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说的也没错,南宴翘辫子了,他的钱就都全是她的。
南宴骨节分明的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黑色的LV皮夹子,从里面抽出来一大叠人民币递到了南汐面前,抬了抬下巴:“诺。”
南汐伸手毫无负担的接了。
接完,她伸长脖子狐狸似的狡黠的眸自下往上斜瞟着他的钱包,小声嘟囔:“还有吗?再给我点钱。”
她的嘴角长大了,学会自己动了。
小姑娘问钱问的理直气壮,面上一片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半点羞耻感。
就像是南宴的钱,本该就是她的一样的,跟问自己爸要钱一样理所当然。
南宴面色愠怒,将钱包翻折过来,身份证都掏了出来给她看:“没了!”
南汐有点失望,低垂着长睫:“哦。”
“好吧”
南汐小爪子捏着那叠钱,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裤兜里,似乎很宝贝自己的钱。
对,她自己的钱。
南宴掀了掀眼皮:“我明天给你带。”
南汐立马露齿一笑,对他说:“你可真是个好人。”
南宴嘴角微抽:“………”
我可去你大爷的好人。
南宴回到家,他爸还没回家,家里只有一个阿姨。
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是一阵翻箱倒柜,南宴将自己的银行卡都掏了出来,他去查了一下余额。
三张银行卡,一分钱都没有。
南宴:“………”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穷。
南宴不是个能存钱的主,花起钱来都是大手大脚的,慷慨大方,他向来都是过着纸醉金迷般的奢靡生活。
钱在他眼里,不过就是能购买东西的纸。
南宴双手摊开,颓然的躺在床上:“没钱啊,现在老头子肯定也不会给我花很多钱。”
他想起南汐那手臂上的伤,不知道为何,心里面就绵绵密密的带着一阵隐秘的痛,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他打开跟云千星的聊天框:“你说,她为什么替我挡那一棍子啊?”
“她不挺看不惯我的吗?”
每次南汐见到他,那鼻孔都朝天了,白眼都翻到后脑勺去了。
南宴虽然成绩不好,可他身为男人的直觉告诉自己,南汐是真的讨厌他。
云千星很快就回复了过来:“谁啊?”
南宴:“南汐啊。”
云千星说:“哦,她肯定暗恋你。”
南宴看到这话,想到那死丫头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和棉里藏针的微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南宴说:“你特么有病吧?”
云千星开始给他分析:“你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为什么就坐在你位置上去了?”
“我们在打架的时候,她为什么要来帮我们?”
“还替你挡棍子?”
“要是真讨厌你,那一棍子下去,你可能就脑震荡了,这还是轻的,那干脆不如打死你算了。”
南宴怒了:“什么叫干脆打死我算了?”
“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云千星发来了咳嗽的表情包。
“ 稍安勿燥。”
云千星说:“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要么暗恋你,要么暗恋我。”
“要不然,她帮我们干嘛?”
南宴用他聪明的脑袋瓜思来想去,他觉得,南汐八成是暗恋自己了。
南宴说:“老子比你长得帅,她肯定就是暗恋我。”
云千星:“操!什么叫你比我长得帅?你他妈是真不要脸。”
“长城都没你脸皮厚!”
南宴一拍大腿,幡然醒悟,眼睛里面有放着异样的光芒:“哦,我知道啦,所以第一次见面她就是故意坐我位置,激怒我,引起我的注意。”
“我还真就上当了。”
“今天又来了一个英雄救美,想让我对她心生爱慕之情。”
南宴捶床板,愤愤道:“欲擒故纵这一招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云千星:“俺也。”
云千星:“ Bingo!恭喜你答对了!”
“这太符合常理了!”
南宴啧啧啧了几声:“哎~都怪老子长得太帅了,生来就是一副花容月貌。”
他叹息一声:“没办法,暗恋我的人太多了,我也不能一一得去回应她们。”
云千星发来一张微笑的表情。
云千星:“宴老狗,吃我一脚!”
