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初趁着混乱,悄咪咪顺走阿苑身下的火箭筒。
这是个好东西。
她要了。
乔夏初拿完东西,就快步穿梭在人群里,一路走到二黑身边,问道:“怀延在后面?你们分开了?”
“是的,怀延怀疑这里有个地下城堡,就分成两部分寻找,他攻打城堡的主火力,不过,等我们到山洞时,没找到路,还准备回去跟大容会合,没想到听到一声鸡叫,这才赶过来。”二黑道。
他可感谢那只没毛的公鸡。
乔夏初一听,便道:“它是我养的大白,看来这家伙还有点灵性,不杀它了,以后让它天生天养吧。”
也不知道大白怎么到了蝙蝠洞。
“指挥官,你再来晚一点,我们就要当肥料了。”胡广后怕道。
阿苑就是个变态。
她真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二黑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道:“我也想快,但黑灯瞎火的找人,就等同大海捞针,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找到你们都是侥幸。”
乔夏初点头。
她相信二黑和容怀延都在争分夺秒抢救他们,只是谁能想到,有人在天灾前几年就修建了一座地下堡垒,还招募乌泱泱的人手……
真是够了。
“我们必须找到雷霸,问清楚蝙蝠的事儿,一天不搞定他们,危机一天难得消除。”乔夏初道。
“好。”
一行人坐在铁盒子里,身后一群人在推着铁盒子往回走。
小王也待在盒中。
他明显级别比其他人高,有一定号召力。
“山洞中的尸体,都是被雷霸这样弄死丢过去的吗?”乔夏初问小王。
小王连连点头。
“是的,暗王,不,雷霸经常派人去外面找活人,只要有人就弄过来,然后给他们吞服一种红色药丸,再丢到神树脚下,尸体能很长时间不腐烂。”他道。
没人知道药丸是什么做的。
雷霸从不透露半句。
连阿苑也打探出半个字眼儿。
乔夏初和二黑相顾一眼,纷纷保持沉默,等着到城堡再做决定,实在不行,也不需要搞清楚药物成分,直接把神树炸掉。
剩下的工作就是灭杀蝠群。
他们辛苦点就是。
末日堡垒里。
雷霸带着一队人马去围攻容怀延。
可没想到,容怀延就是个疯子,他不停追问一个叫乔夏初的女孩,只穿着一件防弹衣,就不要命地冲向他们。
容怀延双眼发红,满是鲜血,一拳头就打爆他手下的头。
他的人都快被他吓傻了。
好多人忘记开枪。
眼看他要被容怀延逮住,雷霸吹哨子启动蝙蝠攻击,才生生拦截住容怀延,然后丢下他的人,独自一人冲回堡垒,算是捡回条命。
太可怕了。
怎么会有这种不怕死的人?
还是为一个女人拼命。
傻子。
大傻冒。
雷霸一想起容怀延杀人的眼神,就浑身不舒服,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堡垒都不安全了。
他准备收拾东西,进入他最后的安全屋。
在这一个城堡的下方,还有一个无人知晓的地带,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安乐窝,必须用她的虹膜才能进入。
他先避避风头。
等容怀延离开后,确保万无一失,再从安全屋出来。
不过,雷霸才打开钢铁大门,就发现小王竟然带着一群人走到了他身前。
雷霸一脸愤怒。
他怒斥道:“小王,你背叛我?阿苑呢,她是不是被你杀了?”
小王后退一步。
不敢作声。
不管哪一边,他都得罪不起。
二黑摆摆手,身边走出几个人,直接将雷霸给拷住了。
雷霸一愣。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才是唯一的主人,你们没资格带我走,这又不是盛世年代,杀人都不犯法。”他嚎叫道。
二黑懒得跟他啰嗦。
他直接让人带走雷霸,回城中好好审问。
“指挥官,这里有很多好东西,带回去补充军火库呗。”胡广道。
哒哒哒。
这时,容怀延带着一队人马,放下绳索,顺着木“电梯”的方向,一个接一个从上头下来。
容怀延浑身鲜血,黑眸满是杀气。
一副遇魔杀魔的态势。
等他目光落在乔夏初身上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下一秒,他大踏步冲上前,抓住乔夏初道:“你没事,没有被他们送去祭祀?真是太好了。”
容怀延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当时,他问雷霸,到底把乔夏初藏哪里去了,对方就一直说有个女人闯入堡垒,被他们送去祭祀当肥料,饲养他的蝙蝠宝宝。
那一刻,他没控制住,一通狂杀。
蝠群有毒。
所有人都知道。
若是仅仅凭着雷霸这群中看不中用的乌脚鸡,他不相信乔夏初三人会出事,但如果有大量蝠群,就难以揣测生死。
乔夏初回抱了抱他,定定道:“怀延,别担心,我很好,黑叔赶来得及时,抢在对方开炮之前,把他们救下了。”
容怀延惊魂未定的心,始终无处安放,一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愿松开。
很快,末日堡垒的领导层全被抓获。
堡垒中普通居民可以随意决定去留,得到消息的众人,一个个兴奋不已,争先恐后上“电梯”,回归外面的世界。
容怀延和乔夏初一行人,并没有留在堡垒里,而是连夜开车带着雷霸,回到了城中心,将他和小王几个人一起关押在城中的监狱。
城里城外的蝙蝠灾没有散去。
这依旧是凤蕉城面临的大难题。
必须从根源上灭掉这个祸害,才是最好的办法。
城中被蝙蝠抓伤的人,陆陆续续出现各种疯癫的状况,也出现传染的迹象,为了避免这种不明病毒传播,老游也只能认同专家的人道主义。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就算之前截获混山城的医药,可药物生产线没有铺开,存货是用一天少一天,没有那么大地力量去救治所有感染的人。
放弃是牺牲小部分,拯救大众的无奈选择。
老游是最心痛的人。
基地是他一心建立起来的,每一个人都是建设者,都是基地的功臣,他想要让每一个跟随他的人活下去。
当他亲手下刀子时,没有人比他更心痛的。
他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好几天都没有出来见过人,来二黑过来找他议事,他都沉浸在悲痛中,一时悲伤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