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倒在地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表情,没有说话。
孟开抬起头,对孟塘说:
“干妈,这个人应该是吓傻了,杀了吧。”
孟塘点点头,再次问道: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战俘的状态一如既往。
孟塘骂了一声:
“真是废物,留着没用,也杀了吧。”
一旁的士兵见状,请示道:
“陛下,要把油锅再点上火吗?”
孟塘摇摇头,说道:
“不用了,这个方式太不环保了。”
说完,孟塘就翘起兰花指,轻抬手心,慢慢升高。
随着孟塘手的升高,这个已经吓傻的战俘,也腾空而起,慢慢升高。
刘娇刚刚已经做好了闭眼睛捂耳朵的准备,但是这是刘娇第一次见到孟塘使用异能,感觉十分惊奇,又害怕又好奇,又怂又想看。
战俘慢慢升高,一直升到了天花板上。
孟塘的宫殿地挑高是非常高的,天花板距离地面的距离至少有三层楼那么高。
到顶以后,孟塘猛地收起兰花指,翻过手来,手心向下,迅速一拍。
那个战俘就像是被空气挤压下来一样,以一种比自由落体还要快好几倍的速度,迅速下降,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战俘的头先落了地,一瞬间,脑袋就炸了,脑浆全都迸发了出来,溅了满地都是。
这一瞬间,刘娇再也没忍住,“呕”地一声,胃里的东西就到了嘴边。
刘娇不敢吐在孟塘的大殿,赶紧捂着嘴跑了出去。
疯子,这群人都是疯子。刘娇一边跑一边想。
刘娇回忆起在K国的时候,哪家的房子里要是死过人,就算是贱卖都不一定有人愿意买。
但是在乌拉佐,就好像是百无禁忌一样。
孟开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就不用多说了。
但是笃信菩萨与海神娘娘的孟塘,直接在自己的殿中,当着神像的面杀人,她究竟是信佛,还是不信啊。
此时的殿内,孟开皱着眉头,看着都溅到海神娘娘的神像脸上的脑浆,对孟塘说道:
“嚯,您这办法更恶心。”
孟塘也这么觉得,摇了摇头,说:
“不应该在屋子里杀人,这......真是太恶心了。”
陈子乐看着地上脑袋被摔成扁片的战俘,大声笑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一会放点水给您这冲冲。”
一时间,殿内的空气难闻到了极点,炸肉味,油味,屎尿味,还有血腥味全都掺杂在一起,说这里是阎罗殿也不足为过。
孟塘皱着眉头,摆摆手,示意士兵接着带人进来,说道:
“已经吓成傻子的,就不用带进来了,直接杀了就行。”
过了一会,士兵们又带进来一个,比刚刚那个俘虏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一点的俘虏。
不过也只是稍微,这个战俘也同样早就被吓破了胆,只是相对而言,还保持着清醒。
战俘进来,一见到殿中的油锅,还有脑浆迸发的死人,吓得哆嗦地站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哆嗦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反应过来,膝盖当腿用,跪爬着来到孟塘面前,疯狂磕头,慌不择言道:
“饶命,大姐,饶命。”
孟开此时正站在沙发对面,一听俘虏管孟塘叫大姐,照着俘虏的身上就是一脚,骂道:
“你也吓疯了是吗?你管她叫大姐,那我跟你是什么辈分!”
陈子乐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对战俘说道:
“这是乌拉佐的女王陛下,踢你的是少主殿下。”
战俘哆嗦着对着孟塘又磕了几个头,然后急忙转身,又冲着孟开磕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陛下......陛下饶命,少主饶命......少主......陛下......”
孟塘见状,赶紧跟一旁的侍女赵秀秀说:
“快让小先生坐下。”
赵秀秀微笑着把战俘从地上搀起来,摁在了刚刚给现在油锅里那位搬来的凳子上,说道:
“您别害怕,先坐吧。”
俘虏坐在凳子上,眼神空洞,哆嗦地不行。
孟塘指了指孟开和陈子乐,说道:
“都是你们两个,看给人家吓得。”
孟开哼了一声,说道:
“他哪是让我们吓得,让死人吓得呗。”
孟塘说道:“住口。”
随后,孟塘取来一个茶杯,斟上了一杯茶,递给了赵秀秀,说道:
“小先生别害怕,先喝口水,压压惊。”
赵秀秀把茶杯放到战俘的手中,但是战俘哆嗦地实在太厉害,把茶水都从杯子里抖了出来。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孟开以为这个俘虏是故意无礼,把孟塘给他倒得茶泼出来,上去就要打他。
俘虏见状,反应迅速,飞快地从凳子上滑落下来,又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赵秀秀笑了一下,没等孟塘说话,就又把俘虏扶了起来,重新摁在了凳子上,安慰道:
“先生别害怕,我们少主就是有点愣,心地可善良了,没有恶意的啊。”
这话就连陈子乐听了,都有些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俘虏还在一个劲地哆嗦,孟塘问道:
“不知道阁下在K国,身居何职啊?”
俘虏回道:
“小......小队长。”
孟塘看了一眼一旁的乌拉佐士兵,心想怎么连一个小队长还往回带啊,她能知道什么。
孟塘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说道:
“我有件事情,想请教先生,先生如实告诉我,我就放先生回家,怎么样?”
战俘连忙点头,说:
“知无不言......知无不言,只要你们饶我一命。”
孟塘笑着说:
“你们K国,对我们G地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作战计划,您知道吗?”
战俘瞪大了眼睛,说道:
“这......这种事哪是我一个小队长能知道的啊......至少是大队长才行......您......问个别的吧,问个别的,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知道我肯定说啊。”
孟塘知道,这个人没有撒谎,他真的对这个事情一无所知,因为他的官职,实在是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