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然有些同情地看着刚刚说话的一个皇子,看上去有些羸弱,白白净净的倒像个读书人,可是堂堂书生居然找不到一本合适的武技。
“没错,不过我想要的武技有些冷门,所以这些年来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在这里碰碰运气。”
这个皇子独孤然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一路上显得十分拘谨,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其他的皇子有些面露不善的看着他,尤其是刚刚一直跟独孤然交谈的大皇子。
“老三,你这事还跟独孤兄说,也不嫌人笑话。”大皇子先是有些鄙夷地托槽道,然后在转头看向独孤然解释:“独孤兄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三弟打小就对练剑不感兴趣,偏偏对书画之道感兴趣,可是整个大陆上修炼书画之道都屈指可数,而且道行高深的又喜归隐山林,你说去哪里去找高阶的武技呢?”
独孤然有些惊喜地看着三皇子,没想到三皇子的爱好如此奇特,独孤然竟然有一种久逢知音的感觉,实话实说他早就有兼修书画一道的想法,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叮,检测到先天书画道体,触发系统任务:将三皇子姜以宁收为追随者,系统将赠予姜以宁及宿主圣阶画技《绘河山》,宿主将额外获得奖励——帝器山河笔,画力惊山海,挥笔换天地。”
独孤然沉默片刻,他怎么感觉这系统跟冰皇给杠上了呢?先是收人家女儿,再是收人家儿子,他真的不要面子的吗?
“咳咳,那个……以宁啊,把你的那些东西收起来吧,本宫这里有很不错的画技可以传与你,就是本宫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独孤然直接叫出了姜以宁的名字,众人略微有些不可思议,等独孤然说到要把画技传给他的时候,除了他本人所有人都艳羡甚至嫉妒不已,至于他本人正呼吸急促地看着独孤然,满怀期待。
连独孤然这般眼高于顶的人都说这画技很不错,毫无疑问这画技的级别至少是五国中最高级别的武技,甚至更高,这让姜以宁怎么能不激动。
“……什么要求?”
“呃,当本宫的追随者你可愿意?”
其实独孤然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人家跟自己没有什么交集,这样上来就让别人做自己的追随者多少有些不礼貌。
不过姜以宁比独孤然想象中的还要平静的多,反而在低头认真的思考独孤然的话,陷入沉寂。
“可以,我答应!”
姜以宁再次抬起头目光变得格外坚定。
“哈哈,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接下来我给你将在你的识海中留下魂印,不过你放心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之后你将得到你想要的的画技。”
姜以宁看着言之凿凿的独孤然点点头,他选择相信独孤然,独孤然也没有耽搁时间,立马在他的识海结下魂印,同时系统奖励的画技自动传入他的脑海。
“这!这是……”
忽然姜以宁似乎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些迟疑地看着独孤然开口。
“怎么样?没骗你吧,圣阶画技,现阶段凑合着用吧,以后给你找更好的。”
独孤然给他一个让人心安的笑容,同时这话也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的话,正如独孤然想得那样,除了凤洛依和紫云之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独孤兄你真的给三弟一本圣阶武技?”
所有人迫切地想向独孤然求证,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也不是不可以,所有人的心思一瞬间更加活络了起来。
那可是圣阶武技,就是他们父皇估计都没见过,反倒让三皇子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们已经开始权衡利弊:拉拢交好独孤然他们可能会当上冰国的皇帝,但是追随独孤然就可以得到圣阶武技,以后甚至跟着独孤然进军中洲,问鼎大陆巅峰也说不定啊!
他们真的很想说:“要是真的话,我也可以!”
“你这是什么话?本宫何时说过假话,说是圣阶画技自然就是圣阶,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
独孤然恰如其分地把握住这次装的机会,以一种极其凡尔赛的口吻说道,而且三皇子也点头证实独孤然说的都是真的。
“独孤公子,您还缺侍女吗?其实我也可以追随您的!”
“我也可以!”
……
“你们!你们这像什么话,堂堂冰国皇子公主居然这般自降身段主动给别人当侍女,你们将父皇的颜面置于何地?将我冰国的威严置于何地?简直放肆!”
大皇子看着争先恐后追随独孤然的皇姐皇妹以及动摇的皇弟们,恨铁不成钢般地咬牙切齿道。
正当他们都面露羞愧,深刻反思自己的过失的时候,大皇子扯住独孤然的衣角小声道:“其实本皇子也仰慕独孤兄已久,也想追随于你……”
独孤然的表情像是吃了两斤一般复杂,怎么感觉冰国的这些皇室子女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呢?莫不是冰皇太强势把他们都逼成了神经质?
“呃,实在抱歉,本宫的追随者目前有以宁一个就够了,侍女有云儿和灵儿我也已经满足了,暂时不考虑,所以实在抱歉。”
独孤然满脸尴尬,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景?他们的操作属实是给他整不会了,难免露出窘况。
凤洛依和紫云在旁边一脸吃瓜群众的表情,捂着嘴在偷笑独孤然。
“哎,谁让本宫心善呢?这样吧,本宫传你们所有人一套剑法吧,是经过本宫改良的《归元剑法》,品阶的话大概在皇阶到准圣阶之间,就算是陪我们游览都城的报酬。”
看着所有人脸上难以掩饰的失落,独孤然又有些于心不忍,实话实说迄今为止这些皇室子女他没有很反感的,权当发发善心。
每个人“含泪”得到改良的剑法之后心理终于有些平衡,这时候所有准备要拍卖的物品也都基本上摆好了,独孤然迅速扫视一眼,忽然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一件物品,再也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