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跟干爸看完赵岩后,直接回了家。
出去折腾了一趟,下午何树就有些咳嗽,一咳的时候,感觉肺都有点疼。
赵奇水见状很是后悔让何树陪他去监狱了,原本打算下午就回丹河。
看何树这样他又不放心,准备多留两天。
趁这两天他准备在这边就把赵岩要的书给买了送去。
何树便给夏苗打电话,知道她有时间,就让干爸去接了夏苗一起上图书馆挑选。
干爸出门后,舅妈给找了药吃下去,何树回床上躺着,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另一边,牛俊才下了飞机之后直接去了华清大学,联系了相熟的学校主任。
主任一看牛俊才找来了,很是惊讶。
“我想见一见何树同学。”
“老牛,你之前跟我打听这个同学,现在又跑来找,到底是什么事啊?”
牛俊才笑道:“你们学校的何树同学,可是我老牛的恩人啊,他帮了我大忙,我是来感谢他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我走吧。”
主任带着牛俊才去了计算机系找人,结果那边说何树车祸休假了,下学期开学才能来。
这件事学校主任还真不知道,毕竟每天那么多学生,他也不可能都关注。
“遇到车祸了?什么时候的事?”
牛俊才之前还跟何树通过电话,也没听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
“已经请假快两个月了。”
牛俊才闻言没办法,只能又给何树打电话,想问问他是不是回丹河了。
何树睡得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听到牛大叔说去学校找他了,顿时有些无奈。
“牛大叔,您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你受伤了,还想着我侄子的事,这心里啊真是...你现在在丹河吗?我马上坐飞机过去。”
何树哪能再让牛俊才跑来跑去了,急忙说道:“牛大叔,我在大都呢,你可别去丹河了,又扑个空。”
“在大都?那你是在医院吗?”
“没有,我已经出院了,在我外公家里休养。”
对方跟大舅年纪都差不多了,刚找到了侄子还跑回大都来找他?
何树真是没法了,只好告诉了牛俊才地址。
牛俊才听完地址,心里惊讶他怎么住那种地方,却也没有多问。
立马打电话给他在大都的司机,让他准备了一份厚礼,想着何树说的外公,又专门给老人家准备了一份。
然后让司机来学校接他,一同赶去了大院。
何树提前跟舅妈说了这件事,舅妈说没事,安排了小丁在大院门口迎接,带着牛俊才来家里。
一进大院,牛俊才就知道,在学校查的何树的信息不准确。
能住这种地方的,最低也是个将军级别的。
小丁带牛俊才跟抱着一大堆礼品的司机过来,舅妈已经跟何树在门口迎接了。
牛俊才见何树跟家里长辈在门口,赶忙先迎上前伸出手。
何树帮忙介绍了一下:“牛大叔,这是我舅妈。舅妈,这位是牛师傅品牌的老板牛大叔。”
舅妈略微有些惊讶,应该也是听说过的。
“您就是牛老板啊?哎呀,欢迎欢迎,快到家里坐吧。”
牛俊才表现的很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第一次登门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他让司机把礼物奉上,舅妈跟何树又是一番推辞。
好不容易进了家,牛俊才打量了一下屋内客厅的摆设,没有对此品头论足。
待坐下后,见家里除了一个上茶的保姆再无其他人,便先关心起何树来。
“我到了学校才知道你请假了,听说是受伤了?”
牛俊才打量了一下何树,表面看不出什么。
“呵呵,已经好的快差不多了。牛大叔,您刚找到侄子,他现在状况怎么样?”
牛俊才叹了口气:“在医院呢,差点冻死,还好发现的早。”
舅妈闻言露出不落忍的表情:“可是吃了苦头了,找到了就好。”
“是啊。”牛俊才重重点头:“不怕您笑话,我跟我弟弟两个人身底下就这么一个小子。哎,都怪我这个当大伯的,赚了点钱就显摆,给孩子买车,结果却害了他。”
牛俊才大概说了自己家的事,舅妈祝玉听得很是能感同身受。
齐家现在还不是一样,就剩何树这么一个小辈了。
他们倒是没那么惯孩子,从来没给孩子买什么好东西,没给他什么物质上的享受,不也一样把孩子害苦了。
“您也别自责,您还不是太疼爱孩子了,谁也不想发生意外的。”
不自责是假的,尽管牛俊才非常的有钱,但这世上却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钱来解决。
大脑受损是不可逆的,他就算把所有家产都花出去,也治不好侄子了。
聊了一会儿,牛俊才掏出一张黑金卡递给何树,何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应该是钱,所以他不肯要。
“何树,你听大叔说,大叔知道你不在乎这个,也知道拿这个报恩太俗气了。”
“可是大叔真的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报答你了。”
舅妈在一旁没有插话,这件事是何树的私事,不管他想接受还是不接受,都应该何树自己来选择。
何树还是推拒:“大叔,您带来的礼物我就收下了,其他的就太多了。我只是打了个电话,并没有做别的。”
牛俊才摇头:“受人恩惠,不看过程,只看结果。你牛大叔我其实没有念过什么书,也是个粗人。我这大半辈子过来,吃过苦,享过福。”
“在我过去,遇到太多次了,有时候别人一个动作,一句话,但对另外一个人来说,就可能改变一生。”
牛俊才呵呵笑道:“有句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你来说就是随手的事,可对我来说,那就帮了我们一大家人结开了一辈子的结啊。”
他把黑金卡又往何树手里塞:“更何况,这点心意,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你若是不收,我这辈子心里不安稳啊。”
牛大叔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何树实在不知该怎么拒绝。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因为牛大叔绝对给他的不是小数。
刚要开口,牛俊才已经起身了:“再推辞就是太看不起我了,小伙子,我都这个年纪了你也能叫我一声大伯了,别让大伯难堪啊。”
说完,牛俊才又对何树舅妈说道:“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了,我侄子还在那边医院,家里弟弟他们照顾我也不放心。”
舅妈也赶紧起身相送:“牛老板,是我们招待不周啊,既然你忙,那就不留你了,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