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麟咬着牙说:“就他买的,萧芷璐也是被他抢走的。”
“好,很好,山长水远,以后有的是机会请教。”
骆凡潮正要带吴天麟离开,管沁冷不丁来了句:“你是他舅舅骆凡潮是吧?听说你在香岛扎根了?连户口都转过去了?我在香岛也有间办公室,有空聊聊吧。”
“哼!”
骆凡潮快步出了酒吧,吴天麟想竖中指,又怕被管沁又掐住手指,就往脖子上拉了下,跟着走了。
“多余说那一句。”
郑严河不满地说,还是年轻,这股子气压不住啊。
“都得罪死了,再多也不怕,”管沁扶了扶后腰,跟老太太弯着腰说了半小时话,腰都快直不起来了,“骆凡潮在香岛好像走的也不是正道。”
“那边的事你少管。”
光头很快就把账给结清了,但转完账后说了句:“我上面的庄家想见见郑市长。”
“不见!”
郑严河才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
“庄家?是大代理还是庄家?”管沁好奇多问一句。
“是庄家,香岛那边的,”光头说,“他们说见管先生也行,在香岛见也可以。”
“那给我个电话吧,明天我回北州,打算去香岛走一趟,见个面也不碍事。”
郑严河就叮嘱管沁:“分寸要把握好,你别惹事。”
管沁就笑笑答应。
萧镇韩听说郑严河把钱拿回来了,还差九百多万够一亿,他也不在意,只是掐着管沁的肩膀说:“做得好。”
还没能真正得到萧镇韩的认可啊,加速是加速了,还差一脚。
“哪能花个一亿就能让我大哥满意,那他早把我嫁给香岛的富豪了。”
萧芷璐陪管沁走回酒店。
“那不一样,他们的钱是现成的,我这是靠能力赚回来的,表现的是我超强的实力。”
“玩球算什么本事?”
管沁笑而不语。
正常人吧,赢个几百万就像萧寒松一样得欣喜若狂了吧?要不就及时收手吧?
还敢继续赌?还赌得这么大?还全都赔中了?
这运道就非比寻常啊。
一命二运三风水,多少都得讲究一些。
还有,最后都赚了快一个亿了,还能全都拿出来捐了给慈善基金,这得多大的魄力和心胸啊。
别的不说,就是钱来路有问题,那拿了钱移民海外,也够一辈子花的了。
管沁家里还就普通老百姓,竟然能不被金钱所动,这意志力也不一般啊。
归根结底,管沁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少说萧镇韩就得把他高看一眼。
萧家书房里。
“我也做不到。”
郑严河很诚恳地说。
“所以此事才非比寻常,”萧镇韩淡淡地说,“你多留意他,给他加加担子,就当是做压力测试。”
“要他过关了呢?做出成绩呢?他肯把一亿视如粪土,说明他对芷璐是真心的。”
郑严河试着帮管沁说好话。
“他真要做出成绩,能力既强,潜力又足够,芷璐嫁给他也行。”
萧镇韩思索一会儿后说。
萧家树大根深,几十年的积累,已是与国体共休戚的地步,也不需要萧芷璐再添些什么筹码。
“那就给他加加担子,我正好有个难题送给他。”
郑严河笑了笑说。
管沁哪知道被他们背后议论,飞机降落在香岛机场,他就先跟来接机的陈元恪聊了晚上的韩国对意大利的比赛。
正经的足彩在香岛赔率也高,玩法也多,他打算再赚一笔。
“意大利稳赢啊,韩国还能爆冷?”
陈元恪也是球迷,但属于只看球不买球的那种,还支持的是铁锤帮西汉姆联,属于冷门的球队。
“肯定会爆冷,你要不跟我买?”
“你打算买多少?”
“两百万。”
陈元恪吸了口气,没想到管沁玩得这么大。
又看管沁接了个电话,跟那边说意大利胜率高,就疑惑了。
“一个老赌棍,正好让他戒赌。”
电话是萧寒松打来的,他还不肯收手,管沁早就猜到了,让他输个痛快,就此断了赌性。
买完足彩,管沁就说。
“再陪我见个人吧。”
光头说的庄家就在一家迪厅里等着,管沁一到就看出不是正路,身后四个都戴墨镜穿黑夹克,中间那人叼着烟,有些老大的派头。
“输赢各有命,你想要回钱,那不可能。”
庄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管沁:“那边说你就是个小官,一个副镇长,你却赢了我一个亿,你每次都能押中比分,这不是运气的事了,你有内线?”
“我有头脑,”管沁说道,“赛前分析做得充足,对于场外干扰也都注意到了。”
“那你说今晚的比赛会是什么比分?”
管沁就知道庄家想把钱弄回来。
他这个庄家恐怕也就是中等实力,上面还有大庄家。
“韩国2:1意大利,我已经买好了足彩。”
“不想在我这边下注?”
“我害怕回不了北州。”
庄家哈哈大笑,示意手下去拿一千万下注,就按管沁说的比分:“要是我输了,我会去北州找你。”
陈元恪稍显紧张,就听管沁说:“欢迎,来北州我是地主,我一定不会让你空手而回。”
大家话里都有玄机,但都点到为止就是了。
管沁离开迪吧就在香岛逛了一圈,晚上跟陈元恪看完球,第二天兑现了两千多万的支票,把一千万打到萧家基金会的账上,剩下的钱又拿一千万投到石油期货里,拿着剩下的一百多万回了北州。
第一件事就先要帮二老换房。
二老得知管沁是炒期货赚的钱,就想让他省着点花,未来他结婚还要花钱呢。
“我和芷璐都不缺钱,明年市里就要分房,房子不用担心,我就想爸妈都辛苦了一辈子,要换个大点的房子住着舒服。”
儿子要尽孝,二老嘴上不说,心里就高兴得像开了花,逢人就说儿子有出息了。
管沁就带二老在附近找了套新房买下,不买远是因为朋友都住在周边,远了连朋友都见不着。
一直在北州忙了几天,假期也快结束了,管沁这才回青溪。
一进屋还没休息好,秦晚湘就跑过来了。
“管镇长你总算回来了,秦镇长又给挑了一块地,丰达纸业说什么都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