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这样的,本来G国和乌拉佐是一直相安无事的。
国王从不认为乌拉佐有恩于自己。
他甚至自负地认为乌拉佐不与K国合作对付他们是因为胆怯。
这下,他为自己的背信弃义付出了代价。
G国的国王听着门外的枪声和叫喊声越来越近,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举起了手枪,饮弹自尽。
大臣甲乙丙和刚刚挟持森卓的泽丽桑面面相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们没有再做无谓的抵抗,直接开城门投降了。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曹锐宝看着大殿下面跪着的众大臣,从中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泽丽桑。
曹锐宝拎起泽丽桑的头发,把他从人群中拎了出来。
泽丽桑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发抖如筛糠,豆大的汗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
曹锐宝低头看着泽丽桑现在这个熊样,和几个小时前拿着枪对着森卓太阳穴时耀武扬威的样子大相径庭。
曹锐宝踢了泽丽桑一脚:
“你不是很爱笑吗,怎么不笑了?”
泽丽桑哆哆嗦嗦地回答:
“大人……大人饶命。”
曹锐宝皱眉:
“G国都是你这种货色,怪不得会亡国。”
泽丽桑早已被吓破了胆,不住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为自己求情: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曹锐宝看着他这副样子毫无兴致,遂命令周围的士兵:
“就是这个人杀得森卓,把他凌迟处死。”
凌迟,也称为 “千刀万剐” ,就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而致死,通常可以让受刑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割上上千刀后死去。
泽丽桑听言如五雷轰顶,他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乌拉佐士兵把他拽起来,他高声大喊:
“我没杀你们的人,他是自杀呀,他是自杀!”
曹锐宝没有理会泽丽桑,鄙夷地看着剩下的降将们,举起手枪,换了个弹夹。
曹锐宝走到这些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投降大臣面前,举起枪,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着从左往右一枪杀一个。
其中,大臣乙见马上轮到自己了,知道求饶也没用,索性站起身来大声质疑:
“杀降不祥,自古以来投降不杀是规矩,你怎么……”
曹锐宝才懒得听他废话,直接让他插了个队,一枪给他送走了。
曹锐宝冷冷地看着还没来得及杀到几个大臣,声音犹如从地狱中发出来的一样:
“你们疯了?和乌拉佐讲规矩?国家和平的时候你们净出馊主意,国家有难了你们投降了,现在你们的国家归了乌拉佐,乌拉佐不养闲人,更不养不忠于自己国家的小人。”
言罢,几个士兵迅速上前,匆匆几枪杀掉了剩下的所有G国大臣。
从今以后,G国的名字从世界的版图上被抹去了,被改成了乌拉佐。
再看孟开这边,陈子乐背着森卓的尸体赶到了租界与孟开和刘娇会合。
刘娇看着森卓的尸体,冲上前去泣不成声,明明就在前几天,两人还一起怼苏议顽玩儿,现在却物是人非了。
孟开流不出眼泪,只能坐在一旁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紧紧盯着森卓,眼都不眨一下。
陈子乐简单地清洗了身上的血污,走到了孟开身边坐下。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孟开,正因为他自己也曾经经历过这种切肤之痛,所以他十分清楚,在苦难面前,没有英雄。
过了一会,陈子乐开口了,他问孟开:
“这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先把希望留在门外吗?”
孟开没有回答,只低声喃喃道:
“我不该让他回来的。”
陈子乐摇摇头,蹲在孟开面前,注视着孟开,对孟开说:
“对于一个战士而言,能亲自选择自己死的方式是一种光荣。”
孟开把视线从森卓身上转移到陈子乐身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点燃了一根烟。
陈子乐伸手把孟开的烟拍掉,没有说话,看着孟开。
孟开也没有再点烟,又看向森卓,过了好久,孟开小声说道:
“把他埋在他的家乡吧。”
陈子乐点点头,说:
“今天过后,估计他的家乡也属于乌拉佐了。”
孟开根本不在乎这些,站起身走到了森卓的尸体旁,蹲下来把森卓的眼睛用手闭上,呆呆地看着森卓。
刘娇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红着眼眶走到孟开身边:
“少主,该回家了,再不回去陛下要担心了。”
孟开沉默着起身,登上了返程的飞机。
飞机上还带着森卓的换洗衣服,为的是把森卓接回来的时候他能换身衣服舒舒服服地回家。
可森卓却回不去了。
孟开还在一直不舍地盯着森卓看,直到飞机起飞,地上的森卓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孟开的视线中。
等孟开等人到了乌拉佐的时候,森卓牺牲和曹锐宝打下来G国的消息早已传回了乌拉佐。
孟开回来的时候,宫中已经挂起了吊唁森卓的白布。
孟塘见到孟开,上前一把把孟开揽入怀里,也是心疼地不行:
“森卓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傻啊……一个租界而已,为了他我们不在乎的呀……”
孟开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条心的女王母亲,但她表面上还是什么都没说,在沙发上坐下,不住地抽烟。
孟塘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对孟开说:
“曹锐宝传回来消息,他把G国上下从国王到大臣全都杀了,以后整个G国就归咱们乌拉佐了。”
这个消息并不能使孟开开心,土地对她的吸引力不大,即使是森卓一条命换来一整个国家,孟开仍旧觉得亏。
孟塘何尝不知孟开的心,但她还是告诉孟开:
“我抽调了几个得力的人去管理G国,这些事你不用管,在家好好休息吧。”
孟开深吸一口烟,把烟头随手弹飞,站起身说:
“不休息了,我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还要去K国接那个货真价实的苏议顽呢。”
孟塘看向孟开的眼神里尽是担忧,试探地说道:
“森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接苏忠志儿子的事还是我去吧,你在家里休整休整。”
孟开摇摇头:
“没事,我去吧。”
说完就离开了孟塘的宫里,孟塘看着孟开仿佛要碎了的背影,又想到了森卓,忍不住掩面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