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回家的日子,孟开一行人来到机场,果不其然,机场空无一人,K国领导层无一人前来相送。
孟开站在停机坪旁等待着前来迎接的飞机,左边站着森卓,右边站着刘娇,后面一群侍卫全副武装,就是不见苏议顽的踪影。
森卓小声提醒孟开:
“少主,苏议顽还没来。”
孟开不以为然:
“不想回去了吧,那岂不正好。”
森卓耸耸肩,看了一眼刘娇,刘娇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提了。
远方天边可以看到飞机的影子了,苏议顽这才姗姗来迟,他走到刘娇面前,刘娇会意,站到了孟开的右后方,把孟开身边的位置让给了苏议顽。
苏议顽显然还在为了前天的事生气,黑着脸一言不发;而孟开,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
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看着飞机一架接一架地缓缓降落,孟开说了句走吧,就带几人朝飞机走去。
就在这时,苏议顽恍惚间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枪响,他大呼不好,一把扑倒了旁边的孟开。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一瞬间,侍卫们反应迅速,立刻跑到孟开周围,撑起折叠盾牌,形成一堵人墙,把孟开围了起来。
森卓冒险钻出人群,用望远镜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可却一无所获。森卓气地跺脚,用对讲机呼叫还未来得及降落的直升机:
“东北53度,没看见人。”
飞机立刻会意,在东北方向展开了大范围的轰炸。无数高楼大厦应声坍塌,还没等防空警报响起,东北方向10公里内全部被夷为平地。
孟开被苏议顽重重地压在身下,刘娇在一旁用尽全力才把孟开从苏议顽身下拽出来,孟开起身之后,朝着倒地不起的苏议顽踢了一脚,问周围的士兵:
“怎么回事?”
士兵答道:
“回禀少主,有狙击手。”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苏议顽的后背上,有一个弹孔正在不停往外冒着鲜血,士兵把苏议顽翻过来,发现中枪处正是胸口。刚刚,是苏议顽在关键时候,一把推倒孟开,替孟开挡了枪。
苏议顽这时还有些意识,挣扎着对孟开说:
“别......让他们别炸。”
可孟开却毫不理会,一脸嫌弃地站到一旁。
刘娇看了看周围,对孟开说道:
“少主,这不安全不宜久留,上飞机吧。”
孟开点点头,吩咐左右士兵:
“我们走,别管他,脑残的东西可算死了。”
士兵们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敢违抗孟开的命令,只好绕开倒在血泊中的苏议顽,掩护孟开上了飞机。
这时的森卓正在指挥着远处的直升机,直升机在完成轰炸后,仍然不罢休,又搬出重机枪对着地面疯狂扫射,即使在轰炸中大楼倒塌下扬起的漫天灰尘使飞机上的士兵看不到地面的人,他们仍坚持打完了飞机上的所有子弹。
这非常符合乌拉佐的做事风格,真正的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
刘娇把头探出机舱门,大声地招呼森卓:
“森卓!走啦!”
森卓放下对讲机,朝飞机跑去,正好看见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苏议顽,森卓皱了皱眉头,没有多想,上前背起苏议顽带着他一起上了飞机。
飞机迅速起飞,森卓把苏议顽放在地上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后,把他的上衣从身上小心翼翼地扒下,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势,苏议顽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伤口还在不停向外冒血。森卓忙拿出医疗箱,取出一块布,摁住苏议顽的伤口,对孟开说:
“应该不是正中心脏,如果正中心脏了的话,他早就没气了。但是这个中枪的位置,我不敢开刀给他取子弹,等到家了再让大夫来吧。”
孟开并不在乎:
“你捡他回来干嘛,让他死在那不得了。”
森卓一边处理着苏议顽的伤口一边头也不顾不上抬地回答着孟开:
“这个人虽然无耻讨人嫌,但那也是乌拉佐人,没有让他死在异国的道理。”
孟开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感觉一阵恶心,嫌弃地看着苏议顽,对森卓说:
“你也别忙了,一会到了海上给他扔海里算了,他在这太味了。”
森卓抬头看了孟开一眼,叹了口气,低声回道:
“他这样能不能挺到乌拉佐都难说,别扔他了,能救就救吧.....”
“随你。”孟开翻了个白眼,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没闭两分钟,孟开越闻越烦,机舱内不通风,苏议顽的血流的到处都是,有难闻又恶心,孟开看着被苏议顽蹭了一身血的森卓,无奈地摇摇头,对森卓说道:
“哎呦你别弄他了,给他扔下去算了,你俩关系很好吗?”
森卓被孟开一直说个没完也有点烦了,用手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皱着眉回道:
“行了,毕竟是替你挡的枪,就凭这一点他就有功劳,要不是他小子耳朵好使,现在躺在这的就是你了。”
孟开又翻了个白眼,虽然不爽,到她也知道森卓说的没错,自觉理亏,不服气地“切”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森卓简单给苏议顽处理了伤口,止住了血,累得他满头大汗,他摊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看着苏议顽苍白的脸,他其实和孟开一样,看到苏议顽就不烦别人,这张脸虽然现在毫无血色,但同样也是让森卓越看越烦,森卓看着苏议顽,不由自主地对苏议顽骂道:
“你看你这个死样。”
苏议顽当然听不到,森卓骂着也不解气,这时,他突发奇想,用小拇指沾了沾地上还没来得及干涸的血,在苏议顽的额头和脸颊上,用血画了两只大王八。
森卓看着自己的杰作捧腹大笑,招呼一旁的刘娇:
“快,娇,赶紧拿相机给他拍下来。”
刘娇也饶有兴致,拿出相机多方位的对着苏议顽的脸拍了好几张照片,森卓看着照片笑得更厉害了,对刘娇说道:
“明天他要还能活着,我就把这照片贴咱们乌拉佐的相亲墙上去,他要是不幸去世了呢,我就把这照片镶他墓碑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