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乐点了点头,说道:
“也对。”
孟开突然停下脚步,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大事一样,问陈子乐:
“对了,他告诉你这个城市是怎么回事了吗?”
陈子乐把老头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孟开。
孟开恍然大悟,既然如此,那就都对上了,怪不得那老头子非要杀了自己。
陈子乐酸溜溜地说:
“给你挡子弹的那个男的,是你前男友苏议顽吧。”
“是啊。”孟开毫不避讳,“后来不是查出来了吗,那是他和K国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陈子乐点点头,说道:
“好吧,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都是不应该有人的,那个许文生约咱们在这里见面,只能说明,他这个行为是K国政府不知道的,他也不想让政府知道。”
孟开也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子乐问:
“你觉得呢?”
孟开:
“我觉得咱们在这怎么推理都没有用,都已经到这了,下去看看就都知道了。”
楼里散发着很大一股霉味,地上积攒了厚厚一层尘土,大楼的前厅中,大理石的地板砖已经碎了几块。
桌子和椅子也倒得倒歪得歪,可以看出来,这里曾经的工作人员是在工作时间突然逃跑的,并且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回来。
再抬头看天花板,上面的吊灯上已经被蜘蛛网包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信中写到,那人在地下室-106等着孟开,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前往地下的楼梯。
二人走在昏暗的楼道里,陈子乐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手电筒,为的是能够把楼道里的景象看得清楚一些。
这个大楼的地上一层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办公室,穿过这些办公室,他们果然看到了楼梯,不过,这个楼梯是向上的,没有向下的。
在楼梯旁边是一部电梯,可是早已经停用了,现在的大楼内是没有电的。
这可奇了怪了,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是地下室-106,但是这里并没有通向地下的楼梯啊。
这时候,外面突然起风了,风从破碎的玻璃处吹进屋子里,像是恶鬼的哀嚎声,在这么一所无人之城,在一座诡异的大楼里寻找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房间,想想就已经很吓人了。
但是,当事人是孟开和陈子乐,他们两个非但没觉得哪里吓人,反倒十分生气。
他们两个不死心地把一楼大厅整个又转了两三遍,结果依旧是没有发现向下的楼梯。
陈子乐:
“这个大楼的设计师就应该拉出去枪毙,这是什么玩意。”
孟开的耐心早就被耗尽了,她已经不由得相信那封来信是恶作剧了,她对陈子乐说:
“我感觉那个信就是耍咱俩玩的,这个楼估计根本就没有地下室,咱们回去吧。”
陈子乐点点头,骂了一声: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寄的那封信,我杀了他全家。”
尽管不甘心,但是二人也觉得继续在这转悠也没有意义,如果顺着楼梯向上的话,也不行,因为这栋大楼目测得有20几层高,要是想每层每间房都转一圈的话,估计还没转完,两个人的腿就跑断了。
所以,目前看来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孟开双手揣着兜从大楼里走出来,那放羊的倔老头早已不见了去向,当孟开快走到车的旁边时,却发现,陈子乐并没有跟上来。
回头看去,陈子乐站在楼下发呆。
孟开不解,走到陈子乐身边,问:
“怎么了?”
陈子乐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拉起孟开的手抬腿就走,绕着大楼转了一圈。
转完一圈回到起点后,陈子乐皱着眉头,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孟开:
“咱们的车停在哪?”
孟开心想陈子乐不会沾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让鬼附身了吧,没好气地说道:
“你瞎啊,你自己停的车你看不见吗?”
陈子乐当然看得见,他拉着孟开转过身正对着他们开过来的车,说道:
“因为这个城市废弃了,所以咱们就直接把车停在路上了,但是这个城市如果没有废弃的话,这车这么停的话,就阻碍交通了。”
孟开气得直翻白眼,说道:
“你不会是想给我普及交通规则吧。”
陈子乐摇摇头,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这座五角大楼,最终,陈子乐的目光落在了大楼的东北角处,一片废墟上。
如果不仔细看,这里就像是一间坍塌的平房,但是这么高的一座大楼旁边怎么会有平房呢?
陈子乐越看越不对劲,拉着孟开走到废墟处。
陈子乐说:
“你看,老头说这里是这个城市仅存的没有遭到轰炸的地方,这附近的楼只是看起来破旧,但是没有倒塌的情况,这个废墟是不是有点突兀?”
孟开不耐烦地翻着白眼,问道: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陈子乐蹲在废墟前,捡了一根棍子拨弄着地上的杂物,说道:
“我也只是设想。”
拨开上面表层的一对杂物以后,陈子乐发现,这里并不是房屋倒塌造成的废墟,这里只有表层有一些残砖碎瓦,下面垫的,却是土。
而且,要想作为一个房屋倒塌后的废墟,这里缺少着一个必不可缺的东西:
地板砖。
平房的房塌了,地板砖只会是碎了,但是绝对不会消失,这里的破砖碎瓦下面却没有地板砖,直接就是土。
陈子乐用棍子挑起一块土,放在鼻子处闻了闻,自言自语道:
“新土。”
孟开看得莫名其妙,说道:
“这里别是个坟吧,你刨人家坟干嘛?”
陈子乐被孟开这话逗得一笑,说道:
“得是多好热闹的人,才能把坟设在市中心啊。”
孟开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见天都渐渐暗下来了,不耐烦地催促着陈子乐:
“咱们走吧咱们走吧。”
“咱们还不能走。”陈子乐严肃地说。
孟开彻底被搞懵了,不懂陈子乐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问道:
“你有没有病啊,刚才你说要走,现在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