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锐宝也不着急,嬉皮笑脸地威胁孟开:
“那我可就要把这个事,告诉陛下了。”
曹锐宝毕竟不算是孟开的人,他隶属于女王孟塘直接管辖,所以孟开拿他也是无可奈何,为了堵住他的嘴,孟开只好冷哼一声,默认了曹锐宝的建议。
第二天,孟开早早得起床,叫醒了陈子乐。
陈子乐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孟开叫起来,揉了揉眼,却看到了窗外的天居然还黑着。
陈子乐赶紧看了一下表:凌晨4:30。
陈子乐“啊?”了一声,问孟开:
“干嘛要这么早啊,大姐?”
孟开一边梳头发一边说:
“昨天曹锐宝说了,开飞机去太明显,让咱们两个开车去,得开7个小时呢。”
陈子乐无奈,看孟开这个样子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所以自己再困也得起床了,于是简单吃过和夜宵同一时间的早饭后,陈子乐走出房门带着孟开开车向K国的方向驶去。
一路无言,陈子乐实实在在地做了一回守法的好市民,离开G地区的版图,进入了K国国界以后,陈子乐按照曹锐宝的嘱咐,给K国与G地区交界的边防军散了一点迷烟,顺利地通过了边防,一路上十分遵守交通规则。
但是,进入到N市以后陈子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N市高楼林立的同时却也杂草丛生,高楼上都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玻璃,看上去就是废弃已久了。
街边的店铺有的拉下来了卷帘门,有的甚至连门都没关就人去楼空了。
车开在路上,就像进入了世界末日一样,红绿灯是不亮的,现在明明是下午应该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可是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看见。
这里毕竟是个城市,虽然比不上首都k市,但是至少应该有人生活啊?
很快,陈子乐就和孟开来到了信中所说的k国N市的五角大楼下。
二人下车以后才发现,这个大楼同样也已经废弃很久,破败不堪了。
“这里面能有人吗?”孟开问道。
陈子乐皱着眉头,也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场景,他虽然在K国生活了好长时间,但是从来没听说过N市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啊。
不管怎么说,K国都是一个发达国家,没理由放弃一个建设得这么好的一个城市,就算是K国放弃了,那N市曾经的市民呢?怎么也放弃了自己的家园了?
陈子乐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觉得诡异,不禁说道:
“我去,那信不会是耍咱俩玩呢吧。”
孟开耸了耸肩,抬腿就要往大楼里面走,边走边说:
“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子乐拦住孟开,说:
“你等会,苏万宜那小子之前不是在K国当官吗,我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陈子乐拿出手机拨通了苏万宜的电话号码,孟开眼巴巴地看着陈子乐,陈子乐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过了一会,陈子乐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孟开问道:
“他没接吗?”
陈子乐摇了摇头,骂了句脏话:
“根本就没通!这个破地方连信号都没有。”
正当陈子乐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入大楼的时候,身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叫喊:
“你们在这干嘛?”
陈子乐和孟开猛一回头,看见一个老头子站在马路对面,赶着三只羊。
这是他们进入了N市以后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陈子乐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赶紧伸出一只手,跟孟开说:
“给我拿包烟。”
孟开一脸疑惑:
“你不是不会抽烟吗?”
“哎呦,快点。”陈子乐不耐烦地催促道。
孟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没有开封的烟,陈子乐急忙夺过去放在了自己兜里。
孟开一下子就急了,说:
“我就只剩这一包了!”
陈子乐没有理会孟开,抬腿就朝放羊的老头跑去,头也不回地跟孟开说:
“哎呀,你少抽点也不错。”
陈子乐三步两步跑到了放羊老头的身边,把孟开的烟客客气气地递给老头,恭恭敬敬地说:
“老人家,我向您打听一下......这里的人都去哪了?”
那放羊的老头没有仔细听陈子乐说话,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盒香烟商贸部,他拿着烟盒,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又抬头打量了一下陈子乐,面露疑惑:
“奇怪了,看你们两个的长相应该都是K国人吧,怎么拿着G国的香烟啊?”
陈子乐哈哈一笑,随口胡诌了一个谎言:
“嗨,我们两口子就是K国的人,去G国做生意来着,现在G国不是吃了败仗,政权归了乌拉佐了吗,我们在G国没活路了,就回来了。”
老头眉头紧锁,拆开香烟叼了一支在嘴里,陈子乐有眼色的帮老头打上了火,老头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不住地赞叹:
“真是好烟啊,这烟一般人可买不起啊,我还是在10年以前,去G国打仗的时候就见过这种烟,但也只是见过没抽过,当时我们哪里买得起这么好的烟啊。”
陈子乐在一旁阿谀奉承道:
“呦,您还是个老兵呢,难怪看起来这么精神。”
老头对陈子乐这句客气话倒是很是受用,嘿嘿地笑了两声,突然表情一变,看向陈子乐,说道:
“等会,你刚才说什么?G国归乌拉佐了?”
陈子乐说:
“哎呦,这么大的事您老不知道啊?这新闻传得全世界都是了。”
老头面露愁容,摇了摇头,仰着头看向天空,说道:
“报纸是不往这个城市送的。老天爷,你不开眼啊,为什么让乌拉佐的那帮畜生这么得志啊,十几年前,咱们K国与G国交战,苦战了多年,眼看要赢了,乌拉佐这帮牲口从中插了一脚,咱们转胜为败了,现在他们抽什么风,又跟G国翻脸了,自己占了G国,真是一群精神病。”
陈子乐肯定不爱听这话,心想,一会问出来我想听的了就杀了你这个老登。他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脸上还是陪笑着:
“就是就是,您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个,我们刚才G国回来,来N市拜访老朋友,这里怎么都没人了啊?没从新闻上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