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好些天。
这天,清郡王府里到处张灯结彩,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洋溢的笑容。因为今天是月可出阁的日子。
月可一大早就被南嫣拉起来梳妆打扮。等到清郡王妃和叶夫人来到月可的闺房时,她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上好了底妆,并且已经做好了发型,就等清郡王妃和全福人来。
因为之前叶南雨出嫁的时候是清郡王妃给她做了全福人,所以现在月可出嫁,便让叶夫人做了全福人。
“娘,娘亲。你们来了!”
当清郡王妃看到月可穿着嫁衣坐在梳妆台前的样子方才意识到,月可已经不是那个拽着自己胳膊撒娇的小姑娘了。这时的清郡王妃不免得眼含泪花说道。
“我的月儿真的是长大了,娘真舍不得你嫁人啊!”
一旁的叶夫人看着盛装的月可,又看向一脸不舍得的清郡王妃,便开口宽慰道。
“月儿如今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今日就要出阁,妹妹也应该高兴才是。”
叶夫人的话让清郡王妃收起了自己的伤感,拿着帕子擦掉了泪水,才笑着说道。
“是呢,今天是个好日子。”
一旁的叶夫人开口提醒道。
“妹妹,你得给月儿行上头之礼了,这样她才好打扮。”
“是呢。”
这时,一旁的喜婆开始念道。
“今日,蓝府小姐望舒出阁,请全福人行至女儿身旁,为女行仪。”
叶夫人先是走到月可身边,拿起田嬷嬷手里的红丝线。
“挽面。”
听完喜婆的指示,叶夫人便开始拿着红丝线给月可挽面。
“一丝红线绞红颜,但求阿嬷手轻去,眼中双丝手中缠,换的女子俏容颜。”
叶夫人给月可挽面过后,便将手里的红丝线放回托盘之中。
“描眉。”
叶夫人这才拿起眉笔给月可描眉。
“晓月临窗又一轮,峨眉淡扫降敷唇,惟留云鬓不梳理,只待红尘梦中人。”
叶夫人放下了眉笔,随即又拿起了口脂盒。
“润唇。”
叶夫人用唇笔轻轻的沾了一些口脂给月可的嘴唇上色。
“宝莲常见晓天日,丹霞点翠凝口脂,礼由心生存善念,口吐莲花正当时。”
叶夫人放下手里的唇笔。就听到喜婆说道。
“请全福人呈花容镜。”
叶夫人将花容镜递给月可,月可对着镜子左右检查了一下,便放回了叶夫人的手里。
“正容。请母亲行至女儿身旁,为女儿行上头之礼。”
清郡王妃拿起田嬷嬷手上托盘里的银梳子,开始给月可梳头。
一旁的喜婆便接着念道。
“母亲执银梳子一把,为女梳得个锦绣前程。”
清郡王妃拿着银梳便开始为月可梳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配。”
清郡王妃照着喜婆的指示给月可梳完头后,便将银梳子放回田嬷嬷手里的托盘上。
“添簪。”
清郡王妃拿起托盘上的一支红宝石簪子缓缓的插入了月可发间。
“顺发添簪,约束己身,妆型洁整,降俏花并。”
等到做完这一切,喜婆便接着说道。
“请郡王妃为郡主正容。”
清郡王妃从托盘里拿出一块花容镜递给月可。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月可拿起镜子检查了一下,然后交给南嫣。
“请郡王妃为郡主障面。”
清郡王妃拿起托盘里的那柄绣着凤穿牡丹花样的扇子递给月可,月可接过手后便遮住了自己的脸。
“一山一水怡园春,千花万朵坠盈门。美人遥隔内厅侯,灯火阑珊静待君。”
这时,喜婆走到了月可身边,扶起月可说道。
“请郡主起身。”
喜婆扶着用扇子遮住面部的月可说道。
“谢过母亲。”
月可微微屈膝,眼含泪花的朝着清郡王妃行了一礼。
清郡王妃看着面前的月可,忍不住又落下了泪。她伸手抓起月可的手说道。
“好孩子,今日之后你便是凤王妃了。嫁过去后要好好孝顺公婆。娘只愿你事事顺心,平平安安的。”
“女儿明白。”
这时礼已完毕,喜婆便对清郡王妃说道。
“郡王妃,还请您移步正厅。”
清郡王妃点了点头,便在田嬷嬷和叶夫人的搀扶下,离开了月可的闺房。
这时喜婆转过身开始交代月可。
“郡主,时辰也快到了。您也别哭了。”然后又朝着南嫣说道。“你帮着郡主把妆补一补,等会花轿就要到了。”
“好。”
南嫣扶着月可坐到了梳妆台前,月可拿起南琴递过来的帕子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再补了个妆。然后南嫣和南琴帮着月可将头冠等物为整理好。
另一边,战景奕此刻正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大街上。今天的他很是开心,因为今日他就要将心爱的女子娶过门,所以他全程都是一脸笑容。
但是战景奕嫌弃这迎亲队伍走得有些慢,一旁跟着的鹰臣看到战景奕的细微变化,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便开口说道。
“主子,您再等等,这时辰还没到,您就算到了门口也得等。”
听到这话的战景奕这才收回心思。
接亲队伍终于是进入了清郡王府所在的街头,而管家在禀报清郡王后便让小厮在门口开始放鞭炮。
鞭炮声很大,整条大街都是哔哩啪啦的鞭炮声。
迎亲队伍来到了清郡王府门口,战景奕迫不及待的下了马,可却在门口被人拦住了。
原来是蓝珩烨带着人充当拦人者。
“新郎官,若是想要入门,那便得说一首催装诗。”蓝珩烨站在人前朝着战景奕笑道。
今日战景奕的身份可不是凤王,他现在的身份是新郎官,所以蓝珩烨才敢如此大胆。若是在平时,这些人才不敢这么做呢!所以他们很珍惜今日的机会。
“对啊,新郎官,这必须得做催妆诗才行!你们说,对不对?”邢宥安也跟着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