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十七瞪大眼珠子,五官还没收缩,就永远停在了那一秒。
乔夏初收回细索,在他身上擦干净,重新丢入空间。
嗤嗤。
室内喇叭响起。
传来一道暴躁的英语:“十七,你够了没?轮到我了。”
乔夏初快速扫过屋中布景,然后一眼看见放在床头边的一个对讲机,毫不犹豫拿起来,直接用英语道:“十七想让你一起进来……”
一起进去!
他七哥竟然叫他一起!!!
男人一脸震惊。
他搓着手,忍不住直接冲进屋中。
当进去第五个人时,身后的大壮就愣住了。
“十七不是这种喜欢分享的,尤其同时,这女人有问题。”
大壮一脸警惕。
身后七八个同伴纷纷掏出枪,小心翼翼朝门边走去。
嘭地一声。
门开了。
叮。
一声轻微的声音传来。
嘭地一声。
一颗子弹飞射而出,将丢到半空中的手雷给炸开了。
刺啦。
一股强大的烟雾瞬间爆开在室内。
毒气疯狂灌入人的眼睛,眼睛瞬间开始灼痛,畏光,还不停流眼泪,若不是接受过高强度训练,他们早倒下了。
“碧池,女人是特工!”
一道尖锐的骂声响起。
几个举起冲锋枪就一阵横扫。
子弹悉数打在钢铁门上,不少子弹横飞,又弹回来,狠狠重击在墙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咳咳咳——”
几个人感觉不对劲。
一般而言,催泪弹顶多就是眼睛受损,他们感觉脑门子都在晃悠呢。
怎么回事?
碧池投放的不是催泪弹,而是毒气弹。
一想到这里,他们咬牙就冲过去。
噗通。
冲进来的大壮,直接被绊倒。
身前站着一道纤弱的身影,她枪口瞄准自己的脑门子,说时迟那时快,一进门的瞬间,乔夏初的子弹就击中她。
“不要进去,我们引爆屋子。”
身后的人见大壮没出来,意识到不对,用平时交流的暗语,发出秘密信号。
就在这时,大门霍然开了。
嘭嘭嘭。
几个人疯狂射击。
突突突。
子弹弹壳成片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然而——
所有的子弹都落在他们的老大十七身上。
贱女人用十七做防护盾!
去踏马的。
十七脑袋都没了,浑身被射成沙漏。
就在几个人眼眶充血时,对方猛地将十七扔过来,手中赫然是一把手枪。
电光火石间,女人手中的枪十分灵活。
嘭嘭。
一枪击中男人拿枪的手。
枪掉了。
噗。
又是一枪。
子弹击穿男人的膝盖,身子直接跪倒。
嘭嘭嘭。
枪声接连四起。
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地,根本来不及反应,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吸入毒气后,脑子踏马出现幻觉。
乔夏初身影猛地一个冲刺。
一把军刀赫然闪亮。
唰。
军刀摸过男人的大动脉。
鲜血喷溅。
唰唰唰。
几刀过去,几个残兵败将全部跌落,一个不剩。
哐啷一声巨响。
大铁门骤然被拉开。
雷霸带着阿苑一行人,手持武器,将枪口瞄准乔夏初。
“啊啊啊啊,暗王,这个表子杀了七哥!”阿苑尖声叫道。
整个末日堡垒,就十七武力值最高,一直以来都是城堡中与暗王同等重要的存在,杀了他们,以后有人敢反抗暗王,谁来保护雷霸?
一想到这里,她就愤愤不平道:“暗王,她十恶不赦,你千万不要被她一张狐狸精的脸迷惑了,她敢杀十七,说不定会对你动手。”
暗王说听到枪声。
他们还以为是十七在玩射击游戏,戏耍乔夏初,没想到一个女人灭掉了十几个功夫了得的退役特种兵。
这还是个女人吗?
阿苑也担心,万一雷霸想留下乔夏初,以她这种臊狐狸的脸,肯定把暗王迷得七晕八素,到时候就没她的好事儿了。
她好歹是末日堡垒一枝花。
不能让新来的女人抢了风头。
雷霸面上怒火重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其实,他心中对乔夏初生出几分欣赏,甚至有一丝感激来。
十七一行人仗着武力,表面尊重他,实际上一直想抢夺他的领导权,把他一脚踢出去,若不是只有他才知道神树的秘密,掌控了蝠群,他早被十七干掉了。
“女人,你的同伴在我的手上,你敢伤人,我就杀了他们!”雷霸怒目圆睁,信誓旦旦道。
乔夏初丢下从十七腰间取下的配枪,转身就朝雷霸走去。
她脸颊满是鲜血,身上还啪嗒啪嗒地滴血,走到一群远古人身前时,一个个被她杀红眼的样子给吓得不敢动。
女人太彪悍了。
她根本就是个杀人武器。
这种天然的压制,令他们就算手握土铳,也不敢轻举妄动。
“嗤——”
乔夏初一眼看穿雷霸外强中干,勾唇冷笑道:“那就把我送到我的同伴那里。”
这么久了,容怀延还没过来。
应该是末日堡垒修建得太深,信号根本传不出去。
必须找机会走上地面!
“暗王,把她送去一起祭祀吧,神树需要这么狠毒的鲜血,我们的蝠群会更厉害的。”阿苑激动道。
雷霸沉默了。
空气仿佛凝固,在场的人猜不透雷霸的心思,一个个惴惴不安,又期待,又热血,又隐隐地恐惧。
他们离开地面很久了,没想到外面的女人凶悍到变态。
“好,为给十七报仇,到时候给这个女人多吃两颗仙丹,让神树继续庇佑堡垒。”雷霸阴沉沉道。
与此同时,地表。
容怀延开车来到乔夏初失踪的地方。
他下车后,看着手表上暗黑的孔,顿时脸色变得异常森冷,仿佛要杀人一般。
“怎么样?还是没有信号吗?”二黑着急道。
容怀延摇头。
“那怎么办?乔妹儿性格要强,一般情况下,她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会按下紧急救援的,他们一定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危险。”二黑道。
“指挥官,这里有车轮痕迹!”
老马匆匆过来汇报。
前方有一处细微的挖痕,虽然被填的很平整,依旧看得出来,土壤松弛,与周围的不太一样。
最关键的是,在一块石头底下,有一处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车轮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