南宴:“别闹,说真,她喜欢我,我也不能喜欢她呀,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老子的身体,是属于我未来老婆的。”
“诶~我只能用金钱弥补她了。”
南宴放下手机,他在房间里面翻来覆去的找东西,结果看见一个保险箱,他扭着屁股趴地上拿着钥匙去开锁。
结果从自己柜子里面掏出了一个粗糙的大金链子。
这是他满周岁的时候抓到的,一直塞到柜子里都要发霉了,上面都是灰尘。
他眼睛一亮,又使劲翻找了几下,还有几枚钻石戒指。
南宴一拍脑门,灵光乍现:“哎,这些可以拿去卖钱呀!”
他披着貂,戴着钻,脖子上挂着根大粗金项链,弯腰坐在门口找了一双最贵的鞋穿上,一边套鞋一边对着厨房里的阿姨说:
“阿姨,我出门了。”
南家这个阿姨是从小将南宴照顾着长大的,负责他的一日三餐和日常生活。
“我爸要是回来了,你就说我去找云千星学习去了。”
少年穿着一双一万多块钱私人定制的真皮鞋,还有一件价值昂贵的貂皮大衣,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粗厚的金项链,爪子是不灵不灵的大钻戒。
阿姨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回了声,就看见南宴穿金戴银的出了门:“好的,少爷。”
她奇怪的呢喃,搞不懂年轻人:“少爷穿这么厚,不会热吗?”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小年轻,是南宴的保镖,叫何为。
手里正在折菜的小何看着自家大少爷那身装扮都觉得热。
他看着那厚厚的貂皮大衣,没穿都热的虎躯一抖,随意搭了一腔:“少爷这身挺时髦的啊。”
“他可能讲究高大上?只要时尚,不要凉快?”
南宴前脚刚出门,后脚南臣就提着包走进了家门。
他四下看了一圈,游戏房的沙发上也没有那败家玩意打游戏的身影,他问阿姨:“南宴呢?”
阿姨回:“先生,少爷出门了。”
“他说他去云少爷家去学习了。”
南臣听到这话,薄唇微勾,讥讽的冷笑了一声:“学习?”
南臣疲倦的身躯陷入沙发,揉了揉眉心:“八成又跑出去玩了。”
阿姨给给他沏了一壶茶。
南臣端着茶,低头啜了一口:“这俩个狐朋狗友凑一块,能学习就有鬼了。”
过了一个半小时,南宴回来了。
少年穿着白色的大背心和五颜六色的大裤衩,双手枕脑后,嘴角咧开,看起来心情不错,踏着一双拖鞋摇摇晃晃的就走了进来。
阿姨看向回来变成一身“光秃秃”的南宴,怔愣了一下:“少爷出门的时候穿得挺帅的,回来的时候,怎么感觉被人抢劫了一样?”
阿姨关心的问候了一句:“少爷,你没事吧?”
南宴笑了笑:“没事。”
他伸了个懒腰,露出了费劲学习之后的疲劳过度,看着沙发上的南臣,打了个哈欠:“啊~真累~”
“爸我上楼了,今天学习太累了。”
说着,他一脸疲倦的扭了扭脖子,长吁短叹,穿着拖鞋大摇大摆的就溜上了楼。
何为看着南宴上了楼,一脸沉重的看着阿姨:“我怀疑是哪个损色,拔了少爷的衣服和粗项链。”
阿姨满脸忧愁:“何止帅衣服、大金链子、大钻石都被坏人扒走了。”
何为惊愕不已,震惊,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他们却唯独不要少爷?”
他握紧拳头,愤懑道:“明明最贵的那个是少爷才对!”
只要绑架了少爷,那可以从南臣那里得到更多的钱,毕竟,南家就这么一个儿子。
阿姨抿嘴,皱眉:“我觉得,少爷可能被霸凌了。”
阿姨看向何为,担忧道:“少爷他也不说,该不会是别人问他要钱吧?”
“你在学校看一看,最近是不是有人欺负少爷。”
“好!”
南宴回到房间,立马将门关上,上锁!他将兜里的银行卡掏了出来,笑容满面的凑上去美滋滋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