃,还在那说什么理由,找什么借口。
于水就脸一沉刚要发作,就听到有个手下在喊:“那有东西,湖上有东西在游,好像是鳄鱼!”
于水就凑到前面抢过手电筒一照,那玩意儿比鳄鱼要短不少。
“那叫